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略吃了一惊,想去关门,可是有点儿晚了,因为他看见那个女人径直就朝他和赵俐所在的这个屋子走了过来。
当她一眼瞧见了站在那里的毋略时,似乎没有防备住,猛然也吃了一惊,第一感觉就是以为家里进来了贼,便吓得立马站住了,愕然地瞪着毋略,大声地责问道:“你……你是谁呀?啊!你是怎么进来的呢?”
因为有毋略的身子挡着呢,她显然还没有看见躺在床上的自己的女人赵俐。
毋略根本没想到,赵俐的母亲会突然而至,早已被吓得面色如灰,他愣在了那里,顿了一会儿,才说:“阿姨,你……你千万别误会,我是赵俐的同学。”
那个女人听了他这句话,顿时一愣,看着他:“你?你是我女儿的同学?”
毋略重重地点点头:“嗯。”
“那我女儿呢?”那个女人问。
“她……”毋略这下明白了,看来她还没有看见躺在床上的赵俐呢,但此时她已经进了屋里,而且离的赵俐也很近,想要隐瞒她,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只好一侧身,说,“她在那儿呢。”
那个女人一歪头,一眼立马就看见了床上的女儿赵俐,顾不得再想别的,立刻就奔进了屋里去。
当她瞧见了赵俐光着中间的身子,直挺挺地躺在了那里,惊得是目瞪口呆。
半天,她才缓过了神来,怒视着毋略,恶狠狠地问道:“你……你说,你们俩跑到了这里,这是再干啥了呀?啊!”
毋略那里能想到半道上会突然出现这样意想不到的事情,所以早已被吓蒙了,他愣在了那里,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此刻的赵俐,她虽然早已听见了自己母亲的声音,但因为身上布满了针,所以,躺在了那里根本不能动弹。
可是当她看见母亲从外面进了屋,大声地向他们责问时,她这才对母亲说:“妈,你……你怎么会来了呢?啊!”
母亲闻言,立马把怒火转移到了她的身上,气呼呼地说:“怎么?我要是不来的话,你们俩是不是……是不是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妈,你……你瞎说什么呢?”赵俐一下就不高兴了。
母亲苦笑了一声:“噢!我……我说的难道不对吗?”
“对啥对呀?”赵俐说,“你没有看见我身上的那些针了吗?”
“针?”刚才似乎被他们俩这样过激的举动给气蒙了,她根本还没有看见她身上有什么东西呢。其实这也不能怪她,因为刚才毋略给她扎上了针以后,为了怕她冷或者是受风再着了凉,毋略就拿了一件东西给她盖住了一点,这样,自然就看不见她身上的那些针了,“啥针?在哪儿呢?”
赵俐一听,伸出了手,嗖地一下就把盖在自己身上的那件东西给掀了下去,这时扎在自己身上的那些针顿时就露了出来。
“啊!”母亲见了,惊得不由得张大了嘴,奔到了她身边,看了又看,不解地,“莉莉,你……你这是要干啥了呀?啊!”
赵俐没有跟她说,而是对毋略道:“对不起!毋略,你先出去一会儿,我跟我妈说一会儿话。”
毋略点了点头,立马转身就向外走去。他知道,这是赵俐要向母亲解释今天的事了,有他在,可能有点儿难为情,不好意思说,所以才让他出去的。这个他当然明白,所以出了门,反手就把它给关上了。
屋子里就剩下了赵俐和她母亲两个人了。
母亲靠近了她,挨着她坐在了床上,道:“说,这是怎么回事呀?”
赵俐并没有回答母亲的问话,而是瞪了她一眼,对她有点不满地说:“妈,刚才你跟人家毋略咋呼啥了呀?啊!”
母亲一听女儿的话里面带着一丝责怪与埋怨,也一下就不高兴了,气呼呼地:“哼!莉莉,你还好意思这样跟我说呀!啊!刚才我一进门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你的屋里突然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你说我会怎么想了呢?”
“你咋想的?”赵俐问。
“哼!”母亲冷哼了一声,道,“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贼进了家里来了呢,可把我吓了一大跳。”
赵俐不由得笑了一下。
母亲瞪了她一眼,不无责怪地说:“都把妈吓成这样了,你还好意思笑呀?”
赵俐捂了捂嘴,止住了笑。
“说吧!”母亲看着她,又忙话题拐回到了正题上,“你们俩偷偷摸摸地跑到了这里来,干啥了呢?”
一听母亲的这句话和带着一丝训人的这样的语气,赵俐打心眼里对她就有点儿不满:“妈,你咋又这样说了呢?”
母亲不解:“咋啦?我说的难道不对吗?”
“嗯,”赵俐应了一声,跟她噘了一下嘴,道,“你没有看见我说身上的这些针吗,我现在可是正在针灸了呢?”
“针灸?”母亲扫了一眼女儿的身上,确实是看见了有许多的针扎在了她的小肚子上,但她依然不明白这是啥意思,“你这针灸要干啥呢?”
“妈,”赵俐见她这样孤陋寡闻和漠视自己,不由得抹搭了她一眼,不悦地说,“我那痛经的毛病不是常犯吗,所以,这针灸就专门来治我的病的。”
“是吗?”母亲显然有点不相信。
赵俐说:“那当然是了。”
母亲扭头望了一眼外面,然后回过头来,压低声音说:“这个难道就是他给你扎的吗?”
赵俐点了点头。
“你说他是谁呀?”母亲问。
“他是我的同学,叫毋略。”赵俐没有想隐瞒母亲,直接告诉给了她。
“啊!”母亲一脸的愕然,“他是你的同学?”
“嗯,”赵俐应道,“怎么啦?”
“什么时候的同学呀?”
“当然是现在的了。”
“就现在高中的?”
“对呀!”
“那他还上的学吗?”
对母亲的这个询问,赵俐有点了迷惑了。啥意思?她咋这样问了呢?赵俐很是不解,不过她只能如实地回答:“当然上的了,而且他还跟我是同桌了呢。”
“噢!”母亲沉吟了一下,又道,“这么说他和你的年龄差不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