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呀。”师燕琴立马做了否定。
“真的没有呀?”杨森林哪肯轻易地相信呢。
“嗯,”师燕琴使劲地点了点头,“真的!”
怕他还再怀疑自己,又向他抛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
杨森林一见,这下放了心,伸出了手,就想去搂抱师燕琴。
师燕琴稍微一侧身,躲过了他。其实,一开始她本来是打算想把昨天晚上杨韬来到这里找她的事告诉给他的。因为杨韬是他的儿子,这事儿也是由他引起来的,所以,她想把这事儿一推二厘五,直接地交给了他,让他知道后,看一看他对这事儿是一种什么样的态度,该如何去处理?这样她就可以一甩手,一下子省去了自己许多的不必要的麻烦。
但是转念一想,这样做可不好。因为杨森林在外面现在是一家大集团公司的董事长,掌门人。手里不仅领导和掌管着上千号的职工。每天公司里要经他手处理的事儿和问题那可是千头万绪的一大堆,光这个就令他十分麻烦和头疼,让他每天身心都非常疲惫与劳累的了。下了班,回到她这里以后,她最应该做的事是让他如何心情愉快,全身心地放松,而不是再给他增添烦恼与忧愁的。
况且,杨韬他还小,今年才过了十五岁,还不到十六呢,是个孩子,好多的事他还弄不懂,我何必跟他一般见识,那样斤斤计较了呢?要是由于这一点小事和他闹的话,不就更显得我这个大人有点儿鼠肚鸡肠了吗?
想到了这里,师燕琴自己便劝自己道,算了吧?别说了,不要这样再去打扰他了,还是自己多为他承担一点吧!于是,便打消了那个念头,瞧了他一眼,并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忙对他说:“森林,别闹了!每天你在公司里那么操心,你瞧瞧你前面的头发,又长出几根白发来了。”
“噢!”杨森林一愣,“会吗?”
“嗯,”师燕琴点了一下头,“你要是不信的话,我可以给你拔下来,让你瞧一瞧吗。”说着,挪了挪身子,凑近了他,伸手就去给他拔。
此刻的杨森林像个孩子似的,显得特别的乖巧,竟一动不动地坐在了那里,乖乖地等着她就去给他拔。
杨韬瞧见了,不由得一喜。自己正为如何获得他的头发儿大伤脑筋了呢?现在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师燕琴的想法和做法竟合了他的心意,无意之中还帮了他的大忙了。
这对他来说,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本来,刚才他没有从卧室里得到父亲的头发,心里有点儿郁闷。从屋子里出来了以后,隐藏在了一边还想听一听这个师燕琴怎样向父亲杨森林告他的状的,但是让他感到十分意外的是,当父亲杨森林发觉了她的神色不对,主动向她讨问,让她说的时候,她却只字未提,这不得不让他的心里激起了一丝涟漪,突然一瞬之间对师燕琴这个女人就改变了一点儿看法。
难道这个师燕琴真的不是个坏女人吗?
仅仅因为是真的喜欢和爱,才和自己的父亲在一起的吗?
不会吧?自古女人多祸水。
这可不能因为她一时的表现过早地断然地向她下这个结论的。自己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她怎么想的,他一时还真的弄不明白的。
况且还有师杨凡这个人横在了他们之间了呢?
如果这个师杨凡不是她和父亲的亲生儿子,那这事儿似乎多少还有一点儿余地的。如果要是他们俩亲生儿子的话,那这事儿以后可就麻烦大了去了。
因为无论是从电视上,还是网络上,杨韬听到过或者是看到过的,兄弟之间为了争夺父母的家产,弄的是头破血流,你死我活,势不两立的事可多了。
为了尽快弄清事情的真相,避免将来这种事情的发生,杨韬想,现在不跟他们(师燕琴和师杨凡)闹这个朗个愣个勒了,眼下他的当务之急,就得先去给他们做亲子鉴定了,看一看昨天晚上她对他说的那些话儿到底是真是假?
此刻的杨韬有点儿急,再也不想迟疑了,立马就想去做鉴定了。
于是他掉头就往外走,可是,破门而出,刚迈出了两步,又停下了。
光顾得着急呢,父亲的头发还没有弄到了手,你即使再着急,那有什么用了呢,他只得再返了回去。
进了屋里,到了客厅,这时候,父亲杨森林和师燕琴两个人的影子早已经不见了,他们可能早已到了卧室,做他们喜欢做的事去了。
杨韬可顾不得去关心他们那个了,这时的他最想得到的是父亲的头发。他赶忙奔了过去,到了沙发和茶几那里,先是在茶几上寻找了一遍,没有看见父亲的头发。他又在沙发上寻找了一下,依然是毫发未见。
啊!杨韬不由得大吃了一惊,一下就傻了眼。
难道刚才她没有给他拔白头发吗?
拔了呀,他可是亲眼看见了的。那拔下的白发了呢?去哪儿了呢?
杨韬一边想,一边仍在不停地寻找,可是又找了半天,还是没见到。
这次可真的急坏了他。
如果父亲的头发要是得不到的话,那亲子鉴定就做不成,要是做不成亲子鉴定的话,那师杨凡是啥样的身份就搞不清。
这样,势必就会影响到自己的将来生活。
不行,今个我必须弄到父亲的头发。
想到了这里,他离开了客厅,径直就去了卧室。
因为师燕琴家儿子上学一走,平日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即使是杨森林来了,也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了外人,他们当然就会肆无忌惮,毫无顾忌的,所以,卧室里从来都是不用关门的。
不过,即使关门,对于杨韬来说,也是不起一点作用的。
杨韬隐身进了屋。此时杨森林正在脱衣服,而师燕琴已经躺进了被窝里,但在她的手里还依然一直攥着从杨森林头上拔下来的那两根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