其实,长毛他们几个没有去别处,此刻就在台球馆的外面呢。
刚才孙维维走投无路,被长毛他们几个在后面追的气喘吁吁,已经无路可逃了,只好一头扎进了老铁的台球馆里去了。
长毛到了门口,一见,立马就停了下来。
手下的一个跟屁虫,刚来没多久,年轻,没有一点儿经验,就想马上追进去,结果,被长毛给拦住了。
那个小跟屁虫不由得一惊,看了他一眼,不解地问:“哎,长毛哥,她刚才不是已经跑到这里去了吗,眼看着就要抓住她了,你为啥不要追了呢?”
“你个小屁孩子,”长毛伸手就轻轻地扇了一下他的脑袋,说,“你懂得个啥呀?啊!”
那个小屁孩被打得一愣,张着大嘴:“怎么啦?”
他身边的另一个跟屁虫扭过了头,悄声地告诉他道:“哎,你刚才来,你不知道,上次武哥就是在这里挨了一个叫杨韬的揍的。”
“是吗?”那个小屁孩问道。
“嗯。”另一个跟屁虫点点头。上次他跟着一块儿来了,可是吃了亏的,这个教训他记着呢,所以悄悄地躲在了后面,才不敢上前去的。
那个小屁孩愣怔地看了看长毛:“那这个咋办呢?”
长毛站在那儿,往里瞅了一眼,根本没有看见什么,回过头来,说:“别急!等一等武哥再说吧!”
过了一会儿,那个武哥才迈着四方步大摇大摆、一扭一扭地走了过来。
武哥一瞧他们几个站在门口不动弹,一下就不高兴了,把脸一沉,指着他们,厉声地:“哎,人呢?”
那个小屁孩告诉他:“武哥,那个小娘们她跑到里面去了。”
“那你们愣着干啥呀?啊!”武哥见他们几个像个缩头乌龟似地,躲藏了在一边,便凶巴巴地说,“为啥还不进去给我抓她呀?”
长毛一眼看到武哥那副不悦的样子,知道他误会了自己,赶忙靠近了他的身边,皮笑肉不笑地嘿嘿了两下,悄声地说:“武哥,息怒!息怒!请你千万可不要生气呀!啊!”
毋略瞥了他一眼,冲他们冷哼了一声,不满地说道:“瞧着你们一个个这幅熊样,你说我能不生气吗?”
“武哥,”长毛叫了他一声,说,“其实,为这个你可不能生气呀!我跟你说,我们哥几个这次为啥没有冒然地闯进去了呢?”
“你说为啥呀?啊!”
“武哥,你还记得吗?啊!上一次可就是在这里遇上了那个杨韬的,如果这一次冒然闯进去要是再遇上了他,那咱们不是还得无缘无故地挨一顿揍吗,所以,我想,这次咱们可不能再冒失了,你说呢?”
武哥听了,顿时皱了皱眉。是呀!上次不仅挨了那小子的一顿揍,差一点儿还让那个冷面民警张古月给抓住。唉!这个事儿他根本没有忘,当然记得了。只是现在他的实力还不行,要不然的话,他早就去找那个杨韬算账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现在,他居然又来到了这个地方,心里顿时像堵了一块大石头似的,让他感到了一点儿不痛快。他抬头看了一眼这个台球馆,问道:“那你说这事儿咋办?”
长毛想了一想,说:“武哥,我想是应该这样做好。”
“咋样?你说。”武哥问了他一句。
“咱们不如叫一个人先进去瞧一瞧,看一看那个杨韬在没在里面。”长毛说,“如果他要是在的话,那咱们最好就不要进去了,免得惹了他,被他再揍一顿。要是他没在的话,那这事咱们就好办多了。”
武哥一听,想了一下,觉得这个主意和办法挺不错,这样可以减少很多的不必要的麻烦,于是点了点头,赞同道:“好!那就这样吧!”
长毛见武哥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很高兴,这事当然他不能亲自出马了。他得派一个人去。派谁去好呢?长毛扫了他们几个人一眼。当然是柿子专捡软的捏了,长毛一眼就瞧见了最小的那个小屁孩,指了他一下,说:“你去!你进屋看一看,是不是那个杨韬在里面了呢?”
“我?”小屁孩一愣,“你让我去?”
长毛点头:“对呀!”
另一个跟屁虫担心让他去,所以他也抢着说道:“是呀!你是刚新来的,你不去让谁去呀?啊!”
小屁孩尴尬地笑了一笑,辩解道:“我……我可以去呀!但是我不认识那个杨韬呀?咋办呢?”
长毛听了他的话,点了一下头。对呀!他没有见过杨韬,确实不认识他,派他去还真没用,只得转向了刚才的那个跟屁虫:“二赖,你去!”
二赖摸了一下脑袋,很是不情愿地:“你……你让我去?”
“废话!你不去谁去呀!”长毛冲他一瞪眼,抬起了腿照他的屁股上就是一脚,“别磨叽了!快去吧!”
二赖无奈,只得硬着头皮磨磨蹭蹭地向台球馆走去。
一进门,他先把脑袋伸了进去,贼眉鼠眼地扫了一眼屋子里。
只见这时候的台球馆里打球的人特别多,十几张桌子,都早已经被占满了。
为了小心期间,二赖的目光挨着桌子又仔仔细细地扫了一遍,也没有发现那个杨韬的影子。他不由得一乐,正待要转身出去,突然一个声音从一边传来,把他顿时就给吓了一大跳。
“啊!这是谁呀?你鬼鬼祟祟地看什么了呢?”
二赖抬头一瞧,把他吓得是立马魂飞魄散。只见杨韬不知道什么时候,像幽灵一般立在了自己的眼前:“啊!怎么是……是你呀?”
杨韬冲他乐了一下:“是呀!你进来想找的不就是你爷爷我吗?”
“噢!不不不,不不不。”二赖既摆手又摇头,赶忙否认。
杨韬冷哼了一声,道:“哼!你小子还想赖皮不是?”
“不,不,不,我……我进来真的不是来找你的,”二赖依然不承认,“我是来看一看有没有空台球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