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试试，想知道能控制一群野物为他工作的人，究竟有多大的能力。”
江楚笑意不绝的看着远处领着马群接近的胖子，一动身撤除围剿状态，边走边道：“想知道就过来谈谈，我对你也很有兴趣。”
巨熊听见有兴趣三个字，刀疤脸上坏笑着咧出一颗犬齿，看了看南素柔，却只遭到她横眉怒对。亲随重新返回人形，护卫在南素柔身后，这两人跟着江楚和带着马群的胖子接上头。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朋友陈虎。阿虎，这位是南素柔小姐，不知工会名的工会会长。”
江楚介绍完，胖子脑袋一晃，越过自家老大对美女咧出一嘴洁白的大板牙。可惜美女并不领情，像是江楚欠了她什么一样冷言道：“我的公会叫做百花，并不是我不愿意透露。”
“好了，南小姐。我不是个闲人，你在人群中不知道我很正常，但我现在需要你，所以才和你相互认识一下。”江楚不耐，语速极快的打断道。
他不讨厌女人，但也说不上喜欢，这些小妞随时随地都喜欢用他们的身体做武器，尤其是漂亮女人。江楚只能尽量将自己的意思表达完整，最好不带什么吸引人的情感。
南素柔见自己先笑后恼的小伎俩没什么效果，当时也就收起了小心思认真回答道：“当然，每一分每一秒在这个黎明一样的时间里都有天翻地覆的变化，你是个神秘的人，我想听听你要什么。”
江楚光着膀子一展双手看着她道：“南小姐看看我缺什么？”
南素柔皱眉一看，随后试探性道：“我想你缺个马鞍？”
一阵冷风吹过....江楚觉得装X装错了位置，不过作为局势的掌控者，他只能任由一头无语的乌鸦嘎嘎飞过自己脑门。胖子笑的前仰后合，实在受不了江楚和这女人的不落下风的气势，当时就打断道：“哈哈哈，好了大哥，别这样玩了。我们和南小姐的利益不会共存太久，别总让人家以为你在制高点上。”
江楚无奈的瞪了胖子一眼，只好正经道：“不缺什么，我的身份南小姐尽可以猜，但我只是希望南小姐能为我提供一个通讯方式，当我需要的时候，南小姐可以将知道的告诉我。”
南素柔疑惑道：“那.....我可以得到什么？”
江楚展望四周，用一种不不太好意思的随意道：“比如一支可增量的骑士团？又或者一块广袤的疆域？”
南素柔眉头皱得更深，坐上这个位置的她深知天下没有好吃的馅饼，她的确很需要一只可以帮助她控制草原的力量，而在草原上，目前最重要的就是魔化骑士团，横洛城里的势力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草原上的烈马，却没有一个可以成功的将这些野物驯服。
人类现阶段除了抵御，根本对魔化生物做不出任何有效的大范围攻击。而眼前这个几乎从天而降的古怪男人，自己在横洛从来没有听说过的高手，竟然这样轻易的许下这种蛋糕，他在想什么，他要什么？他到底知不知道地盘意味着什么。
“南素柔小姐看来并没有和恶魔签订契约的魄力。”江楚笑笑，女人就是女人，如果是个男性，根本不会有半分犹豫先答应了再说条件，这种事又没个契约更不用损失什么，知道什么告诉他，选择什么告诉他，还不都是自己说了算。
“我是个重承诺的人，这点在相处中你会发现的。但我想知道，你究竟想要什么？”
江楚笑着不出声，胖子接上话头道：“我们不想要什么，我们想要的是南素柔小姐难以接受的，暂时也不可以说。我只能对你说，我们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并且为了某件必须达成的事而努力。”
南素柔猜忌更重，最终她想起一个唯一的解释，这个想法一闪过，她当时就几乎惊呼出声道：“你们是AI！你们是有自我进化能力的AI！”
胖子和江楚暗呼侥幸，这南素柔往他们想引导的方向上过去了。百年前最终计划的执行，很大程度的诱因就是AI，当年的人工智能发展到几乎无法控制的程度，人类不肯进化自己，AI觉醒后觉得父类妨碍了他们的进化，在一款名叫皇族的虚拟游戏内解放了出来。
那个小公司当年制造出皇族却属于管控，其中几个线程的AI几乎掠夺了全境的计算机资源，最终在一款军用计算机内查找到了克隆实验室的资料，AI的学习速度不是人类能够比拟的，人类军队察觉及时也付出了接近被屠杀的代价才启动静默装置，摧毁了所有的克隆人和带电信号的任何装备。
那次灾难使人类起码倒退了半个文明层次，也不怪南素柔惊呼出声，当年的一切影像资料都历历在目，时代广场上现在都竖立着一面大屏幕，无限循环播放着AI首领最后的坦言。
“南小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南素柔此刻只想走人，哪里管江楚说什么，死咬着嘴不肯再说半个字。江楚早猜到她有这个反应，当时也只得道：“人类果然是个落后的种族，不值得合作。”
南素柔看见江楚肯定，目光一寒恨声道：“我绝不会相信电脑说过的任何一个字。”
江楚闭嘴不言，胖子接上话头道：“我们身在虚拟世界，如果可以，我们不会暴露任何一点马脚。先辈最后的言论不止警示过人族，对我们来说，同样值得学习。”
“你们并不是我们的障碍，只是我们的追求完全不同。目标更改后，人族对我们来说只能是一个守旧的种族，早晚会死在自己的手上，这点南小姐也是认同的吧。”
南素柔眼神中寒芒不减道：“有存在就有结束，对你们来说又有什么区别，你们进化的再快也只是加速这个过程。宇宙因为存在就会迎来消亡，我们的种族恪守天道，明晰物理。你不要说了，命运世界太过庞大，我们发现不了你们的踪迹，但总一天，你们也会被自己消亡。”
胖子白眼一翻，竟然没想过这个南素柔也上过宇宙理论课，是个受过精英教育的人物。
“既然如此，南小姐就是相信了我们说法，我们的目的不同，相较无害。”
“谁知道你们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南素柔仍在坚持，胖子也无话可说了，还是江楚接上话头道：“命运有完备的防御体系，生物电脑本身就是活着的AI，它们的思想存在却没有被消灭，这就是共存的明证。再说命运结束之后，以南小姐的层次也知道人族会何去何从，我们不是你们所谓的生命，也早就学会敬畏，我们只在你们留下的废土上思量存在的终极意义，你们只不过是蝗虫，又有什么好害怕的。”
“如果你们真的害怕，那在百年前就不该抵抗，可是你们抵抗了。那就说明我们本质是一样的，都不想被消亡，存在不同造就不同目的，只不过你们不知道你们真正要什么，而我们知道。”
南素柔眼神一僵，江楚的话弄得她有点犹豫，她上过宇宙基础公共课，但真正的精英教育是不会开放给大众的。她知道人类早就往星空发射了种子，这些AI的话不可全信，却句句都是真理。
“你们真的是恶魔，我们的思维跟不上你们，但存在的终极意义必定是零，这没有任何其他的解释。”南素柔像是个斗嘴战败的婆娘，站在原地有些不甘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