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天哪!
一声长叹。
我今个这是怎么了?
难道撞克了,遇上鬼了吗?
刚吃完了晚饭,一屁股就瘫坐在了沙发上的杨韬一改以前饱满、旺盛的精神状态,他的浑身上下如同被抽去了筋骨,懒得一点也不想动了,只感到十分得疲惫与乏力,像似好多日子没有睡过觉一样,开始犯起了迷糊。
现在这才是个什么时候呀?
当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抬起了他那颗沉甸甸,重如千斤似的大脑袋,勉强地瞪大了双眸,瞭了一眼前面墙上挂着的那只华丽的钟表。
哒哒哒,哒哒哒。
不管他的心思如何,那只华丽的钟表仍旧不急不忙,迈着稳健的步伐,周而复始不停地走动着,这时的时针指向了八的位置。
啊!
这不是刚才八点吗?
他知道,在往日的这个时候,他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正是他生龙活虎、精神抖擞、意气风发,浑身充满着无限的活力与朝气,投入到那灯红酒绿、醉生梦死的夜生活的开始。
而在今个下午要不是被母亲的一个电话催促,告诉他日理万机、整天在外忙忙碌碌的父亲就要回家的话,此时此刻的他应该正和他招来的那帮狐朋狗友们在一座豪华的大酒店或者歌厅里推杯换盏,吃喝玩乐,尽情地潇洒着呢。
哎哟!
我的个天!
现在这是咋的了?
他实在是有点儿闹不明白了,今个自己还没有起身,丰富的夜生活还没有正式开始投入呢,自己怎么一下就变得萎靡不振、犯困成了这样了?
看来真的是遇上了鬼了。
没有别的原由,他现在只能这样怀疑与猜测。
因为今个他本来已经打算好了,等硬着头皮陪父亲吃完了饭,然后再找个理由,跟他们撒个慌,就可以跑出门再去玩了呢。
可是眼下困的他实在是无法抵抗了,他本想歪在沙发上就睡了,可是父亲在家呢,他怕他来打扰他,给他找麻烦,只好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一步两摇地坚持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想先休息片刻,等待会儿精神了,父亲走了以后,自己再出去也不迟。
迷迷瞪瞪地进了自己的屋,他连外衣也来不及脱,就一骨碌倒在了床上,刚一闭上了眼,便昏昏沉沉地就进入了梦乡。
弄不清楚昏睡了多长时间,突然就见一个“人”不知从什么地方一眨眼的瞬间就冒了出来,来到了他的身边。只见他面目丑陋,破衣烂衫,手里还拿着一根长长的皮鞭,立在了杨韬的面前。
没等杨韬有丝毫的反应,就见这个面目丑陋,破衣烂衫的人把手中的皮鞭冲他高高地举了起来,然后耀武扬威、毫不客气地吼道:“准备好了吗?”
听了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杨韬傻傻地看了他一眼,心里稀里糊涂地犯开了嘀咕,暗之思忖道,他这是跟谁在说话呢?
杨韬四下里扫了一眼,发现周围并没有别人,只有自己,更糊涂了。
他这说的是啥呀?他是谁呀?
哼!竟敢在小爷面前猪鼻子插葱——假装大象。
你这样无理,充大头,难道你就不知道?我当初在那个学校里可是出了名的混世小霸王哪!这个可是无人不晓的。
说实话,这可真不是杨韬自己吹的。
他还真是个不一般的人物。
由于身体孱弱,所以从三岁起,他就开始跟师爷学武术;五岁时,他又学习跆拳道;八岁的时候练拳击。到了现在,可以说这几样他已经练了有十多年了。这期间,他曾参加过好多次的比赛,拿过许多次市级、省级乃至全国的少年组的冠军。所以,平日里对于一般人来说,他根本就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更何况眼前的这个面目丑陋、破衣烂衫的人,他的身材长得虽然比自己魁梧了一点,但那又怎么样?他对他不屑一顾,根本看不在眼里的。
“哎,问你呢?”
这个面目丑陋、破衣烂衫的人瞧着杨韬对他磨磨叽叽、爱答不理的样子,一下子就给震怒了。可别拿豆包不当干粮。他用手里的皮鞭指了他一下,气势汹汹地,“你是条牛呀,跟你说话,你咋不吱声呢?”
“我?”
杨韬一愣,这才扭过头去,看了他一眼,用手点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然后对他反问了一句,“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废话!不跟你说跟谁说呢?”
你牛我比你还牛。
这个面目丑陋、破衣烂衫的人冲他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对他竟没有一点儿好言语,也没给他一点好脸色。
杨韬瞧着他,根本不服气,把眼一翻,上下打量了他一遍,看着他很陌生,一点儿也不认识他,于是又把脸一沉,大声责问他道:“你是谁呀?”
这个面目丑陋、破衣烂衫的人对他的询问就跟没听见似的,所以没有理他。
瞧着他不回答,杨韬一脸的气愤:“你想干啥呢?”
“带你走!”回答的简单明了,多一个字都懒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