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丽一个人坐在了那里,正独自地胡思乱想呢。
毋假善这时忙活完了手头的活,换好了衣服,从外面走了进来。
郝丽问:“没事了?”
“嗯,”毋假善点头,应道,“都完了,没事了。”
“来,快坐下歇一会儿吧!”郝丽为他挪了挪椅子,想让他挨着自己坐下。
可是毋假善朝她挥了一下手,说了一声,“你先坐着。”自己却拐进了里面去了。过了一会儿,才又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拎着一个包,把包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自己才坐在了那张椅子上。
“来,先喝口水吧!”郝丽把一杯水端了过来,递给了他。
毋假善接了过来,一连喝了几口,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清了一下嗓子,这才看了她一眼,说:“郝丽,你来我这里已经有两个月了吧?”
郝丽想了一想,点头道:“嗯,好像是刚过了两个月。”
“哎哟!没想到这时间过的可真快呀!啊!”毋假善很是感慨地说,“一晃就两个月过去了。”
“是呀!”郝丽笑着附和着他,“这每天干点儿活,有点事儿做,过的就是快!要像以前我一个人在家闲待着,那时间过的比蜗牛爬的还慢呢!”
毋假善点了一下头:“这没错!”
两个人又闲扯了几句,然后毋假善终于把话引到了正题上,对她说:“郝丽,你来我这里已经两个月的时间了,我还真的先谢谢你了。”
“谢我?”郝丽一顿,“谢我什么呀?”
毋假善说:“自从你来了以后,我这两个月的收入比以前是猛增呀,以前我一个人的时候,一个月下来也就是三千块钱,而现在,比我那时候增了三倍都还要多,这个说实话,还是多亏了你呀!因为你一下招来了那么多的客户,才使收入大幅度地增加,你说说,这我该不该谢谢你呀?啊!”
郝丽听了,微微笑了笑,摇了摇头,不以为然地:“咳!谢什么呀!我这样做还不是应该的吗,要说谢呀!我应该谢你才对。”
毋假善知道她要谢自己什么,便说:“咳!不用谢!”说完,看着桌子上的那个包,然后伸出了手去,把它推到了郝丽的面前,“郝丽,这个给你,你拿上吧!”
郝丽一愣,看看他,马上问道:“这是啥呀?”
毋假善道:“你把它打开,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郝丽听了他的话,伸出了手,迅速地打开了那个包,从里面取出了一厚叠的百元大钞来,怔怔地:“哎,你这是要干啥呀?”
毋假善冲她笑了一下,说:“这当然是给你的钱了。”
“啊!”郝丽一惊,“这么多了呢?”
毋假善说:“多吗?刚才我可跟你已经说过了,你来的这两个月,我这个馒头房的收入可是突飞猛进,增了三倍还要多了呢,这份功劳自然要归功于你了,所以,按照多劳多得的原则,你就应该拿这么多的!”
郝丽扫了一眼那叠钱,厚厚的一摞,看上去足有一万多。她摇了一下头,说:“我不能拿这么多的。”
毋假善闻言,不由得一下子就愣住了。啊!怎么啦?嫌多呀?这可是钱呢?说实话,活在这个世上的人,大都最想得到的就是它了。谁也和它没有过不去的,谁和它都不会有仇的,谁看到了它都会见钱眼开,眉开眼笑,两眼放光的,都会非常喜欢它的,而且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是越多越好的。那还有嫌多的呢?那不是傻子吗?不,傻子也知道钱是个好东西,能用它买许多好吃的好喝的。难道郝丽她这时候脑子里出毛病了?
不可能,那就有啥原来吧!于是毋假善看了看她,说:“咋啦?”
郝丽看着他,一脸严肃地对他说:“老毋,其实你不要再跟我这样装糊涂了,你心里是明白的。”
“噢!”毋假善一愣,问道,“明白啥呀?我……我不知道。”
“哼!”郝丽轻哼了一声,说,“难道这事儿玉芳没有跟你说过吗?”
玉芳就是柳翠莲的母亲,当初就是她把郝丽领来,与他见面的。可毋假善并不知道里面的其他情况,只是说找来帮他一块儿干活的,所以他摇了摇头。
“好,既然你不知道,那就这样吧!”郝丽有点儿不高兴了,把桌子上的钱拿了起来,啪地放在了毋假善的面前,然后站了起来,“我走了。”
说完,撂下了毋假善,径直地向外走去了。
“哎,郝丽,你等一下!把钱拿上呀!啊!”毋假善也站了起来,对走向外面的郝丽大声地说道。
郝丽就像没有听见他的话似的,连头也没回,已经走了出去。
“唉!”毋假善望着他的背影,无奈地叹了一声,然后又跌坐了椅子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听那声音就像是个女人。
噢!难道郝丽又返回来了吗?
毋假善一转身,只见外面的那个人走了进来。她不是郝丽,而是柳翠莲的母亲的王玉芳。
王玉芳一进了屋,一眼瞧见坐在椅子上的毋假善,便冲他没好气地说道:“哎,小冬他爸,你……你这人是咋搞的呢?啊!”
毋假善被她这没头没脑的一问,弄得是一头雾水,他看了她一眼,疑惑地问:“咋啦?啊!出了什么事了?”
“你说咋啦?啊!”王玉芳到了他的面前,说,“你为啥把人家郝丽怎么气成了那个样子了呢?”
“哎哟!玉芳呀!我……我没有惹她生气呀!”毋假善这下听明白了,看来郝丽从这里走了以后,并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柳田家,去找了王玉芳了。
“没有惹人家生气,那是因为啥事呀?你说说。”其实刚才王玉芳从郝丽的嘴里已经了解到了一些情况,但她有点儿不相信,所以又来问他了。
桌子上的那一叠钱还放在了那里,毋假善用手指了一下,对她说:“玉芳,其实没什么,郝丽来我这里已经干了两个月的活了,今个趁有点儿时间,我就想把这两个月的工钱给了她。谁知道,她不仅没有拿,而且还有点儿不高兴地走了。唉!闹得我现在也是有点儿莫名其妙,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