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毋假善的家,郝丽二话不说,就想脱掉外衣去干活儿。
“慢,你先别急!”毋假善一挥手,制止了她。
郝丽停了下来,不由得一怔,看着他:“哎!你让我今个来这么早的,不干活那干啥了呢?”
毋假善瞅了她一眼,说:“我问你,你昨天晚上的那觉睡的怎么样?”
“好啊!相当的好了!”郝丽毫不夸张地说,“告诉你吧,大概有十年呀,我还从来没有像昨天晚上睡的那么香过呢。”
毋假善道:“中间醒来过吗?”
郝丽摇了摇头:“没有。上床躺下了以后,一觉就蒙到了早上五点才醒来的。”
“好啊!”毋假善一听,刚才脸上那种十分凝重的神态顿时缓和下来,“这么说我这只手总算是保住了。”
“手?你手怎么啦?”郝丽一愣,她已经把他昨天跟她说的话给忘了。
可是毋假善没有忘,他把自己的手伸了出来,道:“如果我昨天给你开的那副药要是没有一点效果的话,那……那我这只手当然就得被你给砍掉了。”
“哎哟!”郝丽闻言,把眉一蹙,不无责怪地说道,“这大早起的,你……你胡说什么呀!啊!别说现在你的药效果不错,即使你的药没有一点儿效果,那……那我也不能真的把你的手给砍了呀!那不是开了一句玩笑话吗?”
“这不成。”毋假善摇摇头。
“咋啦?”郝丽不解地瞪着他。
“唉!”毋假善轻轻地唱出了一口气,才道,“古人不是说过,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吗。如果我给你开的药,要是真的没有我向你承诺那样有效果的话,那我的这只手还真的……”
“行了!你别瞎说了!啊!”没等他把剩下的半句话说出来,郝丽抢先就打断了他,并把话题一转,道,“哎,你刚才不是说要干别的啥了吗?”
“噢!”毋假善沉吟了一下,看她一眼,说,“郝丽,既然你的睡眠状况有了改善,但那药不仅要继续不停地服着,而且我还得教给你一种操,下面你就跟着我一块儿学一学,怎么样?”
啥?他要教给我学一种操?哎!乖乖!他这个人不会是有什么毛病吧?
啊!
你是雇我这个人来给你干活的。现在你不让我马上给你干活,你却瞎耽误工夫,要教我一种操,他的这种行为是不是也有点儿太不可思议了呀?
“咋的?你的脑子里现在一定会想我这个人有毛病吧?”毋假善的两眼就像透视镜一样,早把郝丽的心思给照个清楚。
郝丽一听,大吃了一惊:“啊!你……你怎么猜的出呢?”
毋假善道:“其实这不用猜,是人一定都会这么想的,你也一样。好了,现在你也不用想那么多了,这叫磨刀不误砍柴功,只有把你的身体练好了,你说那么一点活还愁着干不了吗?来吧!跟我学吧!”
毋假善说完,走到了院子的中间,就像他往常和儿子练功时一样,一招一式地教起了郝丽来。
二十分钟过去了。
毋假善练完了最后一式,收住了手,对一边的郝丽说:“好了,咱们今个就先练到这里吧!以后,必须天天如此,坚持不断地练下去,这样你的身体肯定会像以前那样,好起来的,明白了吗?”
郝丽像个小学生似的,冲毋假善很听话地点了点头。
就这样,她跟他一连学了有一个星期。一开始,她还带着一种怀疑的态度强迫着自己去学的,以为他这样子慢慢悠悠的动作,就跟公园里那些老头老太太练太极拳一样,能有什么效果了呢?
可是,练着练着,就在她不知不觉地练了有一个星期的时候,那效果立马就显现了出来了。
不仅她的睡眠状况早已经好了起来,而且她的心慌、烦躁的症状也消失了。以前头疼、乳腺增生的毛病也缓解了许多。
接着,又跟着毋假善练了两天。
有一天她早上起来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气色好了,精神气也足了。干完了一天的活下来,居然腰不疼了,大膀、胳膊和腿也不困了,浑身上下仍充满了一股使不完的劲。
哎!这可真是有点儿邪乎了!
以前别说是一天要干这么重的活了,就是每天在家待着,扫一扫地,墩一墩;然后打扫一下屋子,就把她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了。
更别说再去干别的什么事了。
这一切的变化,在她看来都得归功于眼前的这个男人了,是他不仅给自己治好了病,也使她的精神慢慢地发生了改变。
瞧着眼前的这个毋假善,觉得更是让她不可思议,感到了一点儿邪乎了。
“哎,你……你怎么老盯着我那样看了呢?”两个人在一块儿待的时间长了,也不再像一开始那样感到拘束了,说话也变的随便了起来。
“噢!”郝丽立马回过了神来,跟他自语一般地说,“我……我觉得你这人太有意思了。”
“啊!是吗?”毋假善却不以为然,“哪儿呢?”
“你这人吧看起来貌不惊人,普普通通的,没想到你身上竟隐藏了那么多的能耐,让我不得不慢慢地对你刮目相看了。”
毋假善一听,不由得笑了。
郝丽见他笑了,一怔,不解地:“毋……假善,不,我……我以后不应该再这样称呼你了。”
毋假善一惊:“不想这样称呼?那你想叫我什么呀?”
郝丽道:“我应该叫你毋老师才对。”
“为什么呀?”毋假善疑惑地问。
“这个呀?”郝丽顿了一下,说,“因为你肚子里的学问和身上的本事也太大了,现在社会上一般把有学问的人都喊做老师,所以我以后叫你毋老师好了。”
“别别别!”毋假善摆摆手,连连地道,“这可使不得!使不得!既然你觉得喊我的名字毋假善别扭,那你以后叫老毋就行了。”
“老毋?”郝丽自语地叫了一声,立马摇了摇头,“不不,这样的称呼不太合适吧?以后我就叫你毋老师好了。哎,毋老师,你刚才笑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