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单良从外面推门进屋,喊我名字找我。我谨尊他要我消失的忠告,一声不吭。
他最后刷的扯掉我床前挂的衣服看到缩在床角的我,哭笑不得的看了我几秒。然后很轻声的说:“真拿你没辙啊。。可是,看多了还真可爱。。然儿。。我再给你次机会吧。。你有话想对我说么?”
他就站在我的床前,垂下眼睛温柔的看我。我脑中不知闪过了多少的冲动和念头。我盯着他的脸,喜欢,依然很喜欢,甚至喜欢到不知如何是好。
他要再次给我机会吗?他已经默许了我的喜欢了么。可是勇气这件事情,并不是和人民币一样,找一处提款机就能随便提取。
年三十那晚受伤的情绪持续了太久,给我自尊的伤害我至今仍无法释怀,到了这个地步,我忽然发现,我可悲的勇气真的一去不回了。
我忽然想到了很多无谓的事情,我喜欢的是个男人,被妈妈知道了她作何反映,被舅舅知道了他作何反映。我想到了明天,想到了未来,想到了结局,想到了悲惨。
原来我也只是个俗人。
又或者,我根本对眼前的人没有信心。
他的眼中一半是确信,一半是期待。我不能给他想要的答案,也不想看这样的眼睛,它让我觉得好有负罪感。
最终,我低下了头,嗫嚅:“说什么啊。。啊,我知道了,我,我想说,我们还没吃到饭呢。。哈。。”
然后我们之间,好像经历一个世纪那么久的寂静。然后他转身走开,听起来步伐很平静,我不敢看,或者说因为模糊了眼睛的泪水,我看不到。
他说:“别哭了,我带你出去吃饭!”
可惜不是对我,是对隔壁宿舍的曼曼,声音大到有些刻意。我咬住嘴唇,在床上缩成一团瑟瑟发抖,最后,眼泪湿了整个膝盖。
原来我真的得不到这个人,无论从前,现在,还是未来。
周五了,第一次这么盼着回家,家里那么安全,谁也不会伤害自己,没有故意的冷淡,也没有隔壁两个人的笑声带给自己的煎熬。
回到家以后,需要准备给沈阳补课的内容,大概也不会很难过。只是舅舅的电话打碎我的美梦,告诉我周末他们家有客人来,沈阳也要陪同去机场接人,然后陪玩。
没过十分钟,手机再次想起,是沈阳,火烧火燎的威胁我:“哥,周六还是原计划!我要学习,不想出去!”
“可是舅舅说。。”
“你听我的听我爸的啊?”
“当然是你爸的。。”
“-皿-。。”
“哥,我怎么觉得你心情不太好啊?”
“哪有啊~哈哈哈……”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不然周六你还是来吧,咱们一块去机场接人,然后一块玩!”
“那多不合适的啊。。舅舅舅妈都出面,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吧!”
“重要个屁!就是那个半夜骚扰狂!哥你一定要来必须要来,不然我会死的!”
“这么严重。。那我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