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二人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二狗和柔儿同时闭着眼睛摇了摇头痛欲裂的脑袋,二狗发现手里什么有什么东西软乎乎的,由于外界的光线太强他不敢立刻睁开眼睛,便用手试探着抓了两把。
“什么东西,记得昨天喝酒来着,结果好像抱着酒坛子就睡过去了,怎么硬酒坛子变成两坨软乎乎的棉花了”二狗想着又使劲捏了两把来确定是什么东西,这时他心里突然恍然大悟心惊不好。
二狗睁开眼睛,发现常柔正用恶狠狠的眼睛看着他,常柔脸泛红润可是眼看眉心已经锁不住怒火,而他的双手正握着常柔的胸部。
“臭流氓,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就动手动脚,还说要重新做人……看我不用银针扎你个无耻之徒。”说着常柔拿出身上的银针就要戳二狗的胸脯。
二狗急忙翻滚到一旁:“哎哎哎,我昨天喝多了肯定是无心的,你的大腿不也放在我身上了么,你也占了我便宜咱们两清了。”
“你还说,看我不扎死你……”柔儿不顾二狗的解释直起身子就要过来。
二狗执拗不过,爬起来就躲到一棵梨花树的后面,常柔怎么能绕的了他追着二狗的屁股就是一顿扎。
也许是昨晚喝的实在是太多了加上梨花酿的后劲比较大,二狗的双腿已经不听使唤他发现蹬了半天才跑出了一小段距离,不一会儿二狗的屁股已经挨上了几针直疼的他一边捂着屁股一边嚎叫着往前跑。
“你别追我了姑奶奶,我实在是跑不动了。”二狗一边气喘吁吁的跑着一边不敢回头的向常柔解释。
常柔在二狗后面举着银针追着说道:“今天我绝对饶不了你,阎王爷不收你我就用银针收了你,看叫你以后还不老实。”
二狗一听常柔不停解释反而怒火越来越大便使劲力气往前跑:“昨天,昨天我们都喝多了,你看我们两个什么时候出的酒窖都不知道,这就证明了我不是故意的……”
“你闭嘴,我不要听你解释,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你那酒量我心里还不知道吗?喝半坛就说自己醉了我才不相信你呢,肯定是你趁我不注意将我从酒窖里拉了出来想……”常柔欲言又止感觉那些话羞于启齿便不再往下说。
二狗却不顾屁股的疼痛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子对着常柔眼睛一眯不怀好意的玩笑道:“想怎么样?你倒是说啊……”
常柔一看二狗不但不认错还变本加厉的戏弄她,火气更是涌出三丈,她偷偷的将手伸进布带将所有的银针夹于指缝然后指向二狗:“想死!”
二狗一看“啊!”的一声惊吓急忙蹬起不听使唤的双腿继续逃命。结果脚下一个踉跄绊倒在地上,常柔由于追赶速度太快一个没停住脚便顺着趴在了二狗的身上,那手里的十几根银针尽数扎进二狗的屁股里。
欲二狗闷啊一声,疼的眼泪都流了出来,他转身带着哭腔看向常柔:“你下手也太狠了,我的屁股都被你扎成筛子了!”
常柔一看也感觉自己下手实在是太重了,虽然自己是无心的只是故意要吓唬二狗。常柔不敢看二狗的屁股脸颊一红转过身去摸索着将十几根银针一下子全部拔了出来。
“啊!”二狗又是一阵疼痛。
常柔一惊以为拔出银针弄疼了二狗急忙说道:“叫唤什么我又不是故意的。”说着又将所有的银针扎了回去。
二狗已经疼的没有力气再叫唤,委屈的看着常柔:“大姐,你绣花呢?玩够了吗?”
“一个大男人连这点疼痛都承受不了,我看你才更像个绣花女。”常柔说着转过身对着二狗然后小心翼翼的将银针一根根从二狗的屁股上拔出。
二狗捂着屁股站了起来,但是疼的怎么也直不起身子只好撅着腰双手护住臀部。
“看你以后还敢轻薄于我,今天这就是你不老实的榜样。”常柔一边说着一边将银针穿在布带上然后背对着二狗。
突然周围传来一阵女子的哭泣声。
“你用银针扎了我心里还不舒坦吗?自己还倒委屈的哭起来了。”二狗以为那哭泣声是常柔口中发出来的埋怨的说道。
“谁哭了!”常柔转过身子说道。
二人感觉蹊跷相互对视一眼,接着二狗支起耳朵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你不是说这梨花园里就你我二人吗?怎么还有人苦?大白天的,不会是这里有鬼吧,还是,还是这梨花成精了啊?”
常柔一看二狗那没出息的样子便讽刺道:“亏你还经常给我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今天听到一点动静就把你吓成那样。”
“是是是,这哭声从哪里来的?”
常柔仔细的辨别这声音之后若有所思的说道:“听这声音好像是梨园后那刘老汉的女儿,平日里见刘青青姑娘都是眉笑颜开的,今天这哭声怎么这么凄惨呢?”
二狗一听还有别的女人便来了兴致:“哎,说说那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
常柔瞥了一眼二狗说道:“一听到姑娘你就来劲了,怎么?屁股不疼了?”
二狗急忙退了两步双手将臀部捂的更紧了然后说道:“你瞧你,一言不合就拔针。她不是住在咱们梨园后吗,那也算是邻居啊,这老话说的好‘远亲不如近邻’,你把她的底细告诉我了,咱们以后也好常走动走动不是,难道咱俩还要在这么大梨花园里孤独终老啊。”
“油嘴滑舌,就你有理。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就应该把你的舌头割下来泡酒。”常柔摊开手掌做了一个划刀的动作然后继续说道:“咱们梨花园后面有几亩良田,是刘老汉的,刘老汉和他女儿刘青青都是本分的劳苦人,因为我们和他们离的比较近,所以有时候我就拿些银两在刘老汉那里买些粮食和青菜。对了,那一方溪就是在刘老汉的良田前面,一直以来那几亩良田灌溉的水源就是一方溪,可是后来那程员外的儿子程大有就将溪水改了道。”
二狗伸着头听的正起劲,忽然常柔把话停住了。
“就这些?”二狗显得意犹未尽的问道。
“就这些!你还想知道什么?”
“不是,那刘青青姑娘长的如何?品性如何?身材如何?你倒是说清楚啊。”
常柔一噘嘴生气的说道:“你当是给你牵绳搭线呢?不要脸!”
二狗呵呵一笑:“怎么了柔儿,吃醋啦!”
常柔被说的一阵脸红,但是却没有反驳装作恼气未消的样子低声说道:“哪个吃你的醋了!”,但是柔儿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笑意。
二狗伸了伸要走到常柔的面前搂住她的肩膀说道:“走,去拜访一下咱们的邻居。”
常柔正要发飙二狗急忙解释道:“哎,你不要生气,你听那刘姑娘的声音多凄惨多悲伤啊,她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不能解决的麻烦,咱们身为邻居难道不该帮她一下吗?”
常柔不知道二狗的真正用意便指着他说道:“你要是对刘姑娘有非分之想看我你给你身上戳个满天星。”
二狗微笑的说道:“放心吧,我那是哪种不解风情的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