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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温暖

结束了毛茸茸的玩具之旅,又开启了香水之旅。半个月下来,林晓又收到了各种牌子的香水。林晓现在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干脆最后就拒收了,但是只要是林晓不收下东西,送东西的这个人就会一直赖在楼下不走,林晓也是醉了。只能每次拿了东西之后再扔进了附近的垃圾桶里。

“你有没有听说,最近咱寝室楼下的垃圾桶里被人莫名其妙的扔了很多的香水,牌子都是香奈儿的呢。”小乔每次的语气都是那么一惊一乍地。

“肯定又是谣言,谁好端端的把这几千块的东西往垃圾桶里扔啊。”陆黎月漫不经心地补着她那精致的妆容。

“就是说啊。”林晓跟着黎月一唱一和。

“这个听说也是确有其事,要不也不会传的沸沸扬扬的。”小乔一本正经的说着。

“你亲眼见过了吗?”依陆黎月的性格自是不会相信这些“鬼话“。

“这倒是没有。”小乔显然有点低落,声音也没有之前那么铿锵有力了,刚才那找到八卦的亢奋劲一下子被黎月泼的冷水打下来八分。校园的生活确实是有点平淡无奇,只能靠这些听来的事充斥一下闲来的时间。

在之后的半个月里正好赶上学校向山区的学校捐赠一些东西,林晓正好趁此机会把寝室里的这些玩具都处理掉,捐给了灾区的儿童,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林晓每次回宿舍看不见这些东西心情自然是大好,于是每天都能听见林晓那五音不全的歌声在寝室里飘来飘去。林晓看书要唱歌,洗刷要唱歌甚至玩电脑也要唱歌。

“是殷正来让你找我的。”坐在林晓对面的这个女人有着和黎月一样地妆容,因为之前见过一次林晓知道眼前的这位是殷正的私人秘书,罗锦。

“没有,是我自己。”罗锦顿了顿,面部有些狰狞,但一会儿神态又变得自然起来,“林小姐,你和殷总之间的事情我大概是知道一些,在殷总的身边待了那么久,殷总是什么样的人,我是知道的。殷总年轻时候和你母亲的那些往事,殷总并没有忘记。殷总之所以现在还没有结婚就是一直想总有一天要给你的妈妈还有你一个名分。”罗锦顿了顿,“殷总是一个不善于去表达感情的一个人,这也与他这几年的经历有关。大概以为一直送你东西你就会开心,没想到你也已是恨他入骨。最近听说你把殷总送的香水都扔了,殷总肯定也是知道的,但还是每天照常去送,可看出来他对你的心思。你不要辜负了殷总的一片苦心。”罗锦说完,叹了一口气。

罗锦又不是她,当然不知道这几年她和她的母亲经历了什么,她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这些话,“你知道我恨他入骨就好。”林晓冷冷地说,“麻烦你回去告诉他,让他不要再送我东西了,他送我什么,我就会扔什么,他不是钱多的没有地方花了吗?那就尽情的浪费好了。”林晓的语气变得戏谑,嘴角勾起了微笑。她是在报复他。但是她并没有多少报复之后的快感。林晓喝了一口茶,茶已经凉了。

“你的话,我会转告殷总。但是人不能太自私。”罗锦说完结账走人,留下林晓怔怔地坐着。是她自私?对比他,那真是小巫见大巫。林晓拿起杯子又喝了几口凉掉的茶。刚开始入嘴有一些微苦,但是茶在嘴里蔓延开来却也醇香起来。

林晓走出咖啡馆的门,径直地朝学校的体育馆走去,和刘南东在一起那么久了,林晓自然很熟悉他的日程,所以她知道这个时候刘南东一定会在那里出现。林晓打开体育馆的大门,刘南东正在篮球场上挥汗如雨,丝毫没有发现林晓的到来。林晓找个一个相对偏僻的角落心不在焉地看起了球赛。场上的人只有几个化学系的林晓认识,其他的也只有几面之早就忘记了名字。好像有人看见林晓了,所有的人也都朝林晓这边看去。林晓朝刘南东挥了挥手,刘南东看见自己的女朋友来了便停了下来擦了擦汗,走上看台走到林晓的身边坐了下来。

“你这个时候不应该在自习室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刘南东坐在林晓旁边的座位上,把手里的饮料地给她。

“我刚才突然就很想你,所以就想来看看。”林晓着实说出了真心话,可能有点恍惚也不觉得这句话有什么大碍。

“哦。”刘南东被林晓这么一说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一时不知道怎么接下去,林晓很少这么说话的,“你等我一下,我和他们说一声,然后洗个澡,换个衣服。”

在这个时候,林晓找不到更好的依靠了,她把自己的头靠在了刘南东的肩膀上。她哪里都不想去,“刘南东,你知道吗?我很久之前就开始喜欢你了,但是我不敢说,我怎么有资格去说这些话呢。后来你就和黎月在一起了,我觉得你们是那么的般配,无论是家世背景还是外貌。”林晓细数着这半年的时光,她的声音小得可怜,也只有刘南东能听得到了。

“我外婆去世的时候我还小,我自然是不知我外婆是因为什么去世的。五年前,我妈妈查出来了乳腺癌,我才知道那个时候我的外婆也是因为这种病去世的。也是在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有乳腺癌的家族史,就连我高中的时候因为阑尾炎住院,病历家族史的那一栏也被填了患有乳腺癌。我势必患乳腺癌的几率要比旁人大更多。”林晓开始低声地抽泣,刘南东一时手足无措只能任凭林晓说下去。

“我知道可能在不久的将来,我可能也要被这种疾病纠缠一生,我又能拿什么来爱你呢。我可能连和你共度一生的权利都没有。我不想你伤心,我不希望任何人因为我伤心。”林晓一动不动地,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她就这样地一直说下去,她本来是想一开始就告诉他的,但是她又怎么去开口说出这些残忍的话呢。她一度沉迷在和他相处的欢快的时光里,她忘记了她身体内蠢蠢欲动要把她打倒的恶魔。

她说完这些,他还会像以前那么爱她吗?他迟迟没有说话,难道他也在迟疑了吗?

“傻瓜,不要胡思乱想了,你不会的。如果你以后真的得了那种病,我一定会给你请全世界最好的医生。”林晓看不到的是刘南东眼里坚定地神情,他才不要林晓离开自己半步,他要让林晓赌上这一生一世,“不要每天就知道胡思乱想。是不是黎月又欺负你了。我想她最近应该很忙没时间欺负你吧。”

刘南东的怀抱是林晓渴求的温度,她最近太困了居然在他的怀抱里睡着了。刘南东抱起林晓,这才发现这么几天林晓瘦了不少,她身上的骨头怕一用劲就会被揉碎,看见林晓弱不禁风的样子,刘南东自责起来。

刘南东啊刘南东,这几天你也太疏忽了吧。

他真的是太疏忽了。

刘南东抱着林晓回到了林晓的寝室,把她放在床上,和陆黎月说了几句便离开了。

后来这几天刘南东每天都逼着林晓和自己去食堂然后看着林晓把米饭和菜全部都吃下去,今天是红烧鱼头,明天是京酱肉丝,后天是糖醋小排……林晓半个月竟长胖了五斤。而现在林晓才90斤。但是刘南东看着眼前的这个自己的杰作甚是满意。但还是自言自语道“要是能再长十斤会更好”。

果然吃是能解决很多问题的,林晓的心情果然变得明媚起来。偶尔会想起刘南东那日说的那些话,只是当时忘了让刘南东签字画押,这样免得日后反悔,也要有个证据去找他。

而这个证据就是:当初,他很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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