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只是对于普通剑客而言,以阿瑞斯的能力,不算剑体和可怕的力量速度,单单用技巧就能秒杀这个动作粗糙的拳手。一个转身,没人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只看到地上突然出现一个用血划出的“1”,而健壮的拳手保持着刚才奔跑的速度一头栽倒在地。阿瑞斯缓缓将剑收入鞘中,剑刃光滑如镜,不见一丝血痕。人群里,一个带着墨镜的刀疤男子中指一跳,他看清了刚才阿瑞斯的动作,阿瑞斯在转身的瞬间利用拳手冲锋的力量把剑尖刺入对方的胸口,刚刚刺破心脏就闪电般抽出,唯一的一点血因为过快的速度以血珠状黏连在剑尖上被甩出,在地面上留下一个喷溅状的“1”字。他知道阿瑞斯的手法,只是因为他曾经见过一个剑客用这种方法杀死了自己的仇人,那个拳手是当时拳赛里的王者,任何对手在他的铁拳下都走不出五个回合。而那个可怕的恶汉,就是被这一招瞬间秒杀。后来他奉命去结识那个剑客,剑客却说他不会再出剑,这剑是为了复仇而练,大仇得报,便不会再使用。言罢,剑客便当着他的面把剑一折两段,而实际上,这练剑的过程已经让这个剑客变成了一个超级高手,即便弃剑重练也不会有太大难度。也是在那时,他向剑客询问了那闪电般的一剑,受益匪浅。
“此人实力深不可测,必须马上汇报给老板。”他默不作声地站起拨开喧闹的人群消失在黑暗中,台下,杀完人抱着剑闭目养神的阿瑞斯突然睁开眼,看向墨镜男消失的位置。与此同时,汉克正拿着一根盲杖缓缓向着台上走去。周围的观众一头雾水,看着这个瞎子的盲杖左右挥动,点在地上发出哒哒的声音。“我说,小子,你是不是迷路了?”对面的男子挠了挠大光头,这人拿着一根齐眉长棍,一身腱子肉匀称但不显得臃肿。这和大部分黑市拳手迥然不同,显得更为精悍结实。“可以开始了吗?”汉克的声音古井不波,在因诺的经历让他认识到了自己的弱小,因为成为界者的那一点骄傲也烟消云散。在真正的超级强者面前,他甚至连插手都做不到,更别提力挽狂澜。但这也使这个男子越发的沉稳,他并没有急着提升灵能,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身体的锤炼上。“可以开始了吗?”主持人也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汉克却好像看到了他的动作,将盲杖折叠起来放在手中。“瞎子,莫怪我心狠手辣。”男子眼神渐渐冷了下来,他残存着一定的怜悯,但却并不代表他不适应黑市拳赛的环境。在这里打拳的都是亡命之徒,每一次走上赛台都要带着和对方一绝生死的觉悟。出声的同时,他脚步却是悄无声息的挪动,这样会使得只能通过听力判断位置的汉克误以为他还在刚才说话的位置,这是生存之道,狮子搏兔亦出全力,没有人能指责他什么。
但实际上,他的动作在汉克的思维里就好像黑箱子里的画片一样清晰。脚步轻移间,长棍好像毒龙出洞,以一个极低的位置袭向汉克的膝关节。这种攻击是最难在突然遭遇时做出有效反应的,用来对付一个瞎子可以说是万无一失。然而,长棍被一只普通的旧靴子狠狠踩在地上,就好像被钉在了原地。从回到中心城的基地后,汉克就换上了他曾经的旧衣服,战斗服对他来说更像是一种束缚,在失去了视觉之后他能看到更多的东西,这使得他走的进化之路更像是一种修行。对内心的解读。“你输了。”汉克表情毫无变化,脚下一点,一股偏转之力传入棍身,光头汉子就踉跄着后退,跌坐在地。实际上,这股在他看来无可抵挡的巨力,全部来源于他自身,只不过被诛星扭转后变成了他无法控制的巧劲。而当他惊愕间想要站起时,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听使唤,好像一个坐在地上的雕塑。这是诛星作用在肌肉上的结果,每一块肌肉都在他大脑的指挥下绷紧,但每一分力量都没有起到正确的作用。一步步走向光头汉子,汉克用旧靴子踩在他的膝盖上,将他推下了赛台。这诡异的局面,看起来极其像是假赛,这在地下拳赛里是不能容忍的,这里的看客往往一掷千金,若是碰到假赛岂不是血本无归。“超能力者?”主持人皱了皱眉,示意观众席上衣着暴露的女孩安抚观众的情绪。在面前的屏幕上划了几下,旁边的通道便缓缓开启,两个健壮的保安夹着一个只穿着短裤的汉子,向着赛台的方向走来。“吼!”听到了熟悉的铁链声,观众席上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呐喊,一个身高足有2.5米的巨汉缓缓走向赛台,带着及其粗壮的手铐脚镣,伴随着走动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毁灭者加佐!”“撕碎他,毁灭者!”观众们彻底兴奋了,加佐以杀戮闻名,他的对手没有一个能走下赛台。这属于恶意杀死对手,和平时势均力敌的角斗完全不同,生死相搏,这是地下拳赛吸引人的原因。可加佐的对手毫无反抗能力,在他可怕的力量下就好像小孩一样脆弱,他喜欢缓缓杀死对手,抓住对方的肩胛骨把身体撕成两半,随后还会恶意损毁尸体,用断肢和内脏挑起观众隐藏在内心中的嗜血。不过,他也因为见到鲜血之后神志不清攻击裁判而被迫带上了这一对粗壮的铁铐,不过在这之前已经有三位裁判死无全尸了。
听着周围嘈杂的喊声,汉克不由得有些发愣,他记得之前的迪托雷战争兵器好像也是叫毁灭者,没想到一个基因突变的黑市拳手也被冠上了同样的称号,使他有些哭笑不得。咚!咚!两声闷响,加佐庞大的身体在赛台上站定,眼中放出嗜血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