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山看着前面的哪一个垂死的老人说道:“师傅,你放心,我会带着宗门走向辉煌。”
冷寒犹如一个老迈的人,亦步亦趋的跟在那两个小伙伴的身后,朝着那具有吞噬思念的洞口而去,他的眼中流下了泪水,早已没有了冷艳绝惊的样子,没有了誓死如归冲锋。只有思念,无穷无尽的思念,早已忘却了他是谁?在干什么?
合着小孩子同时开口,喊出那熟悉的已经不能再熟悉的一幕:“娘...。”
但却突然心里出现了惊慌,他怕见到那道身影,但又强烈的期望着看到那道身影,很是矛盾,强忍着眼中的泪水,抚摸着洞口那刻在骨子里的大树,就像是在摸着他的心,告诉它,安扶它,“我回来了。”
“嗷!”一股浩荡的皇威瞬间弥漫出整个洞府,山间所有的野狼都回应着,颤抖着,匍匐着,但听在冷寒的耳中,那是多么温馨,多么安全,强扭过头看着那道身影,抓住大树的手都在颤抖着,那是兴奋,开心。
“出来了,出来了!”冷寒心中急切的盼望着,他的脚步不由的冲向洞府,眼中血丝遍布,想要看到心中的那道霸气却很是温柔的一幕,但是老天允许吗?不,他不允许,因为现在他现在只是一个过客,只有看得权利,没有主动的权利,他没有!
冷寒撞上了一道看不清的大幕,遮盖了他的眼睛,也阻止了他迫切的步伐,“不!不!为什么?为什么?”他一拳又一拳的轰击在那道可恶至极的屏幕之上,但却只泛起点点涟漪,它无情,更无义。
放弃吗?不,冷寒心中再斯嚎着,用头撞,用身体撞,但结果还是一样,无奈,生生恐惧的的无奈,他放弃了,盘坐在地上,抱着头痛哭着,咒骂着,悲痛着。
“娘我回来了!”那对粉雕玉砌的男孩开口了,叫声是那么清纯,天真,但偏偏带有一丝野性,那是属于他的母亲,属于冷寒永远不会抛弃的那份心,属于拯救过他无数的本能。
这一叫声就放佛给冷寒开启了一道灵智一般,他朦胧的双眼瞬间闪出精光,死死的看着那个小孩,心中嘶吼着:“对,叫,就是这样!”心中盼望着,祈祷着。
放佛他的心感动了上苍,终于再又一声浩荡的吼叫声中,冷寒的眼前出现了那久违的身影,依旧是那么威风凛凛,无情的眼眸扫向四周,最后落在眼前的那一道明显不是一个模子的身影上,无情的眼眸中瞬间变得温柔如水,就连它那威武的气势都收敛的一干二净,放佛怕吓到它的孩子。
冷寒呆呆的看着,眼中泪水不住的落下来,一个外界无情的男人落泪了,这是多么轰动的事情,但是谁没有伤心事,谁没有伤心中流过泪,他颤抖着站起来,脑中无神的看着那道身影,整个人失去了知觉,步履阑珊的走到那一道身影旁边,触摸着,虽说每一次下去,他都会触摸到空气,知道那是不真实的,但还是触摸着,就放佛安抚着他的魂,安详的笑了。
整个人呆呆的跟在后边,看着小女孩的离开,看着山顶的日落,看着夜幕的到来,他的心前所未有的平静,整个人都处于空灵状态,他平静的看着蜷卧着的母亲,怀中的小人儿很是安详的睡着,笑了,站起身也走向那个怀中:“幻境吗?今晚是真实的!”说完也像小孩子那样蜷缩起来趴在母狼的怀中。
熟睡了,嘴里带着笑容,梦中醒来面前放着那带着鲜血的小鹿,那是我的早餐!
“哈哈,我终于达到了。”站在天门中的斐流雯癫狂的笑着,身上衣衫褴褛,整个人很是狼狈,犹如一代君王一般站在那里欣赏着自己的疆土,转身踏入天门之中。
“奶奶的,累死我了!终于杀完了。哈哈”石工游整个人都染成血红色,在这血泊过的大地上,尸骨堆砌成山,山巅上一道白茫茫的天门浮现,他回头飘了一眼,满心欢喜的走了上去。
“心剑派正式招收刘心岩为本派弟子!”一道轰隆的声响传出,刘心岩趴在地上,满心欢喜的看着他的哥哥,嘴里说着:“哥哥,我成功了!我终于成功了!”
“你忘了他了吗?我的孩子!”一恶搞夫人站在满眼泪水的小女孩旁边,无情的问道。
“我..。。忘了,彻底的忘了!”小女孩眼中闪出无情之色,摸干脸上曾经流恋过的泪水,站起身,朝着眼前闪耀着白光的大门而去。
张子彦看着眼前的小人儿,嘴里说不出的苦,缓缓的拔出细剑,眼里流下了血泪,闭上眼睛说了一声对不起,一剑插进对方的胸膛,一扇白色的大门向他开启,整个人颓废着跨步走入了白门,回头看着,直到所有的景色全部消散,叹息一声消失了。
时间过得很快,冷寒嘴角依旧带着笑容,但他已经醒来,很是安详,看着照耀进来的光芒,看着眼前摆放着梦中一般的小鹿肉,跨步走出了山洞,徒步走上了山脉,看着往昔的点点滴滴,步入山巅的洞府,哪里有着一个尸骨,对着尸骨三拜,走出了洞府,洞府消失。
站在山下,看着往昔的小村庄,徒步进入,没有人看到他,看着村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静,走进了烟雨的家,看着小烟雨不愿起床而作着各种动作,笑着对着山村一拜,山村消失,最后进了自己的家,看着似乎在等待他的母亲,冷寒依旧笑着,两者对视了好久“谢谢你!”
母狼也不惊奇,看着冷寒开口道:“你怎么发现这是虚幻!”
“眼睛,我母亲的眼光你模仿不来。”
好久好久,母狼才开口“你能告诉我你的道是什么?”
冷寒眼光浮动,仔细的思索着:“道?”
“等你到了光门前再告诉我吧!我能感受到你体内有蛮族的血统,好了,我在第二关期待你的到来!”说完身后浮现一道光门,冷寒看了一眼光门,朝着母狼三拜后踏入光门消失不见了。
“千年了,残缺的记忆消散的太多了!”母狼幻化成白光女子模样,看着冷寒消失的地方叹息道,声音中带着浓重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