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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我也曾出卖良心(1)

1.我就是那个上了贼船的人

早晨几缕和煦的阳光很暧昧地从窗棂探进头来,然后好像有意一般散落在大床上,散落在黄瓦和我疏懒的四肢上,散落在暖洋洋的,充满情欲气氛的空气里。

黄瓦还在沉睡,我支起脑袋,看着梦里的他。几缕微卷的头发很疲惫地垂在额头,这样子看起来有了几丝孩子气的顽皮。我敲了敲他的头,他醒了,然后我的头被他的胳膊一勾,又一次被他揽到怀里。

“黄瓦,我想求你一个事儿。”我说。

我很想念昨晚的幸福,其实,要是可以的话,我愿意整天看着他,和他生活在一起,和他夜夜日日在一起。可是,我隐隐担忧着什么,我为什么面对他的一次次求婚,我不愿意接受?

因为我一直担忧,这样的日子会不会是个梦,毕竟我们做的是违法的买卖,毕竟这种事是国家法律不能允许的。

“说吧,有什么事儿?”黄瓦轻轻地刮着我的鼻子,眼神里充满了娇宠和溺爱的神情。

“黄瓦,我们能不能不做这个生意了?我们能不能重新做一个别的生意?”我贸然问道,有种豁出去的感觉。

“嗯……说实话,贾妮,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上了贼船就下不来了,我就是那个上了贼船的人,这就好像一个报仇雪恨的重刑犯,他杀了一个人,也是判死刑,他杀了两个人也是判死刑。那就索性多杀一些人,也好报了自己的仇。当然,我的比喻可能有些不恰当!”

黄瓦眼神重新变得空洞、阴郁,他望着天花板,悠悠地叹了口气。

“贾妮,我知道把你带到这一行不好,可是,我实在是一天也不想离开你。我对你发誓,再干几年,再挣一笔钱,够得上我们以后的孩子花费了,你知道啊,我一直想要自己的孩子,我想让你给我生三个。”

黄瓦一说起这个,又一次笑了,我不忍打断他的幸福,看到他还没有起床的意思,我悄悄地下了床,打算回到我的办公室里,去看看QQ上有没有新的网友来当供体。

由于医院里患者的增多,供体的需求越来越大,而我们民意居豢养的供体,随着一次次被割除器官,再加上一对对情侣出逃,人数不但减少,配型的几率也越来越低,就像那句老话说的,巧妇难做无米之炊。

没有供体,哪来的利润呢?

路上,我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一个稚嫩的声音怯怯地说:“姐姐,我来了。”

2.好姐姐,你就收了我吧

“你是?”我一时想不起从哪认了这么一个弟弟。

“我是天天向上啊,昨天你还和我聊天了呢!你忘啦,姐姐,我下了火车了,您们的供体营在哪儿呢?”

我这才想起昨天和天天向上聊天的事,我赶紧说:“我派人接你去吧!

你在火车站哪也别去。”

说完,我又给黄山打去了电话,一般接送供体的事情,都是黄山去做。还记得我来民意居的第一天,就是这个男人接的我。虽说这男人愣头愣脑的,还颇为淫贱,可是,对于供体营的大小事情,他确实是一个得力的助手。

黄瓦识人火眼金睛,这是他的独到之处。黄山这样一个呆子,被他一调理,就成了自己的心腹。虽说我对黄山印象不好,可是在公事上,还是要求黄山帮忙的。

黄山的电话好像从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贾妮,我们在桂林呢,没在安城。接送供体,你自己去吧!”

我很奇怪,黄山去桂林做什么去了?看来,肯定是有大鱼,一般供体营对于出手阔绰的患者,俗称大鱼。得到了消息,立马联系,唯恐别的供体营捷足先登。

我只好自己去接“天天向上”。

火车站处,我很容易就发现了一个少年徘徊在十字路口,在这之前,我已经通过电话知道了他的真名字叫“李少杰”。李少杰见了我手里举的牌子,像小鹿一样欢快地跑到我面前:“姐姐,我来了,我想做个供体!”

