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坐堂
凌云回到客房已经是申时，他没有再去找云英和她的小姐，表现得有些垂头丧气，关上房门就没再出门，连晚饭都没有去吃，在房间中睡起大觉来。
第二日，凌云远远看着云英和几个护卫围着一乘滑轿下山回城去了，他没有跟上去，而是等到庙会结束，跟随着人流回到同来客栈，这到是让他躲过这一次大搜查。
让他有些心烦的是，跟踪的人如同狗皮膏药一样，黏着他，看来他得去找些事做，不然再这样下去，迟早会穿帮，至于干什么他已经苦恼了很久，到现在也没有头绪。
进入房间，拿出在天青观抢来的两个腰囊，将里面的东西全部抖落出来，收获还不错，金银都不少，足够凌云好好吃喝两三个月，将钱财全部收入自己的腰囊中；其它的东西倒是不多，壮阳药竟然有两瓶，还有两本小册子。
随手拿起一本，翻看一下，竟然是一本精装的小春宫，随手扔在桌上，拿起另一本，稍一翻看，他是一阵窃喜，这里面记载的全是年轻公子、小姐的身份地位和身体情况，以及某些特殊癖好，天青观遇到的三位，名字赫然在列。
凌云多翻看一会，里面竟然还有两三位皇室贵胄，这可真是好东西，虽然只是一些简单介绍，却是难得资料比较全面，几乎所有的达官贵人都包涵在其中。
凌云将小册子、两瓶壮阳药以及几个小纸包药散小心的收入自己的腰囊；然后将两个腰囊和精装春宫以及一些布质、纸质的杂物扔在铜盘中，弄了些灯油，点火烧掉；又将有可能代表两人身份的坚硬之物全部碾碎成粉，倒入尿壶中。
用掉整壶的茶水，把所有的痕迹清洗干净，又找一块布仔细清理之后，他松了一口气，拿出小册子开始仔细翻阅。
华灯初上，他就躲在檐角，静静的监视着附近他能看到的一切，这也是他一直在做的事，就像是一个猎人在耐心的等待着他的猎物，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还要多久，但他感觉到很充实，因为这样可以让他暂时忘掉一些他不想想起的事。
清晨的阳光准时的降临在景富城，凌云今天会很忙，他开始穿梭在各个医馆之间，但他好几天都是一无所获，甚至他说出他有壮阳配方都没人答理他，因为做为一个坐堂先生，他还是太年轻。
在半个月后，他得到这个位置。竟然是崔家的产业，就是雪瑶家开的回春医馆；他展示了在跌打损伤方面的实力，贡献出壮阳配方后，别人才让他专司跌打损伤、壮阳方面的事，成为了年轻的坐堂先生。
其实他就是个半罐水，只是听庚子啰嗦得多了，加上猎人的基本用药，还很像那么回事，壮阳方面更是听庚子和兄弟们吹牛侃山时说的，好在他的记忆力还是蛮好的；能混上坐堂先生，的确解决了他的大问题；虽然仍在被监视之中，却是放松不少，只是见天有人来看看他是否还在。
坐堂第一天，却是没人理会他，他也不介意，随意拿了一本关于跌打损伤的书，看得津津有味；却不料，有人不想让他舒服，居然给他塞个熟人来。
姜少爷带着一个随从，两个护卫走过来，“喂，你就是新来的那个坐堂的。”
“呵呵，不知姜少爷找我有何事？”凌云是微笑点头，并不真把他当会事。
“我说坐堂的，听说你能去疤不留痕，你帮我看看，医得好了，本少爷重重有赏，医不好，哼…哼…”姜少爷嚣张的坐到凌云的对面。
“不知姜少爷是那里撞伤，还是……”
姜少爷身旁的随从帮他解下额头绑着的扎巾，露出已经敷上药的青淤大包。
凌云看了看，大包上有些破皮，并不是很严重，他出手的力道，他心里有数，他指着他右手平排的椅子，“那就请姜少爷坐到这边来。”
姜少爷有些不满，最后还是忍下来，坐在凌云的右手边；凌云站起身来，用手轻按青包的周围，“姜少爷，要稍微忍耐一下。”
姜少爷痛得是直吸冷气，双拳紧握。
“姜少爷，这只是小伤，之所以久治不愈，恐怕是因为少爷你在生活方面的一些原因，不知少爷你想怎么治、”凌云拍拍手坐回原位，盯着姜少爷。
“这个嘛……”姜少爷有些难以启齿，支欲言又止。
“少爷是想能不能不戒酒和其他东西，还有就是……”随从帮他说出来，也不能说全。
