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愣着又琢磨了片刻,说:“要我看还成吧!因为他们两个人的年龄相当,经历上也差不多,相处起来也就容易的多了。”
毋略赞同地:“是呀!你说的没错,你愿意他们能在一起吗?”
“这……这个呀,”郭小晶沉吟了一下,先是点点头,“要是我自己的话,绝对是不反对的。不过……”
“怎么啦?”毋略不解地看着她。
郭小晶又摇了摇头:“这可不是我和你就能决定了的事,他们成不成,主要还是看他们俩自己了,是不是真的有缘分,你说呢?”
毋略听了,点点头:“嗯,对,你说的有道理。”
他们这边聊的正欢,那边柳翠莲的母亲和毋略的父亲、郭小晶的母亲三个人也聊了一会儿。
最后见说的差不多了,郭小晶母亲和柳翠莲母亲走了出来。
“小晶呢?”郭小晶母亲不见了女儿,便问了一句。
屋里的郭小晶听见了,便一边回道,一边走了出来:“妈,我在这里呢。”
“啊!”郭小晶母亲不仅看见了从那屋里出来的女儿,还看见了跟出来的毋略,不由得一怔:“你……你们……”
郭小晶一瞧母亲一脸的疑惑,便笑了笑,道:“妈,我和毋略他现在不仅都是市一中的学生,我还是他的学姐呢。”
“噢!”被女儿一提醒,母亲似乎想起来了,“你可我这记性,怎么把这给忘了呢,好啊!好啊!没想到你们俩也在一个学校里上学。”
“是呀!是呀!”柳翠莲母亲忙接茬说道,“这可都是缘分呢。”
郭小晶和母亲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柳翠莲母亲送走了郭小晶她们母女俩,又返身回到了毋略家。
“哎,毋略他爸,你瞧这个郝丽怎么样?啊!”柳翠莲母亲看着他,真心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个肯定与满意的答复。
毋假善没吱声,蒙头沉默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柳翠莲母亲,又看了一眼儿子毋略,说:“这就是你们的意思?”
“嗯,爸,你看咋说?”
毋略说完,和柳翠莲的母亲心情一样地十分期待着他的回答。
毋假善却摇了摇头,长出了一口气,道:“我……我看她不行。”
“啊!”毋略和柳翠莲母亲一听,都瞠目结舌,不由得吃了一惊。然后两个人又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
“爸,你……你这是怎么回事呀?”半天,毋略才回过了神来,满脸疑惑地望着他,问道。
父亲毋假善不高兴,他瞥了他一眼,气呼呼地说:“哼!你问我,我还想问你们了呢?啊!你们这是咋回事呀?”
“怎么啦这是?小冬他爸。”柳翠莲母亲瞧着他那一脸乌云密布的样子,便小心翼翼地问了他一句。说实话,他们两家在一块儿已经相处了这么多年了,她还从来没有一次见到过像他今个这样生气和不高兴了呢。
“你们咋没有跟我提前商量或者是说一声,就这样突然地把人家给带到家里来了呢?啊!”毋假善责问他们俩道。他知道他们这样做是出于好心,也不应该责怪他们,但他现在确实有点忍不住了。
“爸,”毋略叫了他一声,忙道歉和他解释道,“对不起!我没想到我们这样做你会生气的。其实为这事儿我也是跟你已经打过招呼了,你也答应了,所以,我……我们就这样去做了。”
“是呀!是呀!”柳翠莲母亲也附和着毋略的话赶快说道,“小冬他爸,既然你的馒头房要扩大,孩子也是再为你着想,怕你一个干累着了,所以就想给你雇个人,这样,你的负担就会减轻了。”
“嗯,是,我本来打算也是想找个人的,可……”毋假善说到这里,突然打住了,看他那表情,似乎有点儿难为情,“可是我没打算找女人来的。”
“啊!啥?不想找女人?”柳翠莲母亲不由得一惊。
此时的她心里不禁有点儿暗之庆幸,幸亏刚才他和毋略已经想到了这一点,觉得向他做迂回战术是正确的。因为看得出来,这个毋假善打心眼是不愿意让别的女人到他身边来的。
哎,这是咋回事?一个大老爷们家,一个还在壮年时期的他,怎么会不喜欢女人了呢?啊!天哪!她突然从以往看过的电视上或者是从网上想起了什么?不由得让她瞪大了眼,张大了嘴巴。难道他的性取向有问题?他是一个同性恋吗?
不,不,这怎么可能呢?
柳翠莲母亲立马就做了否定。
既然不是这个?那他一定是以前曾经遭受过女人的虐待、歧视或者是受到过她们无辜的伤害呢?
究竟是什么原因,他们到现在一点儿也不清楚。因为和他生活在一起的毋略都不知道,那作为邻居的他们也就更不知道了。但看他这意思,他的后半辈子可能就是想打光棍,一个人终其一生了,这怎么能成呢?不管咋样?不管是啥原因?他们一定要先劝阻他,是不能也决不会让他这样做的,于是又向他试探地问道,“那……那你想找个啥人呀?”
毋假善说:“其实找一个和我们大小差不多的男人就行。”
“想找个男人?呵!”这柳翠莲母亲当然想到了,可还是装作惊了一下,“你以为我们不愿意给你找吗,可是你愿意找,人家还不愿意来了呢。”
“为啥呀?”
柳翠莲母亲说:“人家跟你要的工资高吧,你付不起;人家要的低,又不愿意来,所以,我们考虑再三,就先给你找个女人吧!咳!小冬他爸,你一个男人家可别势利眼,看不起小瞧我们女人啊!”
“我……我可没有看不起,小瞧你们呀!”毋假善为自己辩解道。
柳翠莲母亲故意继续问道:“不是看不起小瞧我们女人,那你说你为什么非得要雇男人,就不想雇女人了呢?”
“这……”毋假善一下就像被鱼刺卡住了似的,欲言又止了。
“是不是担心我们干不了呀?啊!”柳翠莲母亲试探道。
“不,不,不,”毋假善连忙否定。
“不是?那是什么呀?”
毋假善被问住了,不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