说到“供体”两个字的时候,少杰的鼻尖渗着细密的汗珠,好像很高兴自己能做一个“供体”。我怀疑地看着眼前这个发育好像还没完全的少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你说你做供体?少杰,你有二十岁吗?”我狐疑地打量着他,觉得今天这趟可能白来了。

供体营的规定是,不满二十岁不接收。毕竟器官移植是一件很伤身体的事情。少杰的年龄,我看最多也不过十八。

“好姐姐,你就收了我吧,你知道,我今天是偷了妈妈五百元钱才坐火车来的。我早就发了誓,有了卖器官的钱,我就赶紧把钱还给妈妈,我的游戏要是再充值一千元,我就是我们那个社区的王了。”

我知道,他所说的社区,是游戏中的社区,上网入迷的孩子,经常都是花费了不少钱的。都说玩游戏能挣钱,其实那不过是唬人的说法,挣的就是网民的钱,你有了一个很厉害的号码,也是卖给同样痴迷网游的少年。

“嗯,是这样的,少杰,我们这里不收年龄不满十八岁的,这也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你想啊,你才十七岁,要是被割了什么肾脏、肝脏之类的,以后你怎么生活啊,你还找不找女朋友啊!”

我把实话都说了出来,就是希望他不要做供体了,赶紧回家吧。

“贾妮姐姐,我身上没有一分钱,你让我去哪儿啊,我早就看出来了,你是一个好人,心眼儿好,脾气好,还乐于助人,你就让我去你的供体营里住几天吧,再说,几万个人里才有一个配型合适的受体,怎么就会正好轮到我呢?”

少杰拉着我的胳膊,像个小孩子一样撒娇,我只好给黄瓦打了一个电话,问我们供体营接受不接受年龄十七岁的供体。

黄瓦沉思片刻,说:“贾妮,你把他带来吧,做不做,以后再说。”

黄瓦的回答模棱两可,其实我是很希望黄瓦很果断地说不要少杰的,毕竟这么小的男孩子,真的有一天做供体,我的心里也过意不去。

少杰听到电话里我的“老板”同意他去住几天,高兴地拉着我的手,说这就要去供体营。

没办法,我只好无奈地笑了笑,打了车,把少杰带到了供体营。

世上的事情都是无法预料到的。谁也想不到,当少杰按照惯例由我陪着,在医院进行血常规、肝功能和乙肝三系等检测的时候,少杰竟然和我们掌握的资料库里,一个罹患尿毒症多年,急等着换肾的患者的血型、人类白细胞抗原A(HLA)系统和淋巴细胞实验等多种检验都配型,黄瓦把这个消息告诉我的时候,我简直目瞪口呆。

黄瓦带着兴奋的神情打电话告诉我,赶紧让我带着少杰去医院进行胸部X光片、腹部B超、胃肠钡餐等检查,还说这个患者可是小有资产,早就放出话来,要拿一百万救命。黄瓦还告诉我说,千万别透露这个消息给少杰,这个小孩子还不懂他一个肾值多少钱。

黄瓦的老谋深算又一次让我浑身打了冷战。我知道,黄瓦这样嘱咐,是为了给少杰一个很低的价钱,我第一次不开心地挂了黄瓦的电话,看着少杰身灵体巧地在绿草地上踢球,还带着青春期变了声音的沙哑声音大声喊:“接球啊,你个笨蛋!又踢到别处去了!”

看到我注视他,少杰擦擦汗,对我展出一个灿烂的笑,大声说:“姐姐,以后我不叫你姐姐了,好吗?我叫你贾妮!”

我笑了笑,算是同意了。

“那我就叫了,贾妮!”

我扑哧笑出了声,这孩子,真的有点稚嫩呢!

“贾妮,你知道你长得很漂亮吗?我能不能追你?”看到我没生气,少杰索性大声地说要追我。

周围的人们善意地笑了起来,谁也知道,这个男孩子喜欢开玩笑。来了短短几天,就带动着死气沉沉的供体们去踢球,还一再说,踢球有助于健康!

可是,这健康马上就要和他再见了!

