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善无和那偷袭之人,听到“姑姑”之后,都是心头一惊!善无和尚可知道,洪铁冲的母亲可就在天截教,而且是贵为教主夫人。江湖传闻,这教主夫人白玉莲最是善用暗器。善无仔细观瞧这四十左右的妇人,长得也是极为美艳的角色。再仔细观瞧这女人,确实是气度非凡,远胜一般男儿。
善无朗声道:“阿弥陀佛!敢问这位可是洪铁冲的生母?”那妇人闻言心中就是一震,心中暗道:他是如何知道的,莫非是我在治疗洪奎的时候,被这等高人所暗中偷窥。亦或是被天截教的人给暗中监视了。
善无见对方比不搭话,继续道:“我与令郎缘分匪浅。见你们长得甚为相似,贫僧斗胆询问。若有冒犯之处,还请莫要见怪。”
白玉莲道:“我儿铁冲现在何处?大师如何认得?”善无道:“是他师傅关西大刀善通背让他来见我的,这是善施主的手书。”说罢,就从怀里拿出那封书信,递给了白玉莲。
白玉莲览毕,心中确实是善通背派洪铁冲来找善无的。只是,这白玉莲并不认识善通背,更不认识他的笔迹。可这善通背也是大名鼎鼎的人,料想这善无也不是无端诈我。想到这,白玉莲道:“多谢大师。我正是那洪铁冲之生母,不知我儿现在何处?”
善无道:“阿弥陀佛!惭愧惭愧,刚才走散了。贫僧无奈,只好拿了白云施主,希望能对铁冲的安全有所帮助。”
那白玉莲正要继续问话,那偷袭的人却是抢过话头!大声笑了笑,然后道:“和尚,你可识得我张之冲?!”善无听罢就是大惊,刚才一直没来得及质问这偷袭之人就是是谁。没想到这人自己报上名来,还是天截教鼎鼎大名的教主张之冲!更是自己师叔周巽座下第三弟子!
善无道:“原来你就是张之冲张师兄。我乃至德禅师座下第五弟子,法名善无。在我入门之时,张师兄已经成名天下。不知为何要偷袭于我?”
张之冲道:“此乃我天截教总坛,岂容你等外人擅闯!你就是杀害我天截护法的附耳和大毕的凶手吧?”善无双手合十,然后道:“阿弥陀佛!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遇到了我善无,我本该将其送回地府!”
张之冲道:“大胆的秃驴!把杀人之事说得如此光面堂皇,你可知公理二字?”善无笑道:“尔等鼠辈偷窃耿彪将军首级之时,可有想过这世上还有公理?可想过这世上还有能为耿彪讨寻公道之人?”
张之冲也不再说,这就飞身向善无而来。和尚也不是好惹的,即刻拉开架势准备迎战。瞬间之后,这二人就战在一团!只见两人闪展腾挪,快如闪电,眨眼之间就过了百合!
张之冲本在善无开始习武之前,就已经在江湖上有一号了。这二十年来也是日夜苦心修行,再加上他心智极其坚韧,这功夫自然是一日千里!本以为能够在百余合就能占得优势,五百招之内就拿下这善无和尚。让张之冲没想到的是,这善无虽然比自己少修行二十几年,但这武功竟然也是如此之高,自己百招过后,还是没有占得半点上风!
他哪里知道,这善无乃是至德大师精心挑选的五名孩童之中,天赋最高的一个!善无也是心智极为坚韧的人物,练功往往到了自孽的地步!至德大师曾问:“善无徒儿,你如此狂修武功,可是为了哪般?”善无那个时候才十岁,对至德说:“师傅,地藏王菩萨曾发下宏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我也有学地藏尊者,修得一身好武艺,除尽天下恶贯满盈之辈,还俗世以安宁!”
至善听得哈哈大笑,非常疼惜这个徒儿,就对善无说:“徒儿有做佛门之心,为师甚为欣慰。只是,墨者以慈爱为心世路不平其支流衍为游侠,佛家发普渡之愿恶魔难伏假柔术济其慈悲。善无,佛门中人切勿妄动杀心,你还是每日去朗诵经文三个时辰吧。”
三年之后,这善无已经是通晓佛家经典了,隐隐有一代佛学大师之风范。至德心道:我这善无徒儿,看来是与佛门有缘,与武学有缘。也罢,尊师的烟波浩渺功也就传给了他吧。这善无苦修烟波浩渺功十五年,已得其中七成功力!这又岂能是那张之冲能够比拟的。
只是这善无已经大战一场,功力和体力也损耗不少,这才让张之冲占了便宜。五百和之后,这善无体力已经恢复了一些,继续比斗下去,这张之冲就渐渐感到压力了!到了八百回合之后,这张之冲就只有招架之功,难有反手之力了。
场中的白云山丘和白玉莲,见到这二人武功如此了得,也是看得极为佩服。尤其是这善无和尚,三十未到,武功已然在张之冲之上,这份武功修为当真是非同小可!
正在二人斗得激烈之时,突然出现一个身披黑袍的人!只见此人照这善无后背就是一掌,善无听得背后恶风袭来,忙运烟波浩渺功抵挡!这张之冲见状,照这善无就是一掌就是拍来!这善无腹背受敌,知道这次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了!把身子一转,对着那两人各自就是一掌,那二人见状同时大吃一惊!三个人都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对方的掌力,都是把心一横,运足了功力!只听得啪啪四掌,三个人同时鲜血迸出!
“二哥!”还没等三个人站稳身子,那白玉莲就认出了刚才偷袭之人,正是自己的二哥白云昆仑!善无见了之后,心中也极为惊骇!他可不是惊骇此人的武功,而是此人身上赫然穿着的就是壁画中的那身法袍!
善无笑道:“好一个天截教!好一个白云山庄!”
那人笑道:“和尚武艺确实惊世骇俗,遇到这等高手,我岂能错过!”
没等善无搭话,那白玉莲却是说道:“二哥,二十年了,我们终于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