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这个星期天,还又难熬的五天半的时间呢。
正如外面人说的一样,在这个市一中里读书上学的孩子们,每天过的就真的跟在监狱里的生活也差不多,几乎没有一点儿自由的时间与空间。
教室、宿舍与饭堂,三点一线。
按点上课、按点下课、按点吃饭和按点休息,都成了他们的铁律。
丝毫不能违反学校的那些规定,哪怕你稍一出错,如果被执勤老师或者宿管阿姨发现了,你就算违犯了校规校纪,就会受到学校的处罚。
这不昨天晚上,一个高二的学生,就是因为上床迟了一点,被宿管阿姨检查时看见后,直接报告给了老师,这名学生不仅被学校给点名批评了,而且还把她的家长叫来了,也进行了批评。
唉!这样的生活,要是让你来亲身体验一下,你会怎么样呢?
说实话,如果心里不是抱着远大的理想,想考取清华、北大,或是一所理想的大学,这样的校规校纪,对于一般的孩子来说,还真是受不了。
杨韬还算比较幸运,自从来到了这所学校后,还没有真正受到过一次学校的点名批评,这对于他来说,就算是很不错的了。
因为如果他这要是在初中,别说一次,就是十次也把他已经开除回去了。
也许正是他心中的那个目标(他的目标当然和别的同学不一样,他是想一心追到柳翠莲)支撑着他,要不然他在这里早就混不下去了。
即使如此,他依然天天在盼着休息日的到来。
就这样,在煎熬中,又过了五天半后,终于又赢来了一个休息的时间。
这个星期六的上午,当上完了最后一节课,老师走出了教室以后,同学们就像是脱了缰的野马,高兴得立马欢呼雀跃,手舞足蹈起来。
李飞、张骏两个人离开了自己的座位,跑向了杨韬,一下就围住了他。
“杨哥,”李飞叫了他一声,望着他,十分期盼与兴奋地说道,“你说,咱们今个下午是不是有什么活动吗?”
杨韬看了他一眼,说:“你先别急,等我问清了以后再决定。”
他说完,撂下了李飞和张骏,直接走向了坐在前面的毋略。
张骏不由得一愣。李飞心里很是纳闷,这是啥情况呀?啊!杨哥今个不会是有毛病,头脑发热了吧?他怎么低三下四会亲自去找毋略了呢?难道他要和毋略和好吗,去请他一块儿出去玩,这杨哥是不是脑子里的弯转的也太快了,这事也是太有点儿不可思议了吧?
乔斌这时走了过来,到了他们俩的身边。
李飞立马把目光转向了他,一脸疑惑地向他问道:“哎,乔斌,杨哥他这是要干啥去呀?”
乔斌伸手拍了他一下:“你别问了,一会儿,你自然就知道了。”
李飞立马闭了嘴,又把目光不由得看向了杨韬。
只见杨韬到了毋略的面前,对他直截了当地说:“毋略,有点事我想跟你说。”
毋略正在收拾自己桌子上的东西,听了杨韬的话,连看也没看他一眼,道:“啥事呀?你说吧!”
杨韬扫了一眼教室,这时候虽然许多同学都已经走了,但还是有一些人在忙着,便对他说:“这儿不太方便,我想还是到外面去说吧!”
“好!”毋略竟然没有拒绝他,答应了他一声,把最后一本书放进了柜里,站起来,和他一块儿走出了教室,到了一处比较安静的地方。
“好,啥事?你快说吧!”毋略的目光望着外面,对杨韬说。
杨韬的两眼却看着他,笑了一笑,道:“前几天,咱们俩不是因为竞赛的事打过赌吗?这次我甘拜下风,输了,所以,我想兑现对你的承诺。”
“噢!”毋略闻言,愣了一下,道,“你现在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事吗?”
“对。”杨韬冲他点点头。
“那就算了吧!”毋略不假思索地说。
“算了?”这是杨韬没有想到的。在星期三的时候,学校公布了这次竞赛复试的成绩。郭小晶无可争议地获得了第一名,而高三的一名女同学获得了第二名,毋略排在了第三名。杨韬因为中途退场而被取消了成绩,也就是说是最后一名了。按照他们俩事先打赌的规定,不管什么原因,这次杨韬真的算是输了,他应该兑现自己的承诺。但毋略却没答应,放弃了,这确实是让他感到了意外,“为什么呀?”
毋略看了他一眼,说:“当时你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才不得已退出去的,所以我不想乘人之危,对你进行处罚的。这样的话,让别人知道后,还以为我小家子气,对你故意打击报复了呢。”
杨韬一听,立马明白了。不禁暗想,看来这个毋略的心眼还是很不错的。我本来应该与他和好的,但是谁让他跟我争一个女孩呢。不行,我对他不能心慈手软,必须得跟他斗争到底,于是笑了一下,说:“不,不,你不能这样想,既然咱们俩当初打了赌,作为一个男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决不能因为中途出了一点事,就不去兑现承诺,如果这样的话,那我成了啥了?”
“是吗?你真的是这样想的?”杨韬的话,毋略那肯轻易地相信他。因为在此之前,他和他已经较量过不是一次了,每次他都会有反复的。那这次呢?他杨韬真的开了窍,想明白了吗?
“是的。”杨韬也觉得这样做,让毋略不会轻易地相信的,所以,他冲他重重地点点头,道,“我不想做一个背弃的人。”
毋略听了他的话,这才正视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对他说:“噢!既然你想兑现你的承诺,那好,按照咱们事先已经说好的约定,等下个星期一的时候,你去替我值一次日,打扫一下班里的卫生吧!这下行了吧?”
毋略说完,转身就要往外走。
“不,不,”杨韬见他要走,立马拦住了他,“我不想这样做。”
“不想这样做?”毋略一愣,“那你说,那你想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