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卓站在房间外,小脸上满是警惕的看着四周,生怕有人过来闯入房间打扰了周若羽为爷爷疗伤。
“咚咚咚。。。”
院子门被人敲响了,吕卓眉头一皱,歪着脑袋有些好奇的嘟囔着道:“咦?有客人吗?我们家不是很少有人过来的吗?真是奇怪。”
本想不理睬门外的人,谁知道那人越敲越响,最后都快把门给敲破了。
吕卓皱紧了眉头,有些担忧的回头看了看爷爷的房间,生怕那敲门声打扰了房间里的人,犹豫了一会儿就跑过去打开了小院子的门。
正准备对着房间外的来人发火,但当吕卓看清来人后便不再言语,想要关上大门却被站在一旁的一个士兵推到一边。
那士兵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你这个死小鬼,你是耳朵聋了还是怎么的?没听到敲门声啊?要不是隔壁说你们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不在家呢。”
说完捏着拳头又想上前教训吕卓,却被站在后面的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出言拦住,只见那男子仪表堂堂英俊不凡,看见那男子上前,士兵立马低头退到一旁。
“你来干什么?”看着这个男子,吕卓咬牙切齿的问道,眼中的怒火怎么也难以掩饰。
淡淡的看了一眼小吕卓,男子又看向了那满院子的桃树,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堂堂吕老爷子的子孙居然穿着一身武士服,真是可笑,可悲,可叹啊,呵呵。。。”
吕卓身体一颤,脸色通红的说道:“再怎么样也不是你可以评价的,你这个叛徒!”
“叛徒?”华贵男子眼神一利,全身气势砰然而发,双眼冰冷的看着小吕卓,一字一句的说道:“小子,我早就和你说过了,如果你再说一次我是叛徒,我就会宰了你,你还记得吧?”
在华贵男子的强势气息下吕卓全身忍不住的颤抖起来,冷汗也不住的流出,但吕卓小脸依然倔强的看着那男子,好似要将那男子吃掉一般。
旁边的那个士兵更是不济,居然在华贵男子的气势下双腿打着摆子,华贵男子恶狠狠地瞪了士兵一眼,又看了看那吕卓,颇有些不悦的说道:“真是个废物,还不如一个小孩子,快滚,以后不要在出现在城主府。”
被华贵男子瞪了一眼,那士兵像是快要窒息一般难受,听到华贵男子发话立刻像是遇到鬼了一样逃得飞快。
“董青,你到底想怎么样?”吕卓用力的掐了掐腰间的软肉,强制不让自己在华贵男子的气息下屈服。
看着吕卓这般模样,董青也感到无趣,收起了气势,再次转身欣赏着桃花,说道:“还是这里的桃花好看,小子,我是来找老师的,他老人家在吗?”虽然嘴里叫着老师,但却没有一丝丝的感情。
“爷爷不在。”董青收起了气势,吕卓也松了口气,不用那么辛苦的抵抗了。这时候,吕卓才发现自己身上黑色的武士服已经被汗水完全打湿了。
“不在?”董青英俊的脸上勾起一丝邪魅的笑意,略有深意的看了看吕天炎的房间,也不着急,慢悠悠的坐在桃树下的石凳上,这才对吕卓说道:“其实这次来是为了你姐姐而来,我想老师会愿意见我的。”
突然,董青瞳孔一缩,他发现了那石桌边角上残留的一丝血液,因为正是秋天,那血迹还没有干枯,董青不动声色的伸手捻了捻那血迹,然后又放在鼻子前仔细闻了闻。
小吕卓自然没有发现董青的动作,他有些激动的问道:“我姐姐怎么了?你不要害我姐姐,爷爷将这望月城都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放了我们吧,放了姐姐。”
董青从怀中取出一块白色手帕擦了擦手,然后站起身来看着吕卓认真的说道:“望月城不是你们吕家的,没有所谓的给不给,是我用自己的力量争来的,与你们根本就没有关系。”
“相信不久你就能见到你姐姐了,好了,话已经带到,我就先回去了。”挥了挥衣袖,董青踏着步子向院子外走去,看到董青要走,吕卓终于放下心来,虽然不知道董青所说是什么意思,但现在不管什么事都没有爷爷疗伤重要,现在自己只求这董青快点走。
就在董青走到门前吕卓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董青突然转过身看着吕卓问道:“你们家里有什么人受伤了吗?”
