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翠莲这样胡乱地想着,一不小心,她的脚不由得碰到了地上的一个东西,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动。柳翠莲被猛地吓了一跳,她怕待在里面的郝丽和毋假善发现了自己在外边偷听他们说话,赶忙转过身,仓皇地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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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丽听见了院子里的声音,对毋假善说:“哎,外面是不是有人呀?”
毋假善没吱声,站了起来,走向了外面。
打开了门一瞧,院子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便又折回身来:“没有。”
郝丽噢了一声,说:“我以为是小冬和晶晶两个人一块儿回来了呢。”
毋假善看了她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不会回来了。再说,他们明天上午不是就开始考了吗,这个时候学校那肯给他们放假呀!”
“可不是!”郝丽见他说的对,就不再说什么了。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准备收拾桌子上的碗筷。
毋假善对她说:“好了,你不用忙活了,这些让我来收拾吧!今个时间还早呢,你先到正房屋里打个盹,去休息一会儿吧!”
“不了,还是我来洗吧!你也忙了一上午了,还是你去歇一会儿吧!”郝丽说着,把桌子上的碗筷收拾了起来,拿到了水池子旁,洗了起来。
毋假善并没有歇,他瞧她没闲着,自己也又干了起来。
你干这个,他干那个,两个人就像一对夫妻似的,配合的很是默契。
因为两个人在一起待的时间长了,所以说的话不仅渐渐地多了,而且也无拘无束,聊的话题也比以前贴近了许多。
可在一开始的时候,却不是这样的,那会儿他们聊的最多的无非是自己身边经历过的一些熟知的事儿。
郝丽喜欢把自己以前在饭店里工作发生的事讲给他听。
而毋假善则会把锻炼身体和女人如何养生的一些情况传授给了郝丽。
郝丽听了以后,并结合自己这些日子的锻炼,确实是受益匪浅。
但是郝丽却慢慢地发现,毋假善对自己家里的事,不管是以前的,还是现在的,却是讳莫如深,从来都没有跟她谈及过。
其实这些才是郝丽最想了解和知道的。她早就想向他打听,可是,见他不说,自己也就不好意思问。今个,不知为什么,她竟有一点儿憋不住了,一边洗着碗,一边拉家常似地把话题很自然地引到了这上面来:“老毋,我来了你们家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小冬妈妈的照片了呢?”
每天郝丽干完了正活,闲下来一会的时候,她就会主动地帮他做一些其他的家务事儿,扫一扫地,清理一下屋子里的家具什么的。
可是,当她替他收拾正房屋子时,发现墙上除了挂了几张纸画外,却没有看见一张女人的照片。这就不得不引起了她的猜疑。
毋假善一听郝丽突然问起了这个,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因为他一点儿思想准备都没有,所以他沉吟了一会儿,才说:“噢!她那时候不太喜欢照相,好像只照过两次相,没有留下来。”
郝丽对毋假善的这个回答不胜满意,但也没有再仔细追究,只是问:“那她一定是长的很漂亮吧?”
“这……”毋假善笑了一笑,说,“漂亮什么呀!也就是普通人吧!”
郝丽道:“那你和她在一起有几年了呢?”
毋假善没有立马说出来,而是想了一想,才道:“我们俩从认识到结婚,后来在一起又生活了两年,总共也就三年的时间吧。”
郝丽点了点头:“这个你们比我们可要强多了。我和晶晶他爸虽然结婚有六年多的时间,可是我们俩真正地待在一起过日子的时间,加起来还不到一年。”
毋假善听了,一愣:“是吗?”
“嗯。”郝丽应道,“我们结婚了以后不久,他就出去工作了,常年漂泊在海上,一年下来,也就有那么短短一个月的假期,才能和我们团聚。”
“噢!看来以前你一个人在家带着个孩子,确实也不容易啊!”
“可不是!”郝丽说着,苦笑了一下,看了看毋假善,突然意味到了什么,说,“哎,刚才不是正说着你的事吗,怎么又说到我的头上了呢?噢!对了,那小冬妈走了以后,你为什么没有再找一个了呢?”
一提到这个,毋假善借忙着手里的活,没有回答她。
“是不是因为小冬呀?”瞧着他不语,郝丽接着又问了一句。
“嗯,对,”毋假善点了点头,“是这个原因吧?”
郝丽一边洗着碗,一边扭头看了他一眼,他虽然回答的很费劲,但她没有放过他,像挤牙膏似地又继续问道:“那现在呢?孩子已经长大了,都上了高中了,这下也不会影响他了,那你为什么还不给自己找个伴了呢?”
“这个呀,”毋假善本来以为她随便问上两句就过去了,谁知没有想到的是这个郝丽问起这个事儿来竟然没完没了了,弄得他不禁有点儿难堪。所以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他了,“一个是岁数越来越大了,没有这个心思了;”
“啥?”郝丽闻言,竟把眼一瞪,“你说啥?你说你的岁数有点儿大了?”
“嗯。”毋假善应了一声。
郝丽瞪着他:“那你说你今年多大了?”
毋假善道:“不小了,都已经四十四了。”
“四十四?”郝丽一听,笑了一笑,“这还大呀?”
毋假善反问:“四十四了,这难道还小吗?”
郝丽白了他一眼,对他轻哼了一声,说:“就你这个岁数和年轻人要是比起来,那当然算不小了,可是和那些个七老八十的老人比起来,你还小着呢。”
毋假善尴尬地笑了一下:“真的吗?”
郝丽一指眼前的蒸锅:“这笼屉上的馒头那当然是真(蒸)的了。除了这个,你还有吗?”
毋假善一愣:“还有啥呀?”
郝丽提醒了他一句:“你刚才不是说了一吗,那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