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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养天剑经

江子皓,看着突然出现的大师兄有些不知所措,揉着摔疼的屁股从地上慢悠悠的爬起来道:“没有,大师兄的饭菜很好,就是那只噬灵兽不好。”

孟离看着狼狈的小师弟莞尔笑道:“你若不欺负它,怎的不好?”孟离刚刚说完,不知从哪钻出来的噬灵兽挥着爪子朝着江子皓吱呀示威起来,仿佛在说,对,就你欺负我。

江子皓看着噬灵兽气的牙疼,就要追过去找噬灵兽的麻烦,却被大师兄拦住道:“你莫要与它一般见识,走,去天涯瀑布,大师兄有事与你说。”

孟离说完便拉着江子皓出了屋子,江子皓出门的时候狠狠的瞪了噬灵兽一眼,小灵兽也不甘示弱,挥舞着爪子吱呀回应。

孟离拉江子皓来到屋外,祭出飞剑,带着江子皓御剑而去。

天空中罡风猛烈,江子皓有些寒冷,孟离打出法诀为小师弟护体,江子皓顿时感觉舒适了很多,歪着脑袋问道:“大师兄,可是要带我去吃鱼?”似乎对冥鱼还念念不忘。

“不是。”

“那就是去神泉峰偷灵果吃?”

孟离有些尴尬,前些日子江子皓要吃灵果,哀求了好几天,最后答应他去神泉峰找陆师叔,可陆师叔不在,本想过几日再去,可江子皓吵闹不停。

平日里孟离本就很心疼小师弟,抵不住小师弟哀求,最后两人偷偷在神泉峰偷了灵果回来,让江子皓心满意足的吃了一颗。却不想此时小师弟还惦记着灵果,只是摇摇头道:“不是。”

“那是去百草峰骗灵丹咯?”

孟离气的差点岔了气,还好道行深厚,才没酿出从飞剑掉下来的千古奇事,对着小师弟脑袋拍了一巴掌道:“都不是,我有事与你说。”

“在院子里说不好么,鬼鬼祟祟的干嘛。”江子皓嘟咙着嘴,对大师兄把他拉出来,没机会找噬灵兽报仇十分不满。

孟离受不住江子皓作怪,干脆不理他,闷头御剑,不到片刻功夫,两人已经来到瀑布边。上午的阳刚斜斜的打在飞流直下的瀑布上,折射出一道美丽的七色彩虹,从上往下看去,一片朦胧的水汽萦绕在悬壁四周,透着瑰美而神秘的仙意。

飞剑在瀑布的顶端悬崖上降落,江子皓似乎对出来玩很有精神,跳下飞剑便来到崖壁边上,捡起一颗石头就扔下了崖壁,石头随着激荡的水流消失在水潭之中。

孟离来到江子皓身边突然道:“师弟可知道自己已经开明?”

“开明?知道,嗯?啥?我开明了?”江子皓原本心不在焉的看着瀑布,听到自己已然开明,顿时一脸惊奇,又问:“大师兄说我开明了?真的?可我还没修炼开明功法呀。”

“嗯,师弟昨日夜里在养天殿开明的。”孟离目光深邃的看了江子皓一眼便看着远处翻腾的云海道。

江子皓听到大师兄这样说,顿时脸色烧红,感觉不妙,完了,发现自己睡在大椅子上了,可我怎么开明的,好奇宝宝一般的眼直愣愣的看着孟离。

“你不用这么看我,我亦不清楚你是如何开明的,但掌门师伯是这么说的。”完了,掌门师伯都发现了。

江子皓心中揣揣不安,担心师兄要惩罚自己偷偷睡大椅子上,孟离见江子皓似乎并不是很兴奋,还道不明白开明的意义,于是又道:“掌门说你是先天道体,乃纯阳之体,可谓修行的天才,过些日子我便将你送下山去。”

“啊?”对于这样突然下山的消息,江子皓显然有点懵,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过些日子,我们浩然剑宗百年一次的开山收徒就要开始,掌门让我将你送下观星峰,去剑院的外院,跟新来的弟子一起学习道法。”孟离似乎没有发现江子皓眼角已经变得通红自顾道:“小师弟资质非凡,定然会赶上师兄,等你修炼有成在回观星峰,这次下山学习你要好生听话,也莫要调皮捣蛋,山下没人护着你,外院也没人认得你是观星峰的人,总之你要好好休息,不要辜负一身纵天之资。”

“我不去!”