“啊?”吕卓的小心脏在次跳到了嗓子眼,看着董青,吕卓强忍住慌乱,装作淡然的说道:“我们吕家世代从文,没有武修,何来受伤一说,快滚吧,这里不欢迎你。”
??????“真的吗?”董青淡然一笑,转身离去。
???????“呼。”看到董青走了,吕卓终于可以松口气了,上前关上了门,然后又小跑着到了爷爷吕天炎的房间外面看着。
???????房间里,周若羽已经满身大汗,虽然已经看懂了东皇诀的奥秘所在,但现在周若羽的道行实在是太浅,想要运用这些奥义实在太过勉强。
????????一道道法诀由周若羽的右手手掌中出现,然后再进入吕天炎的身体,融入到之前吕天炎生命海之前的道诀里面,周若羽双手一合,体内古钟极速的转动着。
“现!”周若羽大喝一声。
吕天炎生命海上的道诀真气轰的一声沸腾起来,然后缓缓地在吕天炎体内按照东皇诀的路线流转着。
这让周若羽不禁目瞪口呆起来,虽然在戒中世界九转长生塔第一层周若羽看到了东皇诀在塔中运转,但此时看到东皇诀还可以在没有灵根的人身上运转,这怎么能不让周若羽吃惊呢?
更让人吃惊的还在后面呢,东皇诀的力量在吕天炎的体内运行一个周天之后居然在吕天炎生命海上形成了一个古钟虚影,这古钟的模样和周若羽体内的古钟一模一样,只是吕天炎体内的这个古钟只是虚影而已。
整个古钟的虚影将吕天炎的生命力全部锁定在生命海之中,维持着吕天炎生命气息旺盛不灭。
缓缓收功,周若羽感觉一阵虚弱,今天的确损失了不少的道行,有些疲惫的下了床走到门前打开了门,看着外面昏暗的天色和坐在门外台阶上已经睡着了的吕卓,周若羽好笑的摇了摇头,还真是一个孩子啊。
步履蹒跚的走到桃树中央,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桃花幽香,周若羽感觉自己疲惫的感觉都消失了一半,真是个仙树啊。
闭上了眼,周若羽运起东皇诀,顿时天地之间的力量一齐如潮水一般涌入周若羽的体内,静下心神,周若羽牵引着那股力量在身体中运行着,慢慢将这些天地之力化为修道者所用的真气,那真气流淌之间古钟上金芒闪烁。
只听得一声钟响,那原本同体金黄的古钟上出现了两道紫色道纹。
这是什么东西?
周若羽不禁一愣,只见那两条道纹之上分解出两条恐怖气息的道家法诀印在周若羽的肉身,卡卡两声清脆的声响,周若羽只感觉到身体好像突破了什么界限一般,但到底改变了什么他也不知道,唯一感觉到的是他现在的身体已经完全蜕变,不再是之前的那个凡人之躯了。
如雷鸣一般的梵音充斥着整个空间,一道道碧绿色的道家真诀在其中纵横流转,这空间不分天地,有的只是一片虚无。这空间也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岁,流淌着的气息都满是沧桑古老的感觉。
“啊!”一声凄惨的哀嚎,声音中尽是苦楚,仿佛受尽了天地间最痛苦之事。
空间的角落里,一个伟岸男人的身影被九九八十一条巨大锁链捆绑在那里,刚刚的惨叫之声就是这个男人所发出来的,只见他一对剑眉都快皱到了一起,英俊的面庞惨白一片,身上的衣裳也被那粗大的锁链绞成破破烂烂的模样。
如果你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那无尽的梵音和碧绿色的道诀到最后都是印在了这个男子的身上,这男人到底是谁?他又怎么会同时得罪佛家与道家的强大存在呢?
一道金色光芒带着丝丝爆裂之声由远及近停在那男人身前,金芒散去一个秃顶的大和尚露出那肥胖的身形,右手摸着肚子左手捏着一串紫色佛珠,笑嘻嘻的看着那男人,摇了摇头,叹息道:“都快三百年了,施主你这又是何苦呢?”
那男人艰难的睁开眼睛,一双星目中满是痛苦颜色,但却有被那坚定的表情所掩盖,男人咧开嘴配上那几乎快要僵硬的脸部肌肉笑得很是难看:“笑弥勒,你又来了吗?你一百年来这一次,这已经是第三次了,都三百年了吗?时间过得真快啊。”
看着男人如此模样,笑弥勒满是不忍,虽然嘴上在笑但心中很苦,两手一摆衣袖随意的坐在男人身边,沉默着呆坐在那里,仿佛入定了一般。
又是一道玄青色光华出现,转眼间来到男人身边,一个身穿道袍的青年从玄青色光华中出现,青年看了看坐在那里的笑弥勒,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的说道:“笑弥勒,你好像来得太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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