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看着上盛酣睡的容颜,楚忱也感觉一丝困意袭来,他轻轻掰开上盛还抓着他的手,上盛这下睡得沉,倒是轻松掰开。
室内灯光已熄,浅浅的虫鸣之声从窗外传入耳中,像是一首催眠曲,让人缓缓入睡,楚忱意识渐渐深沉。
待那声音逐渐变得微弱,甚至消失时,一个黑影从窗口翻来,手脚轻快,落地无声。
因楚忱睡在外头,上盛又十分娇小,这样一看,倒像是只睡着楚忱一个人。
那黑影避着月光,小心地靠近床边,他早就将这屋子环视了一遍,什么都没有,那就说明一定在床上了。
他觉得把人打晕更保险,看他一起来的那小姑娘,看起来这是个金主,那小姑娘倒不足为惧,这个可就说不定了,还是先下手为强最好。
那黑影嘴角勾起笑意,手猛地劈了下去。
次日。
“嘶——我的头,怎么这么疼啊”笋水甩了甩脑袋,想用手摸摸头,却猛的感觉到身子动不了,他睁开眼睛低头一看,吓了一跳。
他现在被绑在一张椅子上,看起来身上拴的也是死扣,他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绑在这儿。
“你醒了。”
忽然不远处传来娇娇软软的少女声,声音中带着揶揄的笑意。
笋水一看,这不是昨天盯上的小姑娘吗?
再一看,昨天晚上应该被自己劈晕的男子却坐在窗边喝茶,举止优雅,笑容清淡。
“你你……你们绑了我”他记起来了,昨晚他一手劈下去,那本来看起来睡得很熟的男子却猛然身子一移,一手反倒劈到了他的颈后,最后应该是他被劈晕了。
得,钱财没拿到自己的被抓了,他真想苦恼的挠挠头,可惜现在还动不了啊。
“小美女,你放了我呗。”这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扯的满脸都疼。不会吧,被劈晕脸怎么会疼?
“你……你们是不是对我的脸做了什么?”
“没什么啊,就是把你绑在椅子上的时候不小心让你摔了一跤,脸撞到地上去了而已。”她说的轻松却让笋水大叫一声。
“我英俊神武的脸啊。”
“明明昨天在街上我看到你的脸不是现在这样啊。”上盛不理会他的号叫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笋水倒停了嚎叫,摆出一脸你无知的表情。
“这是易容术。”
“那能把你易容成一头猪吗?”上盛好奇的问。
笋水翻了个白眼,懒得回答这个蠢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清淡温润的话语至窗边传来,问的问题可算是找到的重点。上盛显然也想到了,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本小爷叫笋水。”
“你还小爷?”上盛瞪大了眼。
“你不是个女的吗?”
这下让笋水瞪大了眼。
“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
“因为你没有喉结啊!”上盛说得理所当然。
笋水暗自唾弃了一声,是她太过自信昨晚想的这两人还不是手到擒来就懒得完全易容。
“好了,你也知道我是弱女子一枚,还不快放了我。”
“好啊,只是你不能再去偷东西了,说实话,笋水姐姐,你其实长得特别漂亮,如果穿上女孩子的裙子一定美死了。”
的确,笋水的确也是清秀美人一个,只是因为常年把自己当男孩子,身上的痞气都特别像男子的。
“真的?”
“真的。”上盛帮她用剪刀剪开绳子。
笋水揉了揉酸麻的身子,爽朗的笑了。
“我是个孤儿,其实……”她挠了挠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我有个未婚夫,我也挺喜欢他的,他也不排斥我,一直要成亲,但我就觉得自己的身份配不上他。”
“相爱就要在一起啊,哪里管什么身份不身份的。”上盛开心得说。
“嗯,你说得对,他一家对我都很好,我决定了,嫁了!”
“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