一个十七岁的男孩子被割了肾,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以后面临的是什么。以后等他成熟了,长大了,交了女朋友,他就明白,他为此付出的代价是多么深。

3.原来变坏也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瘾

接受肾移植的是房产业的大腕,叫张望,据说只要他稍微动动手指头,从他手指缝里流下来的钱,就可以在本市的豪华地段立起一栋豪宅。

可是,天下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给了你财富,就不会给你健康。张望在两年前忽然感到恶心、浑身无力、嗜睡、记忆力衰退,后来经过检查,才知道是肾衰竭导致了身体的电解质不平衡,医生诊断为肾衰晚期的尿毒症,现在一直靠药物和透析生活。

按照黄瓦的嘱咐,我带着少杰去和患者张望见面。这几年尽管张望肾源的价钱一涨再涨,可是,因为肾移植需要做的检查工作很多,很多供体由于不符合要求被拒之门外,如今的张望据说已经瘦得不成人形。

“姐姐,你说换肾会疼吗?”少杰攥着我的手,第一次胆怯地问我这个问题,因为害怕,他忘了他说过不叫我姐姐的话,又一次把“姐姐”挂在了嘴边。

“怎么会不疼呢?要在你右下腹切那么长一道口子,手术之后,还要小心它发炎,要是你以后得个病什么的,都会和肾脏有关!”

我夸张地吓唬他,盼望着他经我一吓唬,就不要做了。

果然,少杰的脸吓得成了白色,就在我打算继续使用“攻心术”时,少杰却咬了咬牙,很果断地说:“就是死了,我也要做,我要用我得到的五万元钱给妈妈买一栋房子。你知道不,姐姐,我是妈妈一个人带大的,爸爸和妈妈离了婚,妈妈养我不容易呢。”

听着少杰第一次不说把钱用在网游点卡上了,我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欣慰,可是我的担忧马上就又来了。少杰这么小,换了肾,他的母亲能够承受得了吗?

医院过道里的消毒水味道直呛鼻子,走到二楼转角,马上就要进入患者病房时,我忽然停顿了下来,我觉得有必要重新说服少杰,别做换肾移植了,五万元哪值得用一辈子的健康来交换!

可是少杰已经听不进我的话了,他还不停地催促着我:“贾妮,你还没有老呢,走路怎么像个老太婆那么慢呢?我现在恨不得马上就做手术,然后回家看望妈妈。”

我哽咽了,一个单身母亲要是知道自己儿子这么小就缺了一只肾脏,那她的心会多疼啊!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孩子是母亲身上的肉,甚至比自己的肉都宝贵,要是被割除了肾脏,那她的精神世界还不崩溃了?作为供体营来说,也要忌讳一个疯狂的母亲所进行的报复。

我悄悄打开我的揭盖手机,给黄瓦打去了电话:“黄瓦,我觉得少杰这事,我们还应该多加考虑,他的母亲并不知道!”

“贾妮,我知道你是菩萨心肠,我们可以多给少杰一部分补偿,那个开发商很有钱的,他已经涨到了两百万,要一个年轻壮年小伙子的肾。你带着少杰去,亲自让那个老狐狸看看,我们的供体够不够得上青壮——简直是青壮得不得了啊!”

黄瓦得意地笑了,我生气地关掉了手机,越来越觉得,黄瓦没有理解我刚才的意思。

本来根据供体营的规定,患者和供体之间是不允许见面的,这是为了避免出现上次李姐和患者直接沟通,最后把中介甩掉的事件。

这一次之所以安排张望和李少杰见面,是因为张望这人狐性多疑,生怕为自己提供的是尸体的肾源,甚至还叫嚣着,我出了两百万,就是要买一个活体肾。

果然,在张望看到少杰的那一刹那,张望眼前一亮。长期病痛折磨导致凹陷在布满皱纹的眼窝里两只没精打采的眼睛,忽然闪现出了猎人看见猎物般的神采。

张望即使躺在床上,他还是笑眯眯地询问了少杰的年龄、家世,看到张望满意的样子,好像李少杰的那只少年的肾脏,马上就可以进驻到自己的体内,我知道这笔交易成了。

果不其然,一百万的现金打进了黄瓦的账户上,面对我的犹疑不定,黄瓦拿出了二十万的现金,递到我手里说:“贾妮,把钱给你父母寄去,他们肯定很挂念你。”

