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册见任逍遥清醒过来,连忙说道:“任逍遥,证据已经摆在面前,你还想狡辩,快认罪吧,免得死得难看!”
任逍遥说道:“欧阳师兄,请你相信我,我确实不是偷经书的人!”
此声刚落,欧阳册背上的剑就向任逍遥飞来,直抵任逍遥的喉咙,剑先出,声后至:“让我送你这个大魔头去地域!”
但是,声音已经入耳,剑锋却为进入喉咙,任逍遥伸手挡住了喉咙,手中一股凝聚的仙气正和欧阳册的剑锋相抗衡,不分胜负。
“欧阳师兄,我来助你!”云姗姗拔出了手中的秋霜剑,一阵美丽的霞光顿时显现在大厅内,一股剑气向任逍遥刺来。任逍遥伸出左手,对着云姗姗刺来的剑轻轻一拍,玉琼派的上等仙剑——秋霜剑就断为两截,剑尖插在了地上。
任逍遥见秋霜剑断为两截,心中愧疚万分,不但破坏了玉琼派的上等仙剑,已经是大不敬,而且破坏的是云姗姗手中的剑,云姗姗将是多么难堪啊!如此,云姗姗和自己仅留的那丝情意恐怕就会消失殆尽。
任逍遥发出一声怒吼,护住喉咙的手猛向前一推,欧阳册就被击退到大门处,撞在门上;手中的剑被弹飞,插在了他头顶五寸之上的门板上,还在嗡嗡作响。欧阳册瞧了瞧头顶的剑,吓得软了双脚,瘫坐下去。欧阳册的修为羽化六层,仙气灌注与仙剑上,才没有让仙剑断裂!
云姗姗指着任逍遥,说道:“任逍遥,你折断了玉琼派上等仙剑,加上偷盗经书,我劝你还是自尽吧!”
云崖对着玉清真人说道:“掌门师兄,30把上等仙剑乃我派镇派之宝,任逍遥居然公开在您的面前折断秋霜剑,此罪胜过偷盗经书,请师兄下令,我为本派除掉如此罪人!”
玉清真人向着任逍遥走了数步,每一步都是如惊雷一样,令任逍遥和在场的人心惊,每走一步就像吃了任逍遥一块肉。数步之后,他站定,说道:“任逍遥,你可知罪?”
事已至此,任逍遥说道:“弟子知罪。”
“知罪就好。”玉清真人指着望月台的方向说道,“马上去望月台等候我玉琼派对你的最终判决!”
玉清真人居然帮助任逍遥,任逍遥心中十分感激,他不想受到制裁,假如死了或者监禁,那么,自己就没有机会查出偷盗经书的人,他不想含冤而死。
“弟子遵命!”任逍遥对着玉清真人行了一个大礼,然后转身向望月台奔去。
“掌门师兄……”云崖似乎对此处置有所不满,但才说到一半,玉清真人就伸手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此时太过离奇,我需要些时日把它理清楚,还各位的不同意见先留在肚子里,过几日,再来商谈此事。”玉清真人直接把话说断,云崖的话就无法再说,旁边正欲表达的云姗姗也不得不封住了嘴。
任逍遥来到望月台,运动仙气调节一下自己的情绪之后,就进入了禁地。他猜想,自己这次被囚禁在望月台,估计不过三五天不会有人来提审自己,所以进入禁地是比较安全的。他要去艰难地找天机上人,这位害他不浅的邪仙。
盘古心剑旁,天机上人静静地坐着,好似在等任逍遥。这仙术超强的邪仙神出鬼没,任逍遥是无法预料他的行踪,他想见任逍遥,就不用任逍遥大喊大叫,他不肯见任逍遥,任凭怎么大呼小叫都不会出来。
任逍遥上前行礼:“前辈!”
天机上人睁开眼,说道:“你来了,可是为了被玉清小儿责骂的事?”
任逍遥问道:“前辈,你知道玉琼派容不下学了邪仙术的弟子,你为何要害我?”
天机上人哈哈大笑,说道:“邪仙术!什么为邪?全是神界那几个瘟神评判的。邪仙术不害人,《天道经》才是害人的!我教你气剑,你的修为不是飞速上升,不是都已经证明了《天道经》是毒害人的经书了吗?”
任逍遥马上说道:“什么厉害的仙术我都不学了,我就只学习正派的仙术,我求你把我身上的气剑仙术废掉吧!”
“废掉,简直是笑话!”天机上人说道,“一种修炼到深入骨髓仙术,难道你要让我把你的骨髓全部吸掉,然后再把你的脑髓也清除掉,最后再把你的肉身绑在十八层地狱的电柱上电打雷击七七四十九天?”
“这!”任逍遥有些吃惊,原来废掉仙术这么难,完全不像俗世武林中,挑断一根手筋就了事。
天机上人笑着说道:“为了融入玉琼派,你连高深的邪仙术都不修炼,反而去学习那些害人不浅的‘正派仙术’,虽然可笑,但更让人感动啊!你如此重情义,以后肯定会吃不少亏的,但是我喜欢你这性格。见你如此困惑,我就给你指条路吧。”
“多谢前辈!”任逍遥满脸兴奋,跪地致谢。
天机上人说道:“他们所谓的邪仙术其实是修仙之根本,只是神界为了统治,刻意地划分了邪仙术,让规规矩矩的修仙者们永远也无法达到他们的修为境界。只是,所谓正派仙术,也不是不学邪仙术,玉琼派的《仙道经》就是一本邪仙术!因为飞升阶段必须以邪仙术为根基才能继续修炼。”
“《仙道经》是邪仙术?”任逍遥已经吃惊得合不上嘴。
“正是,你的八位师尊全都修炼过《仙道经》,也就是说,他们全部修炼过邪仙术。”
任逍遥更是吃惊不小。
“但《仙道经》只是初级的邪仙术,和你修炼的气剑比起来,完全不是一的档次,所以他们才没有进入邪仙术修炼方法。而且,《仙道经》上有诸多对邪仙术的批判,有诸多禁止修炼的路径,最终,《仙道经》只是起了一个打通飞升期的作用。”
天机上人长长叹了口气,说道:“神界把修仙的修炼途径控制得如此紧,他们为了自己的统治,真是费了不少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