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干完了上午的活以后,毋假善给郝丽开好了一个药方,郝丽便趁着空闲的时候,出了毋假善的家,去了附近的一家饭店里去抓药。
当药房的售货员接过了她递来的药方一瞧,愣了一愣,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疑惑地问:“你这是医生给你开的药方吗?”
突如其来的这么一问,顿时就把郝丽给问住了,满脸不解地:“怎么啦?”
那个售货员皱着眉头:“这个药方和这样的配药我可从来没有见过的。”
“真的吗?”她这么一说,弄得郝丽心里也是一咯噔,竟然一下怀疑了起来。
这个毋假善他以前是不是医生呀?
他现在到底会不会看病了呢?啊!如果说他不会看病的话,那他为什么刚才通过一看自己的脸色,一摸自己的脉象,就能立马痛快地说出来自己身体的症状来了呢?而且他说的那些,和自己的状况一模一样了呢?
如果是的话,那他给自己开的这个药方,怎么竟然会让一个售货员(也是药剂师)产生怀疑了呢?
“嗯,”那个售货员点了点头,见她没立马回答,顿时有了疑问,“这是什么人给你开的,还是你自己从书本上,或者电视上的那些个专家说的呀?”
因为这会儿电视上的许多电视台为了全民的身体健康,都特意开办了养身节目,在那些节目里,不时地请一些专家,来给电视观众讲课,而且还在讲课的时候,给大家推荐一些药和药方。作为一个药店的售货员,她当然经常能遇到这样的情况的。
郝丽噢了一下,跟她忙解释说:“这是从一个书本上看到的。”
那个售货员又追问她道:“那你还抓吗?”
“抓,抓,当然抓了。”既然让人家毋假善给看了,那必须得相信他才是。要不然的话,那你为什么答应他了呢?
见她态度很坚定,那个售货员也不再迟疑,很快地就把那药给她抓好了。
郝丽付了款,接过了药,走出了药店,回到了毋假善的家。
此时的毋假善早已经为她准备好了煮药的壶子,放在了一边。
瞧着她从外面进来了,招呼道:“回来了?把药抓来了?”
“嗯。”郝丽应了一声。
毋假善把手伸了过去,对她说:“来,你把药给我吧!”等了一等,又问,“哎,对了,我给你开的那个药方呢?”
“在呢?”郝丽看看他,把药方从身上拿出来,递给他不解地,“你还要呢?”
“是呀!”毋假善扭过头,把那张药方接了过去,然后晃了一下,颇为神秘地道,“告诉你吧,这可是宫廷秘方。”
“啊!”郝丽听罢,一惊,“真的假的呀?”
“当然是真的了。”毋假善回道,“你不信是吧?”
郝丽不知道他这话说的是真是假,便不置可否。
“哎,那我问你,刚才你到药店里去抓药的时候,那给你抓药的那个人一定会跟你说,她没有见过这个药方吧?”
“啊!是呀!”郝丽闻言,更是惊讶地,“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不奇怪,刚才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这药方是从宫廷里出来的,是要保密的。”
郝丽看着毋假善那股很是郑重、严肃的神情,不像是开玩笑似的,便应道:“噢!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那人没见过了呢。”
“好了,你歇一会儿,我给你熬药。”毋假善说着,把郝丽买回来的药从里面取了一包,倒进了那个事先准备好的壶子里,倒上了水,放在炉子上,开了个小火,让它慢慢地煮了起来。
做好了这一切,毋假善转过了身来,瞧了一眼坐在凳子上的郝丽,对她说:“第一天来我这里干活,一定是有点儿累了吧?”
“嗯。”郝丽点了一下头,笑了一笑,说,“好长时间不干活了,咋一干确实是有点儿不习惯了。”
“来,我给你揉一揉,怎么样?”毋假善对着郝丽,这好像是在向她试探,也好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似的。
“你要给我揉?”郝丽不由得一愣。
这难道也是他擅长的?所谓的揉,也就是中医里所说的按摩的一种手法。通过手在你身体的某一部位上进行按、摩、推、拿、揉、搓、掐、捏等动作,调节你肢体的血液循环,使你身体的那些僵硬部分得到一些缓解。
这个以前郝丽得了乳腺增生时,一名老中医也曾经给她按摩过,所以,她对这方面也是有所了解的。
毋假善噢了一声,算作回答。
“那……”郝丽不由得迟疑了一下,“那你要给我揉哪儿呀?”
毋假善道:“从早上一来,就开始揉面,一直干活了,累了都这么大半天了,你的肩和胳膊一定是有点儿又酸又困了,我帮你揉一揉,就会舒服多了。”
一听说是他要帮她按摩一下她自己的肩,立马就释然了,对他说道:“那好吧!我这里确实是有点酸困了。”
“好!那你就坐好了,我来帮你揉一揉。”毋假善说着,靠近了她。
听了毋假善的话,郝丽真的就像个小学生一样,把身子挺的直直地坐好了,等待着毋假善。
毋假善过去,便伸出了双手,把它放在了郝丽柔软的肩上。
说实话,自从自己的爱人去世后,郝丽为了顾及自己的名声,一向洁身自好,她还从来没有亲近过自己丈夫以外的其他的男人。像今天,和毋假善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还真是第一次。所以,从心理上和生理上,不免让她感到了一丝的紧张。这一点,自然也没有逃过毋假善的眼睛和他那双“神手”。
因为她的呼吸变得有点急促了,心率似乎比刚才跳的也有点儿过速了,而她的身体也是显得有点僵硬。但他没有说什么,毕竟她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又是这样近距离的第一次接触,感到紧张,觉得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毋假善在她的肩上按、揉、掐、捏了二十分钟的时间,便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