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另外两人发表意见,接着说道,“自打来到这个城市,我发现这个世界我都有些不认识了,好多事也想不明白了。地痞、恶霸、流氓横行无忌,本该是偷鸡摸狗的勾当总是在你眼前大摇大摆的发生。好像一夜之间,偌大的中国又回到了弱肉强食的时代。我们不能指望每一个人都有和地痞流氓抗争到底的勇气,挣个你死我活,但总要有一群人去嫉恶如仇、见义勇为、除暴安良。从今天起,我们就是战士,是那些畜生的恶梦,行走在所有阳光照不到的阴暗角落,让老百姓感觉到正义的存在,让那些想骑在老百姓头上作威作福的恶棍感觉到我们的如影随行,看不见但能碰得着,让他们胆寒肝颤,寝食难安,任何伤天害理的否当必须付出代价。我们愿意用我们的热血去捍卫正义,以我们的血肉之躯换得别人的安宁。我们都是平头老百姓,是汪洋中的一滴水,力量有限,我希望在这座城市,在身后的祖国的每一个地方,都会有敢于和恶势力作斗争的人们,希望我们并不孤独,所以我起了这么个名字:铁血除恶团。”
“好名字!”张刘二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陈志兵的这番话也说出了他们心底的那个一直涌动的暗流,只是以前不知道那是什么罢了。
最先倒霉的是彪子手下的几个混混。陈志兵和刘大鹏交代好酒楼的事宜趁着夜色出门骑车奔东边。两人在一个饭店门口停了下来,一辆再熟悉不过的小货车停在那。没错,这正是他们的那辆小货车,因为是银灰色的漆面,张自强亲切的称呼它小灰。张自强早上买完菜就出来跟踪那几个混混了,现在正在这家饭店吃饭,他认为这正是动手的好机会,立马打电话把陈刘二人呼叫了过来。如果不是陈志兵之前立下不得单独行动的规矩,张自强早就冲进去干了,也省了几毛钱的电话费。
“咱们也先填饱肚子再说。”陈志兵听完张自强的情况介绍说道。
三人在大厅找了离彪子他们的单间最近的位置坐下,边等上菜边商量行动细节。
“彪子也在里面,咱们总不能只揍他的喽啰,让他在旁边看戏吧?”张自强提出了自己的困惑。
“把他一起捎着。”刘大鹏低声说道。
“那就这样吧,把他一起做了。”陈志兵说道。
“操,挨揍还有紧赶慢赶的,真是不揍不行。”张自强很无奈的摇摇头。
三人正吃着聊着,从包间里走出一个人,打着手机大摇大摆朝门口走去,这人正是彪子。也许是老天在配合陈志兵的“剧本”,彪子上了一辆出租车不知去向。
“便宜这小子了。”张自强目送彪子上了出租车喃喃说道。
“这也是天意,行了,准备动手。开始对表,现在是九点八分,我在九点十一分切断电源。”陈志兵和刘大鹏对好时间起身往饭店的厕所走去。
根据事先的侦察,饭店的配电箱在厕所旁边的墙上。拉闸的活儿之所以落到陈志兵头上也实属正常,张自强口口声声喊着幕后角色不符合他的英雄形象,刘大鹏没能参加报复薛豹一伙的行动心里更是直痒痒,非要拿这次当补偿,一扫之前的窝囊气。陈志兵深知两位兄弟的禀性,张自强油嘴滑舌而且脸皮超厚,根本说不过他,刘大鹏性格倔强,认准的事九头牛也很难拉回头,所以只能自己去干这拉闸限电的轻松差事。陈志兵多少有点不放心,刘大鹏虽然身体强壮也打架不少但毕竟没有经过系统训练,所以一再嘱咐他要多加小心,要紧注意混混们手上的家伙,而张自强侦察兵出身,出手狠辣,所以一再叮咛张自强下手要有些分寸,小心弄出人命。
外面的刘大鹏紧盯着手表,指针和心脏似乎在共振。张自强则在悠然自得的抽着烟,表情平静而诡秘。“准备,十、九、八……二、行动。”就在刘大鹏低声念完“二”时,饭店如约停电。张自强抓住时机像条泥鳅似的滑进了包间,刘大鹏紧跟其后还不忘把门带上。正胡吃海喝的四个混混被突如其来的停电搞得有些败兴,骂骂咧咧地让服务员把老板叫来。就在门一开一关之间,隐约看到两个人影窜了进来,招呼都不打一个,拳头上来就往脸上抡。张自强进去一拳打在了一个混混的脸上,紧跟一脚踹到了桌子底下,抄起椅子朝里面那个混混砸去,这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两个混混的惨叫声分外凄厉。另外的两个混混感觉像做梦一样,同伴的惨叫是那样的近,却因为漆黑一片又感觉非常遥远,刚才还是灯红酒绿,怎么突然就变成了哀鸿遍野了,天堂和地狱的转换就在瞬间。刘大鹏更是没有客气,摸到一个混混两个油壶大小的拳头就雨点般的落在了混混的头上身上,桌上的酒瓶、盘碗全都成了刘大鹏的武器。如果说张自强是一招致命的饿狼,那此时的刘大鹏就是一只疯狗。张自强没有给被椅子砸中的混混任何机会,探身一拳只取其腹部,抓住混混的头发使劲往桌上撞去,混混当场晕死过去。
张自强解决完两个之后见刘大鹏还在那纠缠,担心夜长梦多,黑暗中混混如果亮出匕首乱捅那就麻烦了。两个混混也算在街头打过几次架,很快反应了过来,和刘大鹏厮打起来。这三人都没练过什么功夫,打起架来根本没有闪转腾挪,只是硬打硬挨。刘大鹏身体远比两个混混强壮,挨了几下但也没吃亏。张自强已加入战团,战局急转直下,他可没有和混混你打我一下,我捶你一拳的耐性,两拳一个干净利落全部放倒,只剩下满屋子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