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下头冷眼看着现在的自己完全瘫在皇子陵的怀里,怕是连写都不能写了。这样的自己跟残废有什么两样呢?!我整个人早已被无力溺在了看不见的深渊里。“藤苔......该死!我抱你出去。”皇子陵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似的,抱着我不管不顾地往外冲。这反应......到底还是喝了啊!一个浑身瘫软的女人,一个喝了加料的男人。简直就是背到家了好不好?人,有时候真是种奇特的生物,发现危险降临,并且这个危险是逃脱不掉的,他们通常就会摒弃一切恐惧,直面危险!巧的是,我就是现在这样的状态,在这样的一个氛围里,我还能做到自嘲,还真是一个值得笑一笑的事了。但是饶是我再好的心理建设,在听到皇子陵的喘息声愈来愈急促,愈来愈带有一种难以描述的感觉时候,自己累积起来的直面危险的勇气在一丝丝地土崩瓦解.....
皇子陵的脸上的汗往外冒的速度快到简直可以说是肉眼可见了,可能是注意到我的视线,皇子陵忽而低头冲我笑了一下,只是那笑里包裹着的事明晃晃的牵强。“藤苔,你知道我给你写了一首歌吗?却没有....没有来得及唱给你听!.....等送你...到医院,我....唱给你听好不好....好不好?操!下得....这么重!”皇子陵说着将我平躺在地上然后倒在一旁大口喘息着。而我的视线就那么地看到了皇子陵兴致盎然的地方,我抿了抿唇隐晦地错开了目光。“想必,你不愿意让这种事发生的吧!我知道,你最讨厌的就是做自己不愿意的事情。好像,我总是逼迫你做这种事。皇子瑾给我们下药,恐怕是一石二鸟。不过这次不会了......”他说着冲我笑得明朗,然后从后腰上抽出匕首直接刺进了大腿里!
我眼睁睁地看着竟连震惊的力气都没有。我颤抖着唇,却什么也说不出。“放心并没有伤到什么筋骨,只是会让我痛而已。不过现在也不用拔出来,让它再痛会儿也死不了人的。”他冲我笑笑然后挣扎着要来抱我,步子踉跄不稳,好像随时都要一头栽下来一样,就连抱起我这样一个简单动作也使他闷哼一声直接躺在了地上,这时他大腿上的血竟开始顺着割裂的伤口汩汩地往外流着。我看着这样的景象,觉得刺眼极了。我咬紧牙关扯着衣服上的裙摆,却根本没有一丝作用。血从他的伤口流出来,我看着眼前的人整个鼻翼酸得要死,眼睛里登时溢满要落不落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