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阴符突然不见了。
这……这怎么会了呢?
在他查阅自己的资料时,他可是把它小心翼翼地一直装在身上的。
杨韬赶忙在身上寻找,可是找了半天,把身上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一点儿不拉,来回找了好几遍,也没有找到那枚阴符。
哎哟!它会跑到哪儿去了呢?
他刚才清楚地记得,它就在自己的口袋里装着呢。
噢!是不是刚才自己惊慌失措地从那个档案殿里跑出来的时候,由于跑得快,跑的急,把它从口袋里颠了出来,在路上给丢了呢?
这可说不准。
他应该立马返回去好好找一找,因为这个阴符对他来说实在太重要了。
在这里他需要它,等他回去了以后,他就更需要它。
所以,他不能没有它。
杨韬这样想着,早转过了身去,毫不犹豫,照着刚才的原路,向回走去了。
由于天气太黑,黑的什么也瞧不见。一路上,他瞪大了双眼,低着头,弯着腰,有时脸几乎都差一点要贴到地上去了。
脚步很慢,一点一点地往前移,一点一点地寻找。可是,找了半天,人眼看着都要再回到那个档案殿了,还是没有发现那枚阴符的影子。
唉!杨韬不禁长叹了一声。
这可是人家瘦子小鬼冒着生命,担着巨大的风险才送给自己的。自己却没有保管好它,就这样轻易地把它给弄丢了呢。
咋办呀?
急的杨韬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在档案殿的门口垂头丧气地走了好几个来回。
要不我进去找一找吧!或许刚才一不注意,把它落在了那张桌子上了。
这一想法在他的脑子里悠地一闪现,就被他立马给否定了。
不!可不能再冒然踏进这个鬼地方了。他在心里暗暗地告诫自己,如果进去了,那自己不是去自投罗网,自己去找死了吗?
要知道,刚才阴符可跟他介绍过,那个判官可不一般。他为政清廉,铁面无私,如果自己要是落到了他的手里,他能轻饶了你吗?
没有经过人家判官的允许,你可是私自闯进到了这里面,还悄悄地偷看了人家的那部绝密的生死簿了。
虽然他看的是自己的东西,但是没有得到人家的同意,你也是不许看的。
偷看了,那就等于是泄了密,这可是犯了天条的。
在地狱里可是大罪。
人家判官或许现在还不知道,如果让他知道了,他一不高兴,把他的那张小脸一呱嗒,那你说你还能好得了吗?
你的清楚,在这里他可是一言九鼎,说了算的。
到时候,他让你尿几股,你就得尿几股;他让你干啥你就得干啥?
而且惩罚你的时候,还不是凭他的一句话。
轻者,打你几下,罚你受苦役;重的话,那好了,先把你下油锅,炸了你,然后你也别想着要走了,就永远留在这里吧!
哇!要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可就真的惨了。
再也回不到阳间去做人了,再也见不到那些漂亮的美眉,和她们是永远的阴阳两隔了,而自己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跟着他一起做鬼吧!
想到了这里,杨韬被吓得浑身早已毛骨悚然,不寒而栗,不由得向后退去了,再也不敢向前踏近一步。
他愣怔地站在了那里,呆呆地看了好一会儿,才转过了身去,一步三回头,带着一份遗憾与无奈,依依不舍地离去。
不过,此时他的身上好歹还有一张特别通行证。
杨韬在回去的路上,就是靠着它,减少了不少的盘查与麻烦,走过了奈何桥,越过了忘川河等好几道关卡,当他顺利地一脚重新踏上了那条黄泉路时,这才如释重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哎哟!我的妈呀!
谢天谢地,这次我终于要回去了。
回到了我那阔别已久的人世间了。其实他被那名捕快带到了这里,从一开始到现在,也就过去了那么短短的几个钟头,但是在他看来,却是那么漫长,漫长的似乎一下子已经过去了几个世纪了。
杨韬感到了一身轻松,连头也不回,大步地向前走去了。
也许此时是到了深夜,好多的小鬼们折腾了半天,也累了,都去休息了,所以这时候的黄泉路上消停了许多,也宽阔了许多,不再像杨韬一来时的那会儿,显得那么拥挤不堪了。
走在了路上,满眼看见的两边全是开满了火红的彼岸花。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因其红的似火而被喻为“火照之路”,这也是这条长长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与色彩。
杨韬一边走,一边欣赏着,瞬间有了一份逛街的感觉。
呵!还真不错!真漂亮!杨韬由衷地赞美着。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自己这是在阴间的话,那他一定会误认为此时的他正处在一个风景优美的旅游胜地。
“啊!”
当杨韬被火红的彼岸花吸引得已经入了迷,正忘我地进行欣赏时,就在离他不远的前面,突然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喊叫声。
杨韬听见了,立马回过了神来,连犹豫一下也没有,就朝那个叫喊的地方奔了过去。
大约走有二十几米远,就见在一处花丛中,一个姑娘直挺挺地躺在了那里。
杨韬一看,啥也没想,便冲她走过去。
到了她的身边,那个姑娘生怕杨韬不知道,又向他呻吟了叫了一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