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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命运的征途

“耶!我终于能驾驭这个炼妖壶喽!哈哈!”只见一袭素衣道服,眉清目秀,一顶白玉墨冠束发,背上佩着一把精致宝剑的,脚套长靴的少年正跨坐在被放大了数倍的铜色壶口上。少年身子轻轻晃动,表情却格外淡然。很快下面也围上了许多与少年同样装指的人抬头注视着壶上的人。

“奕飞师兄,你好厉害,不仅会御剑,还会驾驭炼妖壶呢?”一个手持扫帚的人笑着说。

“那是,这炼妖壶可是我师傅给我的宝贝,我可以拿它来做自己的坐骑呀!”壶上的奕飞得意的说着,冷风肃肃的穿过他的颈窝,不觉的寒冷侵肤。他搓动双手,一直哆嗦,嘴里默念着什么,炼妖壶就准备下落,像是听懂了主人的意思。

平稳下降到地面,激起一片灰尘,众人纷纷掩鼻咳嗽不止。那个手拿扫帚的男子扇动着灰尘说:“师兄!我知道你是虚元长老门下唯一的大弟子,我们这些虽然跟随虚清长老修习,但也不及你天资聪颖,以后长老若是又给了你什么法宝,可别在这含清宫前使,也省的师弟们羡慕!你也就不用带我们瞎折腾了!”

话音刚落,奕飞走上来用力弹了一下他的脑门儿,他疼得“哦!”的叫了一声。“嘿!元清,你再敢多说,小心我……”奕飞立刻做了个握拳的动作吓得元清急急躲向人群后面。

“虚元长老好!”众人突然都将目光移向玉阶上,奕飞快速停止自己的一切动作,弯身行礼恭敬道:“师……师……傅!”

只见白净如玉的阶上,走下一袭白衣头发雪白,表情似笑非笑,恍然仙人的年长之人,两只宽大的薄袖背在身后,眼中如一到寒光,正气凛人:“飞儿!你又拿为师给你的法宝干嘛呢?”虚元长老声音浑亮,便惊得众人低头不语,四周寂静。奕飞收回炼妖壶,支语道:“师……傅,我在……练习……御壶呢!”

“胡闹,这炼妖壶是用来给你玩的吗?”虚元长老句句笃定。奕飞挠了一下头,思索一会儿道:“我才不是用来玩的,这玄清宫多闷呀!看看周围这些师弟们一个,一个地就知道整天打坐,练功,扫地,我可不想和他们一样!”

本以为长老听到这句话该生气了,可他却走到奕飞对面,伸出手拍打了他的肩部重重一下:“罢了!你这孩子,自从小就没有一天省心的,别耽误修习就好,不过以后不许再拿为师给你的法宝乱闹啦!”

话音刚落,奕飞轻展笑颜,急忙点头不止,虚元长老无奈的摇了摇头……

钟灵毓秀的衡山之巅,山峰陡峭崖边奇花异草,峦谷两侧空气湿润。一条白玉似的台阶直铺山下,主峰之上仙气环绕,正是玄清宫所在之地。

清晨,太阳升起,奕飞不停地打着哈切,拿着根扫帚站立在古树上清理着残枝枯叶。

细碎的阳光从叶缝中投射,柔和的洒在他精秀的五官之上,越发衬出了少年此时的慵散,另一只手则胡乱的在腰间摸索着什么。拿出一看,原来是炼妖壶,脑中突然似想到了什么,随即丢开了碍手的扫帚。

“可是师傅说不能再拿法宝用啦!”少年喃喃小语,又细相一会儿,默淡的眸子一下亮了:“咦!去外面不就行了,不被师傅发现就好了嘛!”他边细语边将炼妖壶放大,得意地跨上去。

炼妖壶也随着他的咒语渐渐升天,低头望一眼下面,这才看清世俗人间。他扫描着地上的一切,微风轻抚过他的脸庞,让他的心情更加舒畅。

不知不觉,奕飞的的目光还紧紧停在大地上,身儿一晃一晃,再抬头看一眼前面,迷糊间仿佛有一人乘着白鹤正自己逼近。

他想再看清楚一些,不留神,身子突然向后倾倒:“啊……啊……!”双手还是没有握住壶绳,奕飞由于重心不稳,坠了下去。

紧闭双眼良久,见自己还未坠落,慢慢试探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张极为美丽的面孔,他一起身,环视四周,自己已坐在了一只极大的白鹤背上,还有面前女孩儿的温婉笑颜,原来刚才自己看到的不是幻像。

奕飞觉悟到,再仔细看一眼这个女孩儿,约莫与自己同龄,一袭纯白素衣衬的她皮肤白皙,几束碎发垂在胸前。他也笑:“姑娘,谢谢你救了我!”

女孩儿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看你,应该是某个地方修行的弟子吧!为何这样不小心呀?”