黄瓦不说我父母也罢,一说我父母,我的眼泪止不住涌了出来,我想到了少杰的母亲。

父母,这是让人心疼和温暖的字眼,在这当口尤为触动我。自从上次和父母一起抗拒开发商,我已经一年多没有见到父母了,一个月没有电话联系了。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已经住进了新房子里,会不会过得习惯,是不是手头拮据。

看着两扎捆得齐刷刷的钞票,我想我父亲这辈子也没有见过这么多钱,我母亲也没想到,我这个不成器的女儿,不仅给她买了房子,还会给她钱来养老。

眼泪湿润了我的眼眶,当我穷困的时候,当我潦倒的时候,我不在乎那个家,我甚至埋怨父母不是高官,没有给我提供优良的生活环境,那时候我从来不考虑父母的心情。可是,当我渐渐长大,我终于知道,亲情才是永远的港湾。

黄瓦揽住了我的腰,一边给我擦泪一边说:“贾妮,请相信我,我一定会照顾你的。还有,少杰的肾脏,我们会在原有五万红包的基础上,再给他五万元,你意下如何?”

我能说什么呢?事已如此,谁也改变不了,除了内疚和难过,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少杰和张望肾脏配型相当成功,张望肾脏的七个点位,竟有五个和少杰相配成功,这也意味着这笔交易的价钱将要翻倍上涨。

黄瓦早已经和张望谈妥了价钱,由最初的两百万上涨到了四百万,据说张望没有一丝反驳意见就同意了。

当看到少杰年轻的身体那一刹,这个爱财如命的开发商就已经不吝啬钱了,惜命要紧啊!钱算什么,相对生命,钱只不过贱如垃圾,这是对于有钱人来说。对于没钱人,生命又算什么,相对于钱,生命只不过贱如白菜罢了,可以轻易放到市场买卖的。

虽然黄瓦这么轻松地就能挣得四百万,可是我的心情总也轻松不下来。

我不知道远在他乡的少杰的母亲,是不是揪心如焚?她是不是知道,儿子的一个肾被卖到了四百万,而少杰却只能拿到可怜的十万元?

我很想让黄瓦再多给少杰一些,可是我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即使把四百万都给了少杰,我的心里难道就好受了吗?那是一个还没有经历过人生的少年的肾脏,他就这样委靡了!

当张望得知手术将要在星期六进行时,他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意。已经消瘦到三十七公斤的他,终于为自己将要拥有一颗十七岁少年的肾脏感到满意。

也许他的人生将要重新开始,而一个少年的人生将要毁灭。

为了缩短移植肾脏的缺血时间,移植操作将要和肾脏切除同时进行,也就是说,少杰的肾脏在他的身体上只能存在一天了,临做手术的前天晚上,少杰悄悄地在我耳边说:“贾妮,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爱你。”

我没想到这个时候他还来得及开玩笑,我想对他笑一笑,鼓励他勇敢一些,可是,我什么也没有说,眼泪簌簌而落,我突然发现自己是一个没心没肺,做起坏事不再犹豫的歹毒妇人,可怕的是我竟然眼睁睁看着自己纵容自己这么下去,而且越来越熟练。我有点恍惚,原来变坏也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瘾。

“姐姐,不会有事的,我又不是小孩子。”少杰又一次叫我姐姐,他还调皮地给我眨了眨眼睛。

因为这次手术事关重大,黄瓦也来到了医院,看到我泪水涟涟的样子,他握了握我的手,悄悄在我耳边说:“瞧你,这么小的事也哭。”

我把头伏在黄瓦胸前,觉得自己是那么脆弱。

“别怕,宝贝儿,这次手术,少杰和张望的亲属关系证明已经办妥,少杰假定为张望的儿子,亲属之间献肾是受法律保护的。而且,医院里也是睁只眼闭只眼,这毕竟是个大买卖啊,张望给的红包,就有十来万了!”

黄瓦为了安抚我的情绪,在我耳边悄悄说。

此刻,我不知道自己的罪究竟有多大。假如说黄瓦是一个刽子手,那我一定是一个帮凶,甚至比黄瓦这个刽子手还要可恶。

我的奖金和薪水里,难道不是染着少杰青春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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