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良跑下了楼,买了套子还买了蓝色药丸,李善良把这两样东西放进自己裤兜就快速跑上了宾馆的房间。
打开门以后看见了女人已经躺进了被子,露出了光滑的肩膀,看着肩膀的颜色李善良内心里有小激动。
这小麦色的皮肤让他有了原始的冲动,那女人也没有因为李善良的眼光而羞涩,只是和他招了招手“准备好了就过来吧。”
她先从手包里拿出了一只薄荷烟点上抽了一口,从她那涂着口红的小嘴里吐出的香烟圈一点点的散开,李善良觉得之前他接触的女人都是小孩,这个才是真正的女人。
李善良突然觉得在这个女人面前自己就像未成年的小男孩,虽然自己穿着衣服也像一眼就能被看穿一样,手心冒汗。
李善良强壮镇定“我,我先去洗个澡,等我哈。”
就在李善良怀着忐忑又兴奋的心情洗澡的时候,屋里的女人嘴角一扬,眼神犀利的看着在半透明的洗澡间里的李善良的身体。
又过了几分钟,那女人的嘴从嘴角处裂开到了耳朵的下缘,一股黑气从她的嘴里吐了出来。
李善良的水声一停,那女人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李善良洗完澡一出来就看见了已经躺下了的女人正在看着他。
他在走出浴室以前先把兜里的蓝色三角形药丸吃进嘴里,又赶紧找到水把药送了进去。
坐下等着药效发作的档口就看见了女人的身上开始生长的黑色绒毛,就像是找到适宜土壤的霉菌一样,不停的从那女人小麦色的皮肤的每个毛孔里向外涌出。
现在整个床铺上都被这种黑色绒毛铺满覆盖了,透过绒毛的间隙还能隐约看到床单的白色。
李善良大叫一声就要往外跑,就在他刚起身狂奔的瞬间,发现自己的老二居然不合时宜的在腿前支起了帐篷。
他觉得这个活物一定会成为自己逃跑的第一障碍的,就一秒钟的犹豫这女人身上的绒毛像是长了眼睛一样飞速裹向李善良,继而向他的身体各部的空洞袭去。
李善良大张的嘴和眼睛里也一并被那女人扩散出来的黑色的绒毛占据,眼白瞬间变成了黑色。
在眼球表面的眼角膜上能够看到毛交织形成的凸起的痕迹,那些绒毛刚一接触到李善良的唾液就突然硬如钢钉,刺破的李善良的后脑。
血一下子从李善良的身体的每一寸被绒毛占据的毛孔里涌出来,顺着绒毛都进了女人的体内。
那女人慢慢的从床上坐起来,绒毛瞬间消失,李善良变成了一具被放干了血的干尸大张着嘴栽倒在地上。
那女子擦了擦嘴,好像刚进行了一顿美食一样。
女人转头看了看刚从自己干瘪的尸体上站起来的李善良的懵懂状态的魂魄,伸手抓住魂头一扯。
李善良那虚空状态下漂浮的魂魄就迅速被扯烂,女人抓起两半了的魂魄熟练的塞到了自己的嘴里。
女人的身体颜色改变了几次以后恢复了正常,从地上捡起自己脱下的衣物逐一穿好。
拿起桌上的一沓钞票放回自己的手包里,又掏出小镜子,给自己补了补妆,穿上高跟鞋快步走出了宾馆。
“本台报道,某城昨天九时许发生了一起杀人案,死者李某三十多岁,已婚,其妻子张某某三天前死于自杀,死者手里有三张以上的身份证件,死者死前还服食了壮阳类药物,死者血液被抽干,初步怀疑是他杀……”
城市晚间新闻里美女主播胡蓉播出了一条城市新闻,温暖看了一下照片,认出了张萧田的轮廓。
“小田已经被我超度了,不可能再去索命,看来是这个李善良自作孽不可活。”
苏贝克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拿着毛巾擦着头发“这死相快赶上木乃伊归来了!这是什么鬼物这么劲爆?“
“这是血祭,看样子是有什么妖物要复活,先用血祭来补充能量唤醒灵智。”周洛站在苏贝克的身后声音优雅温润。
苏贝克还是被突然出现的周洛吓了一跳“周叔,您能不能下次走路有点动静?我看我早晚被您吓出毛病。”
周洛露出迷之微笑“我弄出点动静恐怕你就直接被我吓死了也说不定。”
他在苏贝克头上用手一点,苏贝克慌忙跑到温暖的身边的沙发上坐下一吐舌头“就当我没说。”
温暖一起身,皱起眉头“到底是什么人,需要血祭呢?七月十五那天我们要面对的是个什么?”
