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
冷淡的嗓音里透着不悦,郁临川从车上下来,视线凉凉落在紧挨在一起的两人身上。
男人亲昵的抵着姑娘的头,手掌托着她的脑袋。
听见声音的连翘在司徒清怀里蓦地一颤,司徒清的脸顿时垮下来,瞧把这姑娘吓得。他转身,挡在她面前。
郁临川刚从飞机上下来,身上穿的还是今早谈判时的正装,贴身的衬衫一丝不乱,显得对面的男人沉稳又利落。
“过来”
郁临川没多少耐心,说话声音不大却透着股不容拒绝的霸道,连翘心里发慌却又觉得委屈,眼泪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没有掉下来。
他终于舍得回来了。
见她不动,郁临川再次开口,“连翘,不要考验我的耐心。”
“郁少脾气挺大,可翘翘要陪我,没空过去。”司徒清双手插在兜里,微挑着眉,看向郁临川的眼眸里含着挑衅。
显然,郁临川此时的耐心已经耗尽,走到两人面前时被司徒清拦住,郁临川的视线落在司徒清身后只露出一截白嫩手臂的姑娘身上,“连翘,跟我回家。”
连翘抹了抹眼泪,就准备跟他走,却被司徒清拉回来,嗓音里染着嘲讽,“平常可没见你这么听话。”
连翘忍不住看了眼已经两个星期没见面的人,又低头看了看挡在腰前的手臂,最终咬了咬牙,往后退了一步。
再抬眸,她目光坚定,“节目还没录完,我不能离开。”
她不想跟他走。
郁临川皱眉,“跟我回家,明天再拍。”
连翘不动,也不说话,她的态度很明显。
司徒清喜上眉梢,笑嘻嘻地说,“郁总还是自己回家吧,要不要我派人送你?”
郁临川这才将视线落在司徒清身上,缓缓开口,“我来接我老婆回家,和你无关。”
像兜头被浇了一盆冷水,司徒清几乎浑身一颤,从脚底升起的凉意一直蔓延到心里,“他刚才说了什么?”
司徒清回头问连翘,连翘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更不想刺激他,只是说道,“这件事一会儿我再向你解释,你先回片场,好不好?”
软糯的嗓音里带着一贯的讨好,郁临川的眉宇几乎是本能地拧在一起,再多一秒,他保不准自己会不会拽开司徒清的手。
司徒清眼睛里的痛苦几乎要渗进她心里,“好,我等你。”
哑着嗓子说完,他转身就走,没有多留一秒,他怕自己忍不住质问她,忍不住伤害她。
燥热的空气在两人之间流动,连翘率先打破沉默,“这里太热了,我们上车说。”
司徒清跟着连翘上了她的保姆车,车里冷气十足,空间也足够大。连翘抱着薄毯,静静地看着对面的人,没有说话。
就在她以为他会一直这么沉默下去的时候,郁临川抬眸,看着她,黑色的眼眸里流露出不满。
“你准备向他解释什么?”
“我以为你会先告诉我你消失的这两个星期去了哪里。”
身为一位人夫的自觉,看来他是一点都没有。
连翘眸色微凉,“外界目前还不知道你我结婚的消息,包括司徒清在内,所以你刚才的话太过冲动,我需要给司徒清一个合理的解释,并且叮嘱他保密。”
“好了,现在轮到你了,说吧,这段时间去哪儿了?”连翘睁着一双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郁临川,“美国,谈生意。”
就这些?
“还有呢?”
她也讨厌这种妻子质问丈夫的对话方式,也不想让他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陷入这样的局面,但是她更讨厌被欺骗。
“秦心的手术需要亲人签字。”
“所以你就去美国扮演亲人了?”连翘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她继续道,“郁先生,你应该清楚你已经结婚了,这种行为很容易让人解读为婚内出轨,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郁临川的嗓音有些嘲讽,“我以为你不会再想听见她的名字。”
“连翘,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能不能放过她?她现在需要安静的生活。”
连翘像是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怎么放过秦心?把她的老公拱手送给她?
冷气钻入脖子,连翘突然觉得冷,裹紧了毛毯,她笑了笑,“我一直都不喜欢和她纠缠,是她自己不肯放手。郁临川,不是只有男人才会出轨,女人也可以,你要不要试试?”
她突然抬眸,漂亮的眼睛染着笑意,“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喜新厌旧,到手的东西没准过两天就不喜欢了,虽然我一直很喜欢你,但也从来不要被别人碰过的东西。”
十二岁那年,她最喜欢的洋娃娃被他拿来哄哭个不停的秦心了,最后他还给她的时候,她转身就扔进垃圾桶了,第二天缠着江宴给自己买了一个新的。
重新喷香水,重新抱着睡。
一旦被贴上自己的标签,谁要都不行,碰了就脏了,她也不会要。
“你什么意思?”郁临川的声音很危险,忍着怒意。
连翘依旧一副笑嘻嘻的模样,“你觉得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突然的凉意袭遍全身,身上的毛毯被扯走,连翘慌慌张张地看着他,“你想干嘛?”
灼热的呼吸靠近她耳边,“你觉得我想干什么,我就想干什么。”
不要脸,学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