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一路呆。
回到寝室,白竹依旧在发呆。
小晨怎么也会被她拉拢过去?我帮她的还不够多?
想着想着,她一屁股坐到了自己的床上。
疲惫感席卷而来。
她把手放在额头上。
啧啧,真热。
白竹蹬掉鞋子,翻身上了床。
勉强睁眼,她看着天花板,思索着什么。
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事都记不起来了。
还有一些细节,都记不起来了。
白竹拍了拍脑门儿,放弃了。
拉上被子,她掏出了手机,屏幕上是梁笙的短信。
“又被欺负了?”
她盯着屏幕出神,片刻后,打上一大段话,又逐字删掉。
最后打上一个字,“没。”
屏幕太刺眼。她熄灭了屏幕。
眨一下眼都觉得过了一个世纪呢。
在被窝里脱掉了梁笙的毛衣,她狠狠的丢在地上。
妈的,屁事真多。
用被子蒙住了脑袋,白竹很快就睡了过去。
好像一直在做梦,仔细想想,却什么都没梦到。
迷迷糊糊的醒了,这一觉睡的,比没睡还要累。
这大冷天的,白竹一点都不想动弹,更何况身负“重病”。
突然觉得某个部位凉凉的潮潮的。
哎呦,这,这怎么回事?
她暗叫不好,翻身下了床。
红色满床啊。跟杀人现场似的。
应了前面那句话,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
这大姨妈也知道她外甥女这几天心塞至极?还有必要特意跑来看看吗?
她赶紧跑的寝室里专门放姨妈巾的地方,除了几个瘪瘪的包装袋,就只有几大卷卫生纸。
同宿舍的叶璇璇去上课了,满裤子的红彤彤怎么出去啊。
好吧,我是有男朋友的人。
“喂,梁笙...那个,那个,”白竹突然不好意思说出口,仔细斟酌了下语言,“我那个,嗯,我妈她姐来看我了。”
电话那头的梁笙楞了一下下,“那,带她去学校里面转转就好了啊,要我去吗?”
白竹一脸黑线。梁笙他真的没有整容过吗?他真的是从小当校草长大的吗?
她深吸一口气,“给我买几包卫生巾上来。”说罢,立刻挂掉了电话。
她回头面对自己惹下的货,嫌弃的用两根手指扯下,表情狰狞。
把床单扔到洗衣服的盆里,白竹冲到厕所里,换上干净的裤子,索性坐到马桶上。
电话响了。应该是梁笙打来的。她坐在马桶上艰难的够着洗面池上的手机。
“喂,”她掖了掖头发,“买到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羞涩又微弱的声音,“没呢,我在超市。卫生巾有好多种啊怎么办?少女系列...公主系列...纯棉表层...娟爽网面...日用夜用...竹子你用什么的啊?”
她还听到了那边传来的笑声。
坐在马桶上很心塞啊。
“你随意吧。夜用。”
“好。”
白竹扶额。这智障不会随便装几个就回来吗,非要打电话,不知道旁观的人都在笑话他吗。
有人敲门!
好在刚刚她机智的把寝室门留了条缝,要不她在厕所该怎么开门。
梁笙拎着一大包各种夜用的卫生巾进了屋。
“哎,竹子,各种款的夜用我都给你买回来了...”说着便自然的要打开厕所门。
“啊啊啊别别别!”白竹急了,“你把门开一条缝,把手伸进来就可以了...”
门外的梁笙也吓了一跳,忙不迭的按她说的把姨妈巾递进去
她接过,心怦怦跳着拆起包装。
别看她平时要多污有多污,事情到了自己身上就变得保守至极。
纯靠心情的话,刘悠然怎么可能才说那么一点话就被她扇了。
哎,刘悠然?
这事不对啊。
照她那暴发户气质在那么多人面前被扇了个耳光,怎么可能放了她?
还有,怎么每个月都有那么三四天她突然脑子短路?
“砰”的一声,厕所门被关的严严实实。
她吓了一跳。
“呀,我把门给靠上了。”外面说着。
靠上了?啥意思?一直在门口吗?
“竹子,我想和你说点事。”他顿了顿,“刚刚我都看见了。”
白竹盯着门,应了一声:“哦。”
快往下说啊!
“竹子,我不是不想过去帮你,只是...有些事,我不方便,也不能替你去解决。”
“有些事我要亲眼看着你解决掉才会放心,如果以后,有我不在的时候,你要面对好生活上的各种事情。”
白竹轻笑了声,心里想着,不知是谁料理不好生活上的一些琐碎的小事。
也不怪他这样担心,她在他面前,确实只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傻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