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伺候的宫人都低垂着头,有些大胆的就抬起头来,悄悄地瞥了一眼这几乎可以同天帝陛下媲美的公子,淡漠如月,清冷如雪,这样的容颜,称之为绝世也不为过。
坐了片刻,君逆天便反省完毕,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释煌的实力超乎寻常神族,不可小觑,要得到天帝之位,跟释煌对上是免不了的了。
但在这之前,必须要清楚天宫的格局,毕竟成为少尊之后,就要住在天宫里接受教导,万一释煌使个坏心眼,人生地不熟的,那就麻烦了。
君逆天走出琰华殿,各个宫殿在游荡,却发现,每一座宫殿都没有人居住,只有些宫人在打扫罢了,随手拉了个侍卫问话才知道,原来除了释煌之外,君逆天是第一个进入天宫还能住下来的人。
问话时得知释煌那厮在琰华殿附近的紫月宫,就是再不愿,为了月老那个死酒鬼,也得问出宝库的位置在哪。
白泽无奈地叹了口气,想喝酒就直说,扯上月老大人干什么呢?
君逆天来到紫月宫,眉目冷淡,心中却是警惕满满,因为释煌的实力太强,强到了他没有办法探测的地步,除了墨顷尊之外,这是第一个能让他感觉难以抵御的感觉的神。
“找孤有事?”释煌头也没抬地问,不过是闭关了十年,这奏折就堆得跟山一样高,如果不立刻处理,怕是三日三夜都不一定能处理得完。
君逆天的视线不着痕迹地从奏折山上扫过,眼底流转开一抹苍色,淡淡问:“你带我来到底想做什么?”
释煌这回看了一眼君逆天,口吻是冷淡的,言语是怪异的,低垂下去依旧审阅奏折的眼神却让是复杂的。
“君战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君莫邪,二儿子却不为人知,连名字都不被知道,甚至一出生就不知所踪。君战和即墨流心也被打入了天之深渊,你说,君族族长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君族族长。”君逆天颦了颦眉,这厮什么意思,试探他?
的确,君逆天身份神秘,单凭他方才在他的威压下依旧从容就能看出他的实力非同寻常,可他方才回来翻阅了一下君族的名册,却没有这么一号人,那唯一能够对上号的,就是君战那个小儿子君逆天了。
听闻这个回答,是释煌意料之中的事情,也没有说话,继续批改着奏折。
“你这有酒么?”扫视了紫月宫片刻,君逆天突然道,似乎只是一时兴起。
释煌诧异地看着他,似乎无法理解这么清冷寡淡的一个人居然是嗜酒之人?
对于释煌的目光君逆天也不加理会,他只想知道宝库位置在哪里。
半晌,释煌将视线收回,继续看着书桌上的奏折,淡淡道,“稍后我带你去。”
这结果显然在君逆天的意料之中,没有人会让一个陌生人随意进出自己的宝库,还是在他这样的等级之上,想要有一个空间,已经是非常简单的事情了。
君逆天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叫外面的侍女进来泡茶,侍女倒没有身份不情不愿的想法,这公子俊美如月,气质皎皎清朗,白衣不染,重要的是——他是一个男子!对于天帝根本没有任何觊觎的可能性!就是这一点,让天宫众人彻底放心。
这侍女更是一面泡茶,一面娇羞地给君逆天抛去媚眼,君逆天完全是无视这人的,却不知,这样的男子更能激发起别人的胜负欲和好强。
白泽看着自家主子那副云端寒月的模样,颇为猥琐地笑道,“主人,你没有发现,这婢女对你有意思么?”
君逆天这才扫了一眼侍女,中人之姿,平庸至极,传音对白泽道,“一个宫婢罢了,喜欢本君的人何其多,难道本君都要管么?”
白泽看着自家冷血冷情完全丢弃了七情六欲的主人,吼了几声表示对她这种行为的唾弃,冷血成这样,小心以后没人要!月灵独角兽蔑视地看了一眼白泽,主人怎么可能没人要,那个魔君不就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