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左手握着拿着水笔的右手,竭力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明天,但不是机票。因为坐飞机真的很无聊,而且比起坐飞机我更喜欢坐船。从中国,新马泰,到非洲,最后再到法国。期间所经历的地域和环境习俗想来就觉得具有挑战性,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开始旅程了!”‘也许,我已经对你有了不一样的感觉,林楚穆我爱......’我看着这个我深爱着的男人,我知道,他是要消失不见的,就像一只杜鹃鸟在不停地唱着不如归去,不如归去......“嘘......(他的食指放在唇边做静音状)别这样藤苔,和以前一样,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如果你以前说这句话,我发誓,我会欣喜若狂的。但是现在,一切都变得无关紧要,我既然决定要走,就已经知道要把一切都抛下。事实上,我一无所有,自然也没有什么可抛的。藤苔,让我把那窗脚丫,把小屋,把一切美好的东西都储存到回忆中去,那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他将将未吸完的烟蒂摁在了烟灰缸里,然后扬起眉眼冲我淡然一笑。
我几乎被他这一笑冲昏了头脑,甚至在猜这个笑所蕴含的意思。但是我未得出结论的思维也随他接下来的话语消逝不见了。“我走了以后,晏佐还是保镖,不过是我母亲的。至于你,藤苔,如果你想开一个公司,我会给你发展资金。如果你那令人爱又恨的自尊心又开始作祟的话,就当我入股好了。如果你不想,我会给你一笔钱,就当是退休金好了,据我所知中国也是有这项东西的,但是我还不是太清楚。至于皇子瑾,皇子陵说这是他的战斗,我一直那样懒散,所以也就随他去了。也许皇子瑾有跟你说些什么,军火的事确实是我干的,只是因为我向来都是睚眦必报的人。原因除了商业上的一些竞争之外还有一个就是你,很多人都知道你是我的逆鳞,商场如战场,能在这里闯下一片天的,有几个是傻子?”他抿唇笑着为我们都倒了水,然后端起来细细地喝。
林楚穆说的是真的,如他所言,他现在跟我说的全都是平常听不到的大实话。但是我也知道,林楚穆所想的、所了解的、所掌控的东西,是我永远达不到的对人对事的运筹帷幄。我盯着茶杯那袅袅的热气,心思又不知飞到了哪里。“有人觊觎你,我不允许。也许你也猜到了皇子瑾掳走你的时候,我们是知道的。藤苔,我在赌。赌注就是你。结果是我赌赢了,事实上也只能是我赢,我没胜算的话根本不可能将你放在那里的,还有一个赌注就是皇子陵,我跟皇子陵做了一个交易,他帮助我,我帮助他夺权。现在这种情况我也是仁至义尽了,如果接下来皇子陵不能对付他们,也只能说他是扶不起的阿斗罢了。”他说着冲我歉意地笑了。他怎么能说得如此云淡风轻?如何能做到这般平静?但是随即我就明白了,他已下决心要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