“我……我……不小心……不小心!”奕飞略带羞涩的重复着,再看看身上,还好炼妖壶及时收回,并没有丢失。他继续问:“姑娘,可以送我去玄清宫吗?”

此话一出,女孩儿的脸上略显惊喜:“我也正要去呢!”奕飞倒是也觉得格外惊喜,没想到自己竟与这个陌生的女子这么有缘。

白鹤加速飞过了陡峭的山崖、云海,两个人儿也在洽谈之中。不知不觉,已抵达了玄清宫。

踏过这些白玉石阶,地面上闪耀着温润的光芒。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宫殿。格窗朱门上,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径直走进,殿内中央奉着“天地”二字,内云顶檀木为梁,范金为柱础,两边置着沉香木椅。

熙墨细细扫描着周围的一切。奕飞用眼神示意她自己的师傅快要出来了。果不其然,须臾之间,虚元长老与虚清长老拨开珍珠帘幕,云山幻海一般款款走出。

熙墨与奕飞也急忙恭礼。虚元长老的眼光如雪,打量了熙墨一眼,轻抚胡须展颜道:“这位姑娘想必是仙界之人,是女娲族人吧!”

熙墨一怔,更加深信巫师阿爹的言语:“道长好眼力呀!本女熙墨,女娲族守护者,是我的阿爹让我来找您的,说您能解决我的病症!”

一旁的虚清长老又仿佛窥探了天机似的:“我俩与你阿爹本是故交好友,你是他女儿,有病我们得救,只是……你……好是要靠你自己呀!”熙墨柳眉紧蹙,莫非自己这一生都要受病症所驱使。

“飞儿,先把客人带下去休息!”话音刚落,两位长老背身转头就向殿外而去,奕飞也很疑惑,便领着忧心忡忡的熙墨去了后院的厢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在心底不禁几遍几遍的思索……“我要奕飞,你叫熙墨吧!名字真好听,你别不开心,我师傅这人说话一向藏头藏尾的,你还是先休息吧!”奕飞边帮她整理床铺边道。见熙墨一脸倦容,就急急出去了……

月凉如水,庭院静寂,剔透晶莹的月光蹑手蹑脚的漫进窗棂,洒在熙墨睡睡的铺上,突然,所有的寂静被全部打破,她又被那诡异的疼痛折磨的死去活来,面容狰狞,几乎昏厥。

一个巡逻的弟子闻见其声,急忙赶进,见此情形。立即去请了虚元长老与虚清长老,不久,虚元长老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抚在她的手脉上。

不一会儿,又会感受到她的身体传来的阵阵颤抖,闭上双眼,看清了熙墨的过去。

“我是不是没救了?”床上的她深吸一口气,笃定问道。虚元长老睁开眼,表情淡然,摇了摇头,见周围只有他们三人。长老微微伸出手道:“这是你背后的一段宿怨,需要你去了结,还有你的使命,寻找三把利剑的有缘人,带领他们开启未来!”

虚清长老见她对虚元长老的话一副不解的样子,挥动手袖,用法术幻出一个画面:是一个少年既俊郎又颓废,生活在雪地中,看起来也十分的不好惹,更奇怪的是少年明亮的黑眸会突然变为血艳的绯红。

“去找他,他能救你,也是其中的有缘之人!”长老解释着。

熙墨的额头渗出丝丝汗珠,这少年是谁?她继续盯着画面中的少年,根本就是一张陌生的面孔,她又问:“他能帮我?他在哪儿?”

“在极冰寒渊,这是你的劫,也是你的缘!”虚元长老语气坚定,让她不得不相信这一切的定论,不管真假,她都决定一试。

次日,一切都归入宁静,她在长老的目送下准备启程,一群人聚集在山下,虚元长老让奕飞携助熙墨一起完成使命。

虚清长老门下的奕凡自小与奕飞一同修习法术,关系要好。两人唠嗑话别了许久;熙墨刚召唤了“白雪”,却又被虚元长老拉住:“奕飞日后若做了什么错事,还望姑娘您多担待!”她的眉头微怔,点了点头。奕飞却嘻嘻哈哈的跑到她身边。

“奕飞是吧!你跟着我,以后可不要捣乱哦!不然我一定带你师傅好好收拾你!”她清亮的眸子流转。

奕飞急忙点头:“好!好!好!我还要听我师傅的话保护好你,帮你完成什么使命的!”他的回答格外轻巧自然,熙墨欣然的笑了。

“飞儿,记住为师的话。切记,莫要感情用事!”虚元长老忍不住多叮嘱了一句。

不久,“白雪”唤出来了,她们飞跃上去,与长老惜惜相别。“师傅们,你们不要担心了!我会好好回来的!”奕飞用力呼喊,遥远的天际,有一形身影离云层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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