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赶忙叫住爸爸:“我们花了一个晚上才从那里面出来!为什么没有发现你?如果里面的砖门你可以控制,为什么把我们关在里面?”
爸爸停下脚步,背对着我静止在那里,沉默了一会儿说到:“里面是用来困住寄生者的困兽间,即使暴躁的犀牛都无法撞破墙壁逃出来,我也没想到你们会走到最深处,还触发了陷阱。你们已经离目标很近了,但又走远了!”
“寄生者?走远了?”我疑惑的问到。
爸爸转过身,没有理睬我的疑问,再次对我们挥了挥手说到:“跟上!”
虽然有些担心爸爸再什么诡计再坑我们一次,但满是疑问的我还是决定冒险跟上去。
“爸爸!”弟弟轻声叫到,声音中透着害怕和期许,可能是对爸爸扯掉我左手的事还耿耿于怀,担心害怕着。
爸爸听到弟弟的呼喊,立马蹲下身去,朝弟弟招了招手,微笑着说:“过来,乖儿子!”
还没等我伸手阻拦,弟弟就已经冲了出去,猛地扑向爸爸的怀中,爸爸一把抱起弟弟,用力的在他的小脸颊上亲了两下,那场面看的我尴尬不已。可能是我还无法理解做父亲与孩子之间的那种感情,对我而言,父亲在我眼中只是一个不存在于童年中,对妈妈和我置之不理,仅仅有着血缘关系的陌生人而已。
“来吧,我们走!”爸爸抱着弟弟向我们招呼到,转身朝着通道内走去。
“爸爸,妈妈呢?”弟弟再次问起妈妈的事情让我神经一下紧绷起来,生怕爸爸说漏嘴。
“妈妈呀!”爸爸思考了一下,回答到:“妈妈回老家了!要过好久才会回来,这段时间爸爸和哥哥陪你玩好不好?”
听到爸爸与我如此相似的回答,悬着的心立马放了下来。
不知道弟弟在得知妈妈去世的消息后会做出怎样的反应,我能想象得到的所有可能会出现的反应似乎都不容乐观,毕竟他只有五岁大,死亡这样的坏消息对他来说无疑是一场沉重的打击,打击背后所带来的人生伤害不可估量,或许会影响到他的整个人生。
弟弟没有再多问,简简单单的回答了一句“好!”就安安静静的呆在爸爸的怀中。
就这样,爸爸抱着弟弟在前面走着,我们在后面跟着。
“在我第一次发现这种病毒时,是在十九年前。我被它深深的吸引!”爸爸不紧不慢的走着在前方带路:“开始全身心的投入对它的研究当中!它们有强大的自我复制能力,几乎可以寄生在任何生物身上,侵占生物的中枢神经,强化生物的所有身体机能并控制生物为其觅食。它们以任何形式的蛋白质为食,比较喜爱生物身上的结缔组织,特别是血液。它们只要到达血液中,就会以单独个体为主控核心(一级病毒)并立即开始大量自我复制出二级病毒,主控核心经由电子信号控制生物体内所有二级病毒,但是,它们是自私的独裁者,每一个生物只能被寄生单一个体的一级病毒,如果宿主身上存在其它的一级病毒,那么就会互相吞噬,数量多的一方最终会获得主导权,在觅食时,它们同时传播病毒,在到达另一生物的体内后,二级病毒会因为生存环境的改变而变成一级病毒,继续重复着这种传播!”
我和大个子默默的跟在爸爸身后,认真的听着他的解说。
这时,爸爸停顿了一下,回头看了我们一眼,似乎是在确认我们是否跟上了他的脚步后继续说到:“发现病毒六年后的一天,我的一名手下因为疏忽大意,被病毒感染,发现他时已经迟了,当时我们还没有任何治愈他的手段,迫不得已我们只能将他杀死并火葬,从那一天开始,我们害怕这种病毒会威胁到人类,一直进行着实验,希望能找到一个不伤害宿主而杀死它们的方法,但是到目前为止,除非知道主控核心在哪,否则依旧是无药可救。”
“你说的寄生者是什么意思?”我问到。
这时,爸爸停下脚步,转过身面朝我们,说到:“站我旁边来!”
我和大个子愣了一下,没多想,赶忙一边一个站到爸爸的两侧,这里似乎正好是通道的正中心。
刚站稳,就听到脚下发出嗡嗡的声响,难道是科幻电影中健在地下的秘密实验室?我们这是要去地下吗?突然有点小激动起来。
正兴奋中,脚下的地板开始向右移动,右边的砖墙“轰隆”一声开始匀速向上升起,开出一个一米宽左右的小门,脚下的地板载着我们缓缓向那个小门移去。
好神奇,居然在这里隐藏了一个秘密机关,难怪爸爸会说我们走远了,原来是错过了这里。
“这种病毒.”爸爸似乎毫不在意这个新奇的机关,也没有打算回答我之前的问题继续说到:“是当年我们去往喜马拉雅山考察时在一只捕猎了鬃狼的兔子身上发现的,兔子居然能杀死鬃狼,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我们动用整个考察队的人员才将这只兔子捕获,简直是我们遇到过的力气最大、最凶的兔子..”爸爸再一次陷入停顿,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8年前,正是刚刚研究出一点点成果的时候,经费变得严重不足,甚至有些人想要调离其他部门,放弃研究,长时间没有突破性的成果让他们害怕某一天自己也会像那名工作人员一样被感染后无法被治愈。于是,我开始想尽办法欺骗政府,说是研发了一种可以使瘫痪或者丧失行为能力者重获新生的实验性药物,需要大笔经费来进行人体实验,并为此做了现场演示!实际上,我是让一只患有先天性肌肉萎缩无法自力更生的小猩猩感染病毒,并重获行动能力..虽然不太容易,但最终,我还是拿到了这笔巨额研究经费。拿到经费后,我将实验室大范围的改造,继续寻找可以治愈病毒的答案。但就在实验室改造完成后不久,我将部分实验器材转移到自己的办公室,决定进行新一轮的参照组实验,却发生了一起小小的意外!”爸爸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悲伤:“我被感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