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柳翠莲走到了毋略的身边,冲他狠狠地瞪了一眼,气鼓鼓地对他说:“你……你怎么这时候才出来呀?”
“噢!”毋略沉吟了一下,怕她再误会,忙向她解释道,“我刚才那不是和赵俐正商量着班里的事吗。”
柳翠莲一怔:“什么?你和她在商量班里的事呢?”
“嗯。”毋略应了一声,“你以为呢?”
“我……我以为你们俩在偷偷地说悄悄话了呢。”
“这……这怎么会了呢?这可是班里,公共场合下。”
“哼!那有啥呢?”柳翠莲却不以为然地,“我见你和她两个人坐在一块儿,老爱偷偷地嘀嘀咕咕的。”
“你胡说!”毋略马上否认道,“我们才没有呢。”
柳翠莲瞟了他一眼,问:“那你们俩今个又商量啥事了呢?”
毋略没有回答她,而是扫了一下四周,对她说:“咱们俩别在这里傻站着了,快走吧!让别的同学看见了咱们这样多不好!”
“哎。”柳翠莲答应了一声,便跟着毋略,两个人一块儿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外就要走去了。
杨韬一直站在了一边,盯着他们俩看。
心里的怒火熊熊燃烧着,简直就要爆炸了。
等到他们俩快到自己的身边时,杨韬再也忍无可忍了,冲着他们俩吼叫了一声:“你……你给站住!”
柳翠莲和毋略根本没有防住,立马被吓了一跳,竟然很听话地站住了。
毋略瞥了他一眼,问道:“杨韬,你把我们叫住有事吗?”
杨韬不想理他,怒气冲冲地说:“我没有跟你说,你先一边站着去,等待会儿再理你,我现在是跟她再说呢。”
“你……”毋略一听,也不高兴了,朝他一瞪眼。
柳翠莲见他是跟自己再生气呢,便把毋略推了一下,走上了前去,对着他:“杨韬,你是要跟我说吗,啥事儿?你说吧!”
“哼!”面对着柳翠莲刚才对自己的玩耍,杨韬气的哼了一声,说,“柳翠莲,你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呀?”
柳翠莲却揣着明白装糊涂,明知故问道:“怎么啦?杨韬,你干吗生这么大的气,发这么大的火呀?啊!”
杨韬一听她的话,一瞧她那副淡然的样子,更来气了:“柳翠莲,你……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啊!刚才在教室里,你可亲口答应了我的。”
“我答应你?”柳翠莲疑惑地,“我答应你什么了?”
“答应我跟我一块儿出去吃饭呀!怎么?现在一出了教室,你就想跟我耍赖了,不想承认了是吧?”
“噢!”柳翠莲闻言,微微一笑,“杨韬,那没错,刚才我是答应了你。”
“那好呀!”杨韬对她说,“既然你答应了,那你就跟我走吧!”
“不,”柳翠莲摇了摇头,“那是刚才,可是我现在又不想跟你去了,我想回家了。这……这难道不行吗?”
“你……”杨韬见她真的反悔了,恨得只能咬了一下牙。但面对着眼前的这个柳翠莲也是一副无可奈何。因为人家是一个女生,你是一个男生,既不能动手打,也不能开口骂,只能眼巴巴地吃亏。
可是现在杨韬心里的这口气一时发不出,在肚子憋的实在是难受,所以他只得转移目标,把它引到了一边的毋略身上:“还有你呢?”
毋略一听,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解地:“噢!这里还有我的事呀?你刚才不是不跟我说吗?”
杨韬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用手一指他,冲他气哼哼地:“毋略,你说你算是哪根葱呀?啊!”
毋略不知道此时的杨韬想要跟自己说什么,双手一摊:“咋啦?”
“不管在哪里?不管是发生什么样的事,怎么都有你呀?啊!你都想掺乎进来呀?我问你,刚才这里有你啥事吗?”
毋略瞧着他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也没有怕他,但他不想惹他,也不想跟他吵嘴,所以,依旧笑着心平气和地说:“杨韬,刚才的事我可没有掺乎呀?”
杨韬冷笑了一声:“你还没掺乎呀?”
“没有呀!刚才可都是你们在说,我一句话也没言语呀!”
杨韬知道他跟自己再狡辩,继续说下去,也没有多大的意思,便跟他直接挑明了道:“那你刚才在教室里本来是和那个赵俐待着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又跑出来了呢?你这是啥意思?你说你这不是在掺乎吗?”
“噢!你说这个呀?我是想回家呀。”
“屁!什么回家呀?你这是明明在找借口呢?跟人家赵俐在教室里谈的好好的,突然跑出来又来追柳翠莲了。毋略,你说你这究竟安的是什么心呀?”
面对着他的责问,毋略只是笑了一笑,没有待搭理他。
“你这不是想占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想脚踏两只船吗?啊!”见他不说话,杨韬又冲他挑衅地说道。
毋略听了他这句这么难听的话,真想冲上去狠狠地揍他一顿,可是一看这里还是在学校里,便忍下了,瞪了他一眼,说:“你真是蛮不讲理,不可理喻。”
杨韬见他不承认,还骂自己,气愤地:“你……你骂谁蛮不讲理了?”
毋略一瞧现在的杨韬简直就像一头发了疯的狮子一样,眼看着就要爆发了,他不想跟他再这样一般见识,也不想跟他再说什么,对柳翠莲说:“咱们走吧!”说完,两个人一起向外走去。
杨韬眼看着他们要走,本来打算冲上去拦住他们。可是一想,这可不行!忽然又停了下来。他知道现在这是在市一中,不是像过去,在初中的那个时候了,他不能再想以前那样动不动就动手打架了,因为在过去的短短的三个星期里,他已经写过好几份检查了。如果现在要是和他再动手打架的话,自己非得被学校开除了不可。所以,他无可奈何,只得忍受,只能瞪着两只大眼,眼巴巴地看着人家毋略和柳翠莲从自己的眼前走过,然后慢慢地消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