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林道内的石阶边,总会有人驻足。我所喜欢的,就是坐在树下看着地面上斑驳的零零散散的阳光。有时的我会把手伸进阳光里,去看那令人感到温暖的手指的轮廓,红的很是鲜明,带着生命的色彩。有时也会用手机拍下自己所见到的景致,像宝贝一样的收藏着。偶尔翻出来看着,就可以自个乐上半天,也不会去注意周围诡异的目光。自顾自地收拾行囊,把保温瓶塞在书包大大的斜兜里,然后走出人群,信马由缰......我来到这城市已经两年,从没有回过家,因为我已经没有了家。我妈妈在两年前离开这个世界,也许,这样的离开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她的死是悬梁,好像,她死的很安详。总之,我再也没有回过小城,也没有去求那些唯利是图的亲戚。我永远记得,当我拿到大学通知书的时候,我和妈妈去求那些亲戚。可他们没有理会我们,甚至没有让我们进家门。自从爸爸死了以后,那天的雨下得很大,很大.....妈妈几乎不要自己的自尊去求他们,却也换不回什么。当时的她万念俱灰,加上爸爸死了之后她的间歇性精神病,于是她就走了。这一次,她竟没有把我带走,我想念她的西红柿鸡蛋汤已经很久很久了,馋的我想哭.....
我去银行办了贷款,用了老屋作抵押,而且大学里也有绿色通道。所以,我就上了大学,直到现在。然后我用做家教的钱分期付款给一位教练,教会了我跆拳道。其实,林楚穆开给我的工资确实不少,所以我想去公司看一下。
当我推开那扇门,清晰地伫立在我眼中的是他优雅的背影,我的心里不由得就敲起了小边鼓。然后就听到他微微震怒的声音“晏佐,有什么事?”他竟然都没回头。“晏佐回来了吗?什么时候的事?”我很是意外地问。不知道是我眼花了还是怎样,总觉得刚刚我说话的瞬间,他有一瞬间的僵硬。哎....把人家吓得不轻啊,我在心里碎碎念。“你听说他回来了,好像很高兴?”他侧过身,双手抱臂问我,脸上大写五个字-皮笑肉不笑。“没有,就是随便问问。有没有想喝点什么?”我试图转移话题,不敢再让他接着说下去。“没有”声音低沉而又听不出情绪。“那我有什么可以做的吗?执行长?”我边问边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你要做的就是守在我身边....”
他的声音低沉且有磁性,而这句话也让我随之一震!“你才不是文弱的人,再说,晏佐也会一直保护你的”我说着连忙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而此时,仿佛时间定格一般,一分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我有心想说点什么,可是却不知从何开口。再一次深刻地觉得在他身边有一种潜在性的危险,每走近一步,危险俱增.....“你先把我桌上的文件看一下,看过之后有建议的话可以提一下”他说着呼啦一下把半开的窗帘全部拉开,阳光投射在他的白衬衫上,把他的身形全部勾画出来。在那一瞬间,我的脑子里出现了四个字,宛若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