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多了?拿着,把这个蒙在脸上。”叶凌月随手就把刚才撕的那块布料丢给他。
那样子就像是在丢抹布,要多嫌弃有多嫌弃。
风洛寒坐在地上,冷着脸道:“我不蒙,好闷的。”
“你是不是找打?!快蒙上!现在人贩子多!”
他面色平静,不理叶凌月,有恃无恐,一脸欠扁的样子。
开玩笑,他要是不蒙脸,那还得了?
“你不蒙,那我就给你蒙上。”她冷笑起来。
于是傲娇的臭小子皱了皱眉,看到她这样笑,总感觉有点不好的事…
叶凌月粗鲁的把布料紧紧地包住他的脑袋,似乎都不想让他有个出气的地方。
如果布料是透明的话,一定可以看到风洛寒的脸一定黑的都能滴出墨来。
“好啦,你看我裹得多好啊!哦,对了,你看不到哦,别那么生气嘛,正好防止你脑袋也被冻坏了。”叶凌月笑的灿烂耀眼。
风洛寒不悦的坐在地上,一声也不响,脑袋上蒙着大布料,包的跟包子似的,却像个大人一样正经的坐在那。
叶凌月看他那跟小屁孩生气的样子,看的想笑。
她心情好,也就暂时放过风洛寒,扶着风洛寒这一路,她都在哼着小曲,而风洛寒也就一声不吭。
只是一只小手被牵着,另一只小手还是抱着她纤细的腰。
叶凌月走路时故意扭腰,风洛寒的胳膊短,有时会被甩开,手刚掉下来,就有像吸铁石般的又吸上去,叶凌月想哭的心都有了。
路上好多人都用怪异的眼光看着这两个人。
“那小丫头扶着的那个人是谁啊?怪了吧唧的。”
“你们看呀!那丫头土里土气的,一看就知道是闹什么灾了!她旁边那个或许是脸上长了什么东西呢!啊,我知道了,可能是传染!我看还是离他们远点吧。”
“老头子!你、你去把他们撵走!免得传染给我!”
“你怎么不去啊?原来你这么自私!亏我还以为你是什么贤妻良母呢!”
一时之间,你一言我一语的,由长得丑到疾病,由疾病到传染,有传染到没鼻子没眼…立刻都让出了好大的一条路,离得远远的。
什么疾病?可笑!
这就是流言的力量,从古至今流言的力量也从来没有消失过。
她带着风洛寒毫不费力气翻过了墙,轻轻松松的躲避过了侍卫,就到那破旧的院子里。
“文婷,我回来了。”叶月一只手推门而进。
一看房子里空空的,突然想起这个时候文婷正在庭院里做风筝。
那是身体原来主人的意愿,她渴望自由,可是,那根线终究还不剪不断…
在凌月郡主六岁时,荷薇公主去世,父亲那虚假的笑容就再也没有了,甚至都忘了他长什么样了,凌月郡主今年13岁,被囚禁7年了,对外面的大千世界,她可了解多少?
“我要母亲!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你们都讨厌我!我不甘心!”小凌月郡主稚嫩的嗓音哭的沙哑,小手用尽全力不断捶打着木门,一双水眸愤怒又惹人心疼。
泪滴滚落,蹲在地上痛哭,没有人来管。
画面过去,叶凌月眸色暗淡下来,这具身体原主人,童年是那么悲惨,可是,在那样的环境下,她为什么就还是坚强不起来呢?
风洛寒把蒙着的布摘下来,浓郁妖气的紫眸看着她。
“你怎么了?”他抬起漂亮的小脸,细细的看着她。
对于他的敏感,叶凌月不禁一惊,尽量维持自己的情绪道:“没怎么。”
叶凌月扶着他到床榻,话题一转道:“你的身体为什么会那么凉?”
“也没什么,只是一点毛病而已。”他轻松的说着,叶凌月扶着他的胳膊,能感觉到他的体温回升也就没怎么想。
看着这里这么简陋,风洛寒居然一点嫌弃都没有。
“怪人,你都能拿出初天水这杨稀有的东西,难道你的病不好治吗?”叶凌月挑眉问道。
还一点小毛病,都放凉气了!都快成冰棍了!
“不知道。”他说着仔细的看了一下房间,并没有那种不礼貌的打量。
“我们这里简陋,你只能委屈一下喽。”叶凌月耸耸肩。
他一个神族,再想想神界,在这个大陆,过的最好,最高贵的种族就是神族了,住的嘛,甭提有多好了。
“是你住的就是最好的。”他懒懒的说了一句,就躺了下去。
叶凌月翻了个白眼,抱着手道:“油嘴滑舌的,是不是吃糖吃多了?”
“糖?很久以前吃过…”他似乎在回想什么。
叶凌月给他盖上了被子,神族那么高傲又怎么会吃人间这些粗食,风洛寒肯吃,一定是很久以前脑袋被门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