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有我在。”
郁临川将她抱在怀里,任由她的眼泪打湿衬衫,秦心止不住啜泣,揪着男人的领口,“临川,我难受。”
“嗯”
“他们说得都不是真的,我没有指使小美去伤害连翘,我也没有……勾引……别人……”她越说越委屈,声音也越来越低。
见他没说话,她以为他不信,在他怀里拼命摇头,“他们不能这么说我,不可以……”
郁临川按住女人乱动的头,声音里有不由分说的力量,“心儿,没人能污蔑你,相信我。”
秦心看着他,表情依旧恍惚,“可是现在网上到处都是我勾引星辰总裁上位借此打压连翘的新闻,我要怎么相信?”
“临川,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郁临川像被人打了一拳,胸口闷疼。是他没有保护好她,她原本可以无忧无虑地生活……
秦心望着这张熟悉的侧脸,凑了过去,红唇印在他脸上,抱着女人的手突然抓紧,下一秒,他便推开了她。
秦心不可置信地抬眸,“为什么?”
他看着她,眸色幽深,嗓音暗哑,“你累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秦心挣开他的手,神情哀怨,“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是不是喜欢上连翘了?”
郁临川拧眉,试图安抚,“没有,你不要多想。”
“那你为什么拒绝我?”秦心现在很恐慌,不由得提高了嗓音,听起来近乎凄厉。
郁临川看着她,有些不忍。
女人抽抽噎噎的哭泣声刺激着他的神经,郁临川伸手,猛地将她禁锢在怀,她还没来得及抬头,下巴就被一只大掌挑起,男人冰冷的唇蓦地印了上来。
她微怔,然后闭上眼睛,沉浸在他的气息里。
他还是在乎她的。
酒店对面,方杰跟在摄影师身后,两人藏在一颗大树下。两双眼睛,紧紧盯着对面,生怕错过什么难得的画面。
夜风骤起,郁临川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秦心的情绪明显稳定多了,此时脸带笑意,突然踮起脚,吻在男人脸侧,他脚步微顿,拉开车门。
任谁看,都是一副情意绵绵的模样。
方杰眼睛放光,兴奋道,“快拍快拍,清晰点,表情要抓好。”
摄影师一个劲儿地按快门,姿势专业,技术娴熟。
直到到跑车开走,他们才迅速收工,开车跟上。
…………
连翘洗完澡出来,第一时间查看手机,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她有些失望。
刷了会儿微博,连翘登上自己的小号,找到陆骁,点关注,然后开始一篇一篇地翻。
几篇微博看下来,连翘很快得出一个结论:陆骁的账号一定不是他本人在用,看这风格,倒像是徐克明的杰作。
原本想在陆神微博下扮演小粉丝的热情也消退了,姑娘突然想到还没给司徒清道谢呢,于是发了条短信过去。
没过几秒,手机震动:
【大恩岂能言谢,你懂的……】
连翘趴在床上笑得不能自已,她甚至能想象出他一脸痞气地挑眉的样子。
阴沉一天的心情终于稍见晴朗,她迅速回他:
【是是是,大恩不言谢,司徒少爷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
这一条发过去,很久没得到回应,连翘有些捉急,刚想着再发一条过去,那边突然回了:
【这可是你说的,真的什么都行?】
连翘立马开始打字:小女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手放在“发送”两字上,迟迟没有点下。
她隐约觉着有些不妥,万一司徒清为难她怎么办?说出去的话她也不能收回来,于是姑娘删了已经编辑好的文字,傲娇道:
【当然不行,我怎么知道你不会想要天上的星星。】
司徒清盯着手机哑然失笑,他就知道她不可能乖顺的答应他,不过,他还真不想要天上那颗星。
司徒觉在一边盯着他看了有好一会儿,不明白他一向炫酷狂拽的大哥,怎么会笑得和隔壁家的傻大个一样。
他好奇难耐,心里跟猫爪挠似的。
已经被关禁闭三天,简直浑身发霉,难受极了,再不找点乐子蹦哒两下,他家老头子就要以为他是死的了。
怎么能干这种不孝的事情呢。
“哥,看什么呢这么好笑,让你弟弟我也乐呵乐呵。”
话音刚落,手机已经到手。
司徒觉麻溜地跑上楼,趁机低头一看,差点没惊掉他下巴,手机输入框里有一串还没发出去的草稿:
【我说要你,给吗?】
我嘞个去!不愧是他司徒觉的哥,真他妈撩得一手好骚。
看不出来,啧啧。
司徒清黑脸站到他面前,挑眉,“拿过来。”
司徒觉对着他哥嬉皮笑脸,“这是哪位天仙妹妹啊?你告诉我,我保证把手机还给你。”
司徒清危险地眯眼,“我不说废话,拿过来。”
司徒觉尽管有些发怵,可想到这里是大宅,他家老头子还在家呢,司徒清也不能把他怎么样,索性心一横,把手背到身后。
“不就是个名字嘛,至于你这么……哎哟,我去!”
司徒清懒得和他废话,伸手扣住他的手臂,向前翻折。
司徒觉顿时疼得哇哇大叫,“杀人了,救命啊!”
这嗓子扯得比老爷子养的“虎妞”还响,果不其然地惊动了楼上的老爷子,老爷子杵着拐杖出来,看见眼前的一幕,白胡子一吹,怒斥道,“胡闹什么,都给我松手!”
司徒清收了手,拿回手机看了看,确定这小子没发什么奇怪的话过去,才松了口气。
司徒觉一看老大来了,忙不迭凑过去,在他家老爷子面前哭丧着脸,“爷爷你看,大哥下手真重。”
他举着发红的手臂,哀哀叫唤。
老头子向来不吃他这套,只拿眼瞪他,中气十足地斥道,“再混,你就给我滚回房里,别想出来。”
司徒觉被噎住,他可不想从豪华牢房降级为单人看守所,所以他乖乖地闭了嘴。
对着他哥龇牙咧嘴,司徒清气定神闲地看着他,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司徒觉气结。
这日子没法儿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