“色字头上一把刀，姜少爷，那你觉得自己能够戒多久，七天？十天？半个月？一个月？还是不用戒？”
“这也行？”姜少爷等人都是一惊。
“行是当然能行，戒七天以上，我可以保证你毫无后患；不用戒的话，可能会有些其他的症状，比如是嗜睡，每天是六个时辰左右；不能吃蜂蜜……”凌云说了几样不能吃的东西，便停下来，让他自己做出选择。
“就这些？”姜少爷觉得这些东西他还是能接受。
“是，就这些，如果你在停止敷药前能做到这些，基本上没问题，不过你以后也得注意，不能多食，否则会出现红疹，搔痒难耐，最好是不要食用这些东西，当然这也是有药方能解决的。”
“真的！？”姜少爷跳起来。
“真的。”凌云并没动。只是静静地盯着。
“好，我就要这个，冷先生，我要马上……”姜少爷迫不及待拉住凌云的胳膊。
“等等，”凌去推他的手，“这要你明天自己过来拿药膏，记得带金票过来。”
“多少？”随从在姜公子的示意下，急忙出口。
“七万金，姜公子觉得如何？我给你一张专用的止痒配方。”凌云说完便不在理会，拿起了医书。
“好，如冷先生所言，不知几日能好？”姜公子还是冷静下来，便想起一个最大的破绽。
“三日，消肿去淤，七日全好，两月后连肤色都恢复正常，详细的我会连药方一起奉上。”
“好！好！好！那就听冷先生的，七日后正逢音艺阁开茶会，如果我的伤恢复了，但请先生一起赴会。”姜少爷是兴高采烈。
“就这样吧，多谢姜少爷，姜少爷慢走。”
“哼！哼！要是没用，本少爷可是会……”姜少爷并不理会凌云，直接带人出门去了。
凌云翻开书继续看他的书，周围人的言语指择，他是充耳不闻。
七万金送来，药膏、药方拿走了，凌云却只剩下五万金，其余的都是上缴给回春医馆，他总算是渡过难关。
姜少爷再次来到回春医馆，真是意气风发，俊逸非凡，冲着凌云就过来了，“冷先生，真乃是神医也！”
“哦！”凌云倒是知道这小子德行，“姜少爷不必如此抬爱，我已经收过诊金，这都是理所应当。”
“冷兄说那里话，我的这张脸可是靠冷兄才能够痊愈，再贵的代价都是值得的。”姜少爷用右手抚过他的额头，显示他的额头已经恢复，只是还有一点白印，不仔细看的话，真看不出来。
“的确恢复得不错，姜少爷，你我已是两清，不知今日来……”
“我是想请冷兄音艺阁一叙，不知可否赏脸？”
“姜少爷说那里话，只是时辰尚早，此去为何？”
“冷兄，不必再叫我少爷，叫我清卿既可……”
………………………
两人带着随从、护卫径直来到音艺阁，点了上好的包间，先上酒食，几人边吃喝边聊。
酒过三巡，姜少爷俯耳对凌云说道：“听说冷兄的壮阳手段更是高明，不知冷兄可否有那壮阳的配方？”
“配方已经给了回春医馆，要药的话，清卿可以直接到那里去买，不过你至少得三个月之后才能用，否则产生药物冲突，你可是别怪我没跟你写清楚。呵呵！”凌云倒是知道他想什么。
“不是，冷兄，当着明人不说暗话，我这身体一般的药已经不太有效，你那里有没有更厉害的方子。”
“有，但只能是我配好的药，三个月之后你派人来拿就行，三百金。”
……………………………
夜幕拉开，狂欢来临，姜清卿可不是耐得住的主，叫来音艺阁的姑娘们，正式开始夜宴，一个时辰的忍耐，姜清卿已是蓬勃满裆。
姜清卿乘着酒兴，在姑娘堆里乱蹿，东摸一把，西捏一下，搞得是鸡飞狗跳，姑娘满场跑。
戏耍一阵，姜清卿便开始发疯，抱住最漂亮的姑娘就开始非礼。
凌云只是静静地看着，默默地喝酒，并不理会姑娘们大声的惊叫。
“姜少爷现在可是涨本事了，这里是音艺阁，不是万花楼！”一位老鸨似的人物走出来一把抓住姜清卿的衣领。
“哦！”姜少爷还有些清醒，松开那位姑娘，“琼妈妈，是我不对，酒过量了。”
随从护卫和凌云都只顾着喝酒看戏，根本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这是音艺阁，他们有自己的规矩，但也不会太过。
姑娘们跑很快，转眼没了人影。
凌云眼睛瞟过，发现紫衣女子和云英站在暗处，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