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石小吏的攻击并非毫无效果，毕竟他刚才引爆的粉末价值不菲，多少还是有点作用的，最显著的作用就是让尘绝音更生气了。
“这就是你的战术么？”尘绝音眉毛一挑，“把这里弄乱然后我就不能打断你太多骨头因为等会儿这里还得你来收拾。”
“喂！魔女！刚才的马蹄……还有那种速度，究竟是什么！？你他娘的作弊了吧！”石小吏不甘心地大叫道。那些粉末据说足足值几钱银子呢，石小吏可是好不容易才从一二三那里坑来。现在身上虽然还剩一些，但显然不足以对尘绝音造成威胁了。
“想知道？”
石小吏拼命点头。
“那就自己研究吧。”尘绝音再次抬起了手，“笨徒弟，我可以演示给你看，多少次都行。”
“喂喂喂！俺至少断了十几根骨头……”石小吏还想辩解什么，但尘绝音已经带着马蹄冲了过来：“十几根啊？让我来帮你凑个整数吧。”
一顿凌虐毫无悬念，石小吏又被一顿惨揍，尘绝音足足打断了他浑身上下三十根骨头才罢休。
这次残暴的拆骨法当然造成了大量的内出血。奇迹的是，这样的伤势竟然没有伤及内脏，要知道内脏是所有人的弱点，身体的修炼简单，但内脏的修炼则需要丹田气海日复一日的蕴养，才能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增强。而处于百炼境界的石小吏可以说一点内力都没有，他的内脏相比普通人并没有强多少。
只能说石小吏运气比较好吧，因为尘绝音是不可能手下留情的。
石小吏像块破布一样被扔在空地中央，周围飞荡的尘土还没来得及落下，四周散落着各种被打破的碎片。石小吏的背上还坐着笑得没心没肺的洛笙歌。
这个小丫头已经三岁了……大概三岁了，人们推断她刚被捡来的时候应该是一岁半左右，为了方便计算，人们将她跟着尘绝音来到石壕村的那一天算作是她的生日，这样算下来她现在已经三岁了。
三岁的洛笙歌还没有学会说话，天真浪漫的她非常讨村里人的喜欢。但是对于她的存在，村里那些隐居的老头儿们一个个都讳莫如深。就连尘绝音都不知道这丫头究竟是什么来头。不过毫无疑问，这小丫头非常特别。
洛笙歌是尘绝音的跟屁虫，也许是跟尘绝音走得太近了，这小丫头骨子里也非常崇尚暴力，她最喜欢看的就是石小吏挨揍了。
这会儿她身上穿着尘绝音花大价钱在巴陵托人做的小小留仙裙。在笙歌身上，魔女倒挺舍得花钱，不过因为这小丫头长得挺快，一套衣服穿不了几个月，都赶上做衣服的速度了，所以这套留仙裙故意做大了两号，小丫头穿着手脚都露不出来，看起来有些滑稽。
尘绝音就站在石小吏跟前，这两个人不知道怎么搞的，尽管空气中尘埃荡漾，但她们身上却一尘不染。尘绝音武功那么高，用真气可以把尘土荡开，但笙歌那个小丫头不知道怎么搞的，从来不洗澡，身上也不会沾一粒灰尘，而且还会带着一点点花的香味。
不同时候，有不同的香味，大概是和她的心情有些关系，但以石小吏的脑子还是总结不出具体规律的，不过这个时候，他闻到的是一种从来没闻到过的混合香味。
“这是什么味道？”虽然身上疼得要命，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
“栀子花和针垫花混合的香味，你总算还有点用，不完全算是废物，至少你能逗笙歌开心。”尘绝音仍是她平日那副语气，不冷不热，不紧不慢，既不高傲，也不谦卑，但说的话总让人不舒服。
“哦，”石小吏点了点头，勉强笑道：“她开心就好。”
尘绝音看着石小吏那因为疼痛而扭曲的笑容，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直过了有三分之一柱香的功夫，她才开口说道：“真武术的滋味，怎么样？”
“啊？啥真武术……”石小吏说到一半就住嘴了，因为他看到尘绝音手心又冒出了一直发光的马蹄。
“这招我刚学会的，想找个人试招，正巧遇见你。”尘绝音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还有之前学的一些真武术，一直没机会用……你可赶紧养好伤啊。”
“嗷！俺会很快就养好伤的多谢关照……嗯，不对……你他娘的还要来！？”就算石小吏很笨，也察觉到尘绝音这话里的味道怪怪的，在尘绝音展现出这种诡异的能力之后，他很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和魔女的差距了。这次已经算是走运了，下次再面对这样的招式，他可没信心保住小命“这是什么武术啊！这么危险的东西挨多了绝逼嗝屁！”
“关于真武术，那个穷酸秀才应该跟你讲过的……灵术，你知道么？”
“不知道。”石小吏非常果断地否定道，已经知道这货脑容量的尘绝音一点都不奇怪，相比大脑，石小吏更擅长用身体去记忆，所以尘绝音挥手又一记马蹄锤在石小吏背上。
“嗷！”
“脑子记不住就用身体去记，现在给本尊记好了，灵术就是古代武者通过操纵灵气来释放的招式，威力……大概是这个……”
“还来？”
“是这个的一百到两百倍吧。”
刚刚感受过真武术威力的石小吏听到那个数字，脸色刷的白了。他算数不是很好，超过十的算术他就不会了，但那种威力再放大十倍就已经足以将他拍死，更不用说比十更夸张的倍数。
“真武术就是考古学家将灵术研究并重组之后，改造为可以通过体内真气释放的招式。虽然威力比真正的灵术小了很多，但对身体没什么负担，而且样式更加多样……毕竟灵术太稀少了。”
“真气？”石小吏一愣，对于境界的修炼他记得还是比较清楚的，“那岂不是只有晦冥境界才能使用？”
“对，真武术，就是二流高手最强的招式了。一般晦冥境界的武者多少都掌握了一两门真武术。这玩意儿其实没多珍贵，哪怕是一些三流小门派也有办法弄到几本秘籍。”
“哦。”晦冥境界实在太遥远了，虽然石小吏已经看到了最强之路，但按照老头儿们的安排，修炼出真气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那，刚才你突然跑那么远的招式，也是真武术？”
“不，那不是真武术。”尘绝音说着足尖轻点地面，石小吏只觉得眼前一花，尘绝音的身体已经横移到了一丈开外。现在尘绝音使用的招式，就和巴陵县城八臂怪蛟瞬间止住石小吏时使用的招式的一样，“这种短距离内让瞬间提升速度的招式，就是瞬身之术。”
石小吏对于尘绝音的话没什么反应，一脸木然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用瞬身来移动，用真武术来战斗，用真气来强化身体。这就是晦冥武者的战斗方式。”尘绝音说完，突然发现石小吏没再看自己，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刚才自己立足的地面，在那片地面上，有十几个微小的凹痕。
“已经发现了啊，不愧是灵宝，居然能让这****的榆木脑袋开窍，要不是已经融合的灵宝无法强行剥离，本尊还真有些心动。”尘绝音看着石小吏那痴迷的样子微微一笑，随即抱起意犹未尽的洛笙歌离开了空地，只留下石小吏一个人盯着那片空地出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