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开心在楼上拍手道:“原来是私仇,农大侠快把恩怨了了吧,我们中原汉地,最讲仁义,而这叶文青装出一副熟读孔孟的德行,却做着最不仁不义之事,实是我汉人中的败类,请你帮忙,替我们清理武林。”
人群中立刻有人叫好:“灭了这种王八蛋!武林中不要负心汉!把人渣扫出江湖。”
公羊开心用手压了压声音:“不过,一码归一码,在杀死这叶文青败类前,还得让这小子交待,我们忠义社是否含血喷人。”
农猛一只手拎着叶文青,另一只手已经按在他的天灵盖上,渐渐用力:“招还是不招?”
叶文青浑身抽搐着,本想做一条硬气的好汉,可最终没坚持住:“我招,我全招……”
农猛的手松开。
“我有罪,我是个贱人,我对不起国家和人民对我的培养,我愧对孔孟先哲……”
公羊开心道:“人渣,抬起头来,你且说说,十万两银子买个江湖排名七十七这种事,是不是和孙有才勾搭上的?”
谁料叶文青却向孙有才骂道:“你个王八蛋!老奸巨猾!黑心商!”
孙有才像是长出一口气般说道:“你们看看,叶大侠如此骂我,我们又怎可能做那些不齿的勾当呢!”
叶文青继续骂道:“我骂你骗我,为什么五十六名只用了五万银子就买了,我这七十七名却花了十万?若不是你骗我说名额有限、先到先得,我又怎会那么着急的从云南跑回来?若不是你催的,我怎么可能因为省钱把农小卉抛下、害死!你个王八蛋,我这一切都是你害得。”
孙有才眼神中带着怜悯的说:“唉……现在这些年轻人,贪生怕死已经不顾道义了,叶大侠,你为了保命、受人胁迫的去污蔑我,抹黑我,难道良心就过得去吗?”
叶诗文挣扎着想要说什么,可是最终没有说出口,挣扎变成了抽搐,然后全身筋骨放松,他口吐黑血,竟然死在了农猛手上。
“我没杀他!”农猛固然愤怒,但刚才却控制住了力道,而且看叶文青的死法,显然是中了毒。
徐天德道:“自然是被孙老板灭口了,农大哥虽未亲自动手,但此人已经遭了报应,也可以告慰农小卉的在天之灵了。”
“我连动都没动,又怎么灭口?”孙有才一副无辜状。
农猛将叶诗文扛在肩上,向二楼的公羊开心抱了抱拳:“多谢忠义社帮我设计谋将这败类骗到了扬州,让我大仇得报,此恩铭记在心,若以后在云南大理有用得着在下的,农氏一族在所不惜。”说罢,扛着尸体大步流星的走了。
孙有才冷笑道:“演的一出好戏,我现在也在怀疑这叶诗文是不是真的死了,是不是上面的忠义社雇来污蔑孙某人的,我孙有才不喜欢说废话,上面的这几位小朋友,冒充江湖帮派招摇撞骗可是违反规矩的,我孙某人有一百种方法让你们伏法!”
公羊开心一脸懵的道:“杨驮、徐天德,怎么办,他说我们冒充江湖帮派招摇撞骗。”
“咱们冒充了吗?”徐天德问。
“没啊!”杨驮答道。
徐天德:“那我们怕啥!这孙胖子聋吧?杨驮,你不如再报一次咱老大的职称!”
杨驮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忠义社第二代领袖公羊开心驾到——”
然后四下询问:“听见了吗?”
群雄点头。
“听懂了吗?”
一些人点头,一些人摇头,一些人无动于衷。
公羊开心道:“唉……武林平均智商堪忧。”她向孙有才道:“冒充倒是没必要,忠义社本就是我家开的,不过停业整顿十八年而已,现在我将老店重新装修,再度营业。今天,借着青龙帮的东风,我也顺道炒作下‘忠义社’的品牌,媒体朋友若有兴趣可以私下采访我。”
庄樵忽道:“我青龙帮最爱结交天下英豪,如果姑娘前来为我青龙帮选举添一份关注,我庄樵自然感激;可若姑娘存心捣乱,我青龙帮上下近万弟兄,也不是吃素的。”
公羊开心故作惊恐的说道:“哦?这是要打架?杨驮,他们有一万人,咱们忠义社几个人?”
“回老大,不到一百人。”
“你明知我数学不好,还存心给我提数字!徐天德,你来说说。”
“回老大,他们一万人,我们一百人,如果真打起架,那便是一百人打我们一人。”
公羊开心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看来这场架打起来不划算,那我们还是安静的看大会罢。”她扭头向杨驮道:“快些将瓜子、果盘抬上来。”又转身向徐天德吩咐道:“全羊也烤起来,马上中午了,弟兄们也得吃饭。”
公羊开心在“二楼”嗑瓜子,瓜子皮飘到了一楼的贵宾席,几个侠客自知惹不起,索性将椅子搬离了。
所有人又看向了前台,只有苍南派的席位上,孔玦的双眼从未离开过公羊开心的美丽的脸庞。
就像过去的十几年一样,他的眼里只有公羊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