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姗姗对任逍遥说道:“大师兄,你当真修炼了邪仙术?”
任逍遥想,气剑算不算邪仙术呢?应该不算吧,自己修炼了这么久,性情也没有变得邪恶啊。但是气剑是邪仙天机上人传授的,邪仙的仙术就是邪仙术吧!既然已经被师尊检验了,那应该是肯定的了。
“姗妹,我练了!”
“你!”云姗姗一声绝望的怒吼,转身跑下了望月台。
任逍遥见云姗姗伤心欲绝,但没有办法安慰,也是心如刀绞。
云崖怒道:“任逍遥,你是准备自断经脉而死还是自废武功?”
玉清真人连忙伸手拦住,说道:“这倒不急。逍遥,你是在哪儿学到邪仙术?”
“我……我是……自己摸索的!”任逍遥不能说是天机上人教的,他不想出卖天机上人,虽然玉清真人、云崖等人肯定无法对付天机上人,但是他也不想给天机上人找麻烦。
“摸索,是那么容易的吗?快说实话!”云崖厉声吼道。
玉清真人又说道:“以逍遥的资质,也有可能自己摸索一条路子,所谓‘后生可畏’就是指逍遥这样的人才。只是修仙一定要走正道,假如步入邪仙的世界,就要及时回头,以免步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任逍遥终于找到台阶回到正派,连忙跪下来说道:“还请师尊教我!”
“你邪气虽已入体,但是心地纯正、善良,不是没有挽回的余地。在接下来的数年里,你不可以使用邪仙术增加修为,必须每日潜心修炼《天道经》,让《天道经》的正气压过你体内的邪气。”
“那要多少年?”任逍遥问道。
“少则五六年,多则十年、二十年,全凭你修炼《天道经》的勤奋程度而定。你把体内的邪气压制之后,就可以继续修炼仙术,提升修为,只是,你这几年的时间就全因邪气而耽误了。”
任逍遥深吸一口气,说道:“为了正道,再苦再难我也要去做!”
“好!”玉清真人很高兴,“既然你有此决定,你就居住在望月台,每日在望月台修炼吧。还有,介于你邪气侵体,不方便与你的师兄弟们频繁接触,最好常年居处在此地,少出去为好。”
“为了不让邪气祸害师兄弟们,我就算隐居在此也无妨!”
“这倒不必,你只要有这份心意就成,心中烦闷时,找人谈谈话也是无妨的。既然已经确定了这件事,你就从下月开始吧,这个月你可以四处转转,休息休息脑袋,准备好漫长的修炼吧!”
“谨遵师尊安排!”
任逍遥答应下这句话,知道前路不是那么光明的,要清洗掉内心的邪仙术,哪是那么容易的?气剑之术是让他那么着迷,已经深入到了他的骨髓,这无异于刮骨吸髓!但是,现在的自己还有什么办法呢?怪只怪天机上人诱惑自己,教了自己一些邪恶的东西。
玉清真人和云崖走后,任逍遥就瘫坐在修为石碑前,心中充满悔恨。
他猛拍腰间的玉石,说道:“小马,给我出来!”
瞬间,玉石里飞出一匹骏马。任逍遥责问道:“天机上人教我邪仙术,是不是你让他教的?”
小马摇摇头。
“那他为什么教我邪仙术呢?”
小马继续摇头。
任逍遥指着玉佩,大骂道:“你什么都不知道,还是给我滚进去吧!”
一阵白烟,小马就消失了。
任逍遥想,只有去找天机上人问个清楚自己心里才舒畅,别让这老头把自己给坑了,自己还不知道原因。
他连忙冲进禁地,大喊:“前辈,前辈……”但是,没有一丝回音。
他有些气愤,自己遇见事了,却找不到人,就大喊道:“天机上人,天机上人……”但是,也没有一丝回音。
他更气愤,直接喊道:“天机老头,你给我快出来,我找你有急事!”、
“天机老头,你是个乌龟,躲着不敢见人!”
“天机老头……”
任凭任逍遥怎么喊,也没有一丝回音。
任逍遥托着身心疲惫的身子回到宿舍,倒下去就睡了,他不敢去见云姗姗,不想和师兄弟们多谈,他很累,他要休息。一连三天,他都未出宿舍,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静思。
三天之后的早晨,他梳洗干净,走出了宿舍。此时,他的神色好了许多,脸上也有了些笑容,腰间挂着酒壶,似乎是要出远门。
他的事,在师兄弟间已经传遍了,大家都在议论,很多人都说任逍遥的修为之所以遥遥领先于其他弟子,就是因为学了邪仙术,只是现在才被发现。还有的说任逍遥犯了这么大的错误,云姗姗该怎么办呢?师兄弟们现在有机会了!
任逍遥对此类言语全当耳旁风,不去计较,内心真有不爽的时候,就打开酒壶,喝一口美酒解解愁,倒也轻松许多。
他要回自己俗世的老家一趟,虽然父母已经不在,但儿时的既有犹在,回去疗疗伤,给父母上上香,磕几个头,也算闭关苦练之前的心愿。但是他出门之前还要见一个人,就是他已经私定终身的师妹云姗姗。
凝香楼上,窗扉半开;凝香楼下,有一人深情凝望着。一个时辰、两个时辰,楼上的人或许早已发现楼下的人,但楼下的人却始终不见楼上人的踪影。
窗帘微动,是一只玉手拉动窗帘!
“姗妹!”任逍遥的声音开始很响亮,但结尾处却低沉急促,似乎怀着万分期待的感情,但是却又没有了底气。
玉手微微颤动,停了下来,按在窗台边。
“姗妹,我是来和你告别的,我要回老家一趟,估计十天半月才能回来。”
窗户里此时露出了半边脸,是那么的精致可爱,还未飞升为仙,却已是天上的仙女之姿。
“大师兄,我知道了,你就放心走吧。”楼上传来银铃般的声音,这声音,以前是天天陪伴在任逍遥身旁的,就像随身的一直铃铛。
任逍遥笑了,就凭这声音,凭这窗户里露出来的一分颜色,任逍遥就忘掉了心中的不快,他可以快快乐乐地离开了。
这时,窗户里又传来了一串银铃般的声音:“大师兄,你以后别再叫我姗妹了,叫我二师妹吧。”
二师妹!姗妹?未婚妻?
任逍遥微笑的脸上顿时布满了忧郁,酒壶又倒插在了他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