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啦?发生啥事了?
毋略有点儿懵懂,他当然不知道。可柳翠莲心里明白,这是她妈向她发出了一种信号。因为在下午的时候她妈就曾告诉过她,在上高中期间,两个人可以相好,但是不允许她和他两人做出一些过分的举动的。
刚才的那一声响动,正是母亲故意发出的。她在提醒他们俩,尤其是告诉女儿,要注意一点儿,因为刚才的动静有点大了。
毋略没有亲上柳翠莲,心里不禁有点儿失望,他瞥了她一眼,无奈地说:“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柳翠莲本来还想挽留他,但是害怕母亲对她的唠叨,便只能言不由衷地说:“行,那你走吧!快回去吧!”
毋略有点怏怏不乐地离开了柳翠莲,回到了自己的家。把柳翠莲母亲告诉给他的那些话,又原封不动地跟坐在那里一个人正抽着烟的父亲说了一遍。
“什么?她同意了?”毋假善似乎没有想到那个郝丽会答应这个事,让他不由得吃了一惊。
“是!爸,”毋略应道,“而且人家说了,明天就可以立马来上班的。”
“啊!她明天就要来?”这是让毋假善第二个没有想到的。他本来觉得他这样的活,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一般是不愿意来干的。一是每天都要与白面打交道,稍不注意的话,就会弄的手上与身上哪儿都是白花花与黏乎乎的。二是每天都要孤独地钻在了家里,除了与面和馒头为伍外,哪儿也去不成的。
有了这两点,所以,很少人愿意干这个活的。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郝丽她竟然会同意了。
“爸,”毋略扫他一眼,“你……你没事吧?”
毋假善闷头抽了口烟,神情十分淡然地回道:“没事,她既然愿意来,那就让她来试一试吧!”
“噢!爸,这么说你……你也答应了?”毋略见父亲对这事终于松了口,很高兴。
“嗯,既然这事要往大里闹,没个人还真不行!”
“好,好,爸,只要你能答应,那这事就太好了!”毋略有点儿喜不自禁,觉得这事只要是父亲点头应许了,这似乎就已经成了一大半,他四下里看了看,便问道,“爸,你这里还需要什么要准备吗?”
因为以前是父亲一个人干,东西啥的都是一尘不变的。可是等明天郝丽阿姨来了以后,那就是两个人干了,东西少了或许会不够施展了。
“噢!那就先像这样吧!等明天她来了以后再说吧!”父亲只能这样跟他敷衍地说道。一个是因为今个的时间也许有点儿晚了,人家商店和日杂店早都已经关门下班了,想准备啥也来不及了;二个是他真的打心眼里是想拒绝,不想让这个女人,郝丽来的。
说实话,这些年他一个大男人家孤独地干惯了,突然身边来了一个人,尤其还是个女人,他会觉得很别扭和不自在的。
但他实在是迫于柳翠莲母亲和儿子两个人的压力,现在也只能勉强地先应下来。等郝丽过来了,干个一两天以后,他就想找个理由把她给辞掉的。
毋略当然不知道父亲此时的心思,一听父亲同意了,就高兴得竟然有点儿不知所以了:“好!爸,今天这时间确实是有点晚了,如果真的缺啥东西的话,等明天郝丽阿姨来了再准备也不迟的。”
“嗯,是,”毋假善答应了一声,又抽了一口手里的烟,对他说,“好了,这儿没啥事了,你快进屋去干你自己的事吧!”
“哎,爸,时间不早了,你也该休息了!啊!”毋略说完,离开了父亲的身边,转身走向了自己的屋子去了。
第二天,天还不亮,父子俩还像往日一样,早早地就起来了。
两个人先是练了一会儿功,待到了五点,天亮了一点以后,收了功,便各自去干各自的事情。
父亲毋假善洗完了手,正要走向了厨房。
突然,外面响起了一声清脆的敲门声。
毋假善不由得一愣。这是谁呀?啊!除了他们父子俩,这会儿大多数的人们都还沉睡在梦乡之中呢,怎么会这么早地就来敲门了呢?一定是走错门了吧。他一边想,一边朝门口走了几步,快到门口时,冲外面问了一句:“谁呀?”
“是我?郝丽。”郝丽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哎,怎么会是她了呢?”毋假善觉得很意外,虽然已经答应了她来自己这里干活了,可他也没有让她起这么早的就来呀!而且一个女人家,这起的有点儿也太早了吧,是属鸡的吧。
“假善哥,你快开门呀!”外面郝丽有点等不急了,催促他道。
毋假善发着呆,竟愣在那里不动了。听到了外面的叫声,他立马回过了神来,上前去开了门。
只见外面站着的不仅是郝丽一个人,还有另外一个男人。
那个人开着一辆三轮车,车后面放着的全是一摞蒸馒头用的大蒸笼。
“好!李师傅,你可以把这些东西搬进去了。”郝丽对那个男人说道。
“哎,好!”李师傅答应了一声,便去车上搬蒸笼。
待李师傅把那一厚摞蒸笼搬进了厨房,走了以后,毋假善的神情仍处在了惊愕之中:“哎,这……这些都是你已经订好了的呀?”
“是呀!”郝丽点了一下头,说,“昨天晚上我来你这里的时候,已经看过了,你这里还缺的最主要的东西就是这个,对吧?所以,我在昨天就给人家打了电话,把这东西准备好,现在就一块儿给送来了。怎么样?行吧?”
“啊!”毋假善惊了一下,看了看那些崭新的大蒸笼,立马应道,“行!行!行呀!当然是行了。”
“那……那咱们今天就开始吧!”郝丽对他说。
“这……这不急吧!”毋假善摆了摆手,道,“要不你先休息一会。”
“咳!这有啥休息的呢?啊!来吧!”郝丽一边说着,一边脱掉了外衣,然后从她拿来的兜里取出了一身白大褂,换上了以后,又问,“面呢?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