周洛合上了正在扇的扇子“不管是个什么都让他有来无回。”
周洛脚尖一点”飘“上了楼梯,走到二楼深处。
温暖拿起一颗烟点上坐在了苏贝克身边,苏贝克拿着遥控器也不知道自己看哪个台,就一直在那调來调去。
黑暗的屋子里一直闪着的颜色不停变换,苏贝克偷偷的瞄了一眼身边的温暖,温暖也正好看向他。
苏贝克若无其事的又把头转了回去,把遥控器放在沙发上径直走上楼梯,回二楼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看见张婶一个人出去买菜,用手摸了摸眼泪,温暖虽然看见了但是不想多管闲事。
过了半小时,张婶拿着菜走路回来了,看见了温暖就直接走到寿衣店屋里坐下,把菜放在了门口的桌子上。
“小伙,我家大孙子现在可乖了,每天都按时起床按时睡觉,但是我家儿媳妇我觉得不太正常,一到了晚上就坐在梳妆台前面梳头,我和她说话她也不理我,就是直着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言自语。您倒空给看看呗?“
“好,今晚我过去看看,没关系的大婶,你不用再给我钱了,我这算是售后服务吧,咱们都是邻居。”
张婶看着温暖老泪众横”我们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开年不顺不说,这一年都过了大半了还是事不断,您说这是事让你一老人家能不担心么,我儿子又不在家。“
温暖安慰张大婶道:“事是有点多,但是您平时多做善事肯定都会过去的,别难过,天无绝人之路。”
忙活一天,温暖总算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直接上了七楼,敲了敲门,温暖低头看了看表,已经是晚上就九点多了。
开门的是张婶,张婶用眼睛示意另一个屋子里的儿媳妇的异常。
温暖走到屋子的近前,敲了敲门,屋里没有反应,温暖又拧了拧门锁,看来屋里是被反锁了,温暖小声念了咒语说了句:“开。“门应声而开。
张婶的儿媳妇真的就坐在梳妆台前,一下一下的梳着长发,眼神涣散,不知道看着什么方向。
不同的是,开了天眼的温暖看见镜子里的女人的样子不是女人,而是一个黑脸张着满是獠牙的血盆大口的怪物。
怪物的口水正一滴滴的滴在梳妆台的上面,那怪物红红的舌头刚要伸向女人的脸的时候正巧温暖推门进来。
怪物被温暖吓了一跳很快从镜中消失。温暖看见镜子里女人没有影子,温暖又晃了晃头,觉得肯定是自己看错了,结果又看了一眼还是没有影子。
张婶在屋外等的着急,开门进来正好看见温暖抓住了女人的手臂。
张婶咳嗽了一声“看完了么,小伙”
温暖放下女人的手臂,拿起女人的红色木梳。
”这个是从哪得来的?”女人看了看温暖“你不是楼下寿衣店那小伙么,怎么来我家了?出去,赶紧出去!”
温暖看着那女人狂躁不安的样子掐了个指诀点在了这女人的额头说了声:“天地玄宗,万气本根……急急如律令!”
瞬间这个女人的身体化成了重影。而那黑色影子闪到了窗子后向外逃去,温暖没有上前去追,他觉得这团黑气也很熟悉。
还是上次的那团鬼气,不同的是这次居然能在镜子中显出形态,这个是他始料未及的。
爷爷教过的道家驱鬼咒仅仅是能暂时把鬼气驱走而已,过些时日就还能回得来,还得找到祸根根除掉,不然还是问题。
温暖和张大婶说,暂时是没有问题,请她放心,他会管到底的。
他让老太太在这个鬼月多烧点纸钱给先人,烧纸的时候先给过路鬼一些盘缠别抠门。
还有就是这个月最大的禁忌就是天黑了就赶紧回家,省的和这些放了假的鬼冲撞了。
说了注意事项以后,温暖就直接下了楼,和周洛要了写好的符纸,送上楼告诉张大婶贴在门上,以防鬼气又回来作怪。
还把烧纸和元宝送了些上楼给张婶,他知道张婶平时的习惯,连烧纸都讲价的她万一要是不舍得花钱,还不是误了事,这可不能马虎。
温暖怕自己说的多了吓到张婶,所以干脆自己把这纸钱负担了,张婶很是过意不去,不知道说什么好。
温暖直接表态:“咱都邻里邻居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别客气啦,应该的。”
等温暖回到寿衣店的时候已经接近子夜了,温暖赶紧躺倒到沙发上,但不敢闭眼。
一闭眼就会想起张萧田最后回头看他的那欲言又止的模样,温暖又点了根烟,烟蒂闪了一下,烟雾把透过窗户进来的月光缠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