“为何?”孟离刚刚低头就见江子皓眼眶含泪,双目通红,哭的淅沥哗啦,一时怔住,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为什么要送我下山,我跟大师兄学不好吗?”江子皓倔强的看着孟离,他有些害怕,从小就和大师兄在一起的江子皓,从来未曾离开过大师兄,这种感觉让只有七岁的他完全不能接受。

“莫要说胡话,大师兄又不是你师傅,怎么传道与你,下山历练也是好的。那里有很多与你一般大小的孩童,你也不会孤单。”孟离伸手擦掉江子皓的眼泪,轻声说道。

江子皓倔强的别过脑袋,气呼呼的说:“那我也不去。”

“必须去,掌教师叔已经吩咐。”

“不去!”

“后天我送你下山。”

哇.......江子皓终究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孟离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只是拉过他的小手,将小师弟抱了起来看着远处的,沉默不语。江子皓哭了好一会儿,最后累了,也不哭,也不说话,就是赌气的别过脑袋。

孟离本就木讷,也没有带孩子的经验,江子皓知事之前都是水月峰的沈师叔照顾,稍微大一点便送来紫竹林,平日里虽然在一起,可不太懂小孩心思,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也许是害怕或者知道事不可为,江子皓突然憋着嘴巴道:“大师兄是不是讨厌我。”

“不会。”

“那我要是下山被欺负怎办?”

“本宗招收弟子心性必须纯良,不会有人欺负你。”

“可是我害怕。”

“男子汉不应该害怕。”

“那要是我欺负别人呢?”

“师兄便下山揍你。”孟离刚刚说完,江子皓又哭了起来,要从孟离手中下来,孟离没办法,值得放下他。

江子皓一边哭一边道:“可不可以晚点下山。”

孟离也有些不舍小师弟便道:“我去问问掌教师叔。”

“晚个三五年应该可以吧。”江子皓突然不哭了,转过头对孟离问道,眼神像只可怜的小狗一般,期期艾艾的。

“自然不行,最多三五日吧,等我下山回来便送你去外院。”

“不行,你得陪着我。”我一个人在山上无聊。

“你可以去水月峰,或者百草峰找师叔玩。”

“大师兄,我就这般招你厌烦吗?”

孟离看着眼睛红彤彤的江子皓突然说道:“我传你养天剑经吧,不可告诉别人。”

江子皓似乎不为所动:“我不要剑经,我就要跟大师兄一起,你带我一起下山去招弟子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

“我教你养天剑经。”

“我不学!”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随着孟离养天剑经从口中诵出,江子皓也不再生气,而是认真的听着经文,“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养天者损其心,遂以剑养心,以心养天。”整篇养天剑经洋洋洒洒数百字,皆深奥难明,江子皓也确实不凡,毕竟已经开明,不过两遍,就牢牢将经文记住。

孟离说完经文又道:“养天剑经非是道术,但也另有绝世道术相匹配,名曰:养天剑诀,养天剑诀一共有十二式,我只交你一式,足够你筑基之前使用了,你要记清楚,师兄只练一遍,这门浩然宗绝世道法掌教之意本欲不会现在传你,我私传已经是罪过,你可要用心记住。”

孟离祭出赤炎流光剑,右手持剑,左手剑指向天而指,身随剑动,舞出一套玄妙无比的剑法,边舞边道:“这是第一式:三才归元。”话音未落,只见孟离,右手赤炎流光剑人立而起,双手捏印诀,三尺长剑突然放大数仗,一分为三,然后横向飞出,剑光瞬间飞射而出,带出一道强大的罡风,瀑布顿时断流,随着剑光穿过云海,留下三道炽热的剑痕,久久不曾散去,四周的空气几乎被这炽热的剑气烘烤干渴。

过了一刻钟,瀑布才渐渐开始有流水从上游流下,云海中那三道霸气的剑痕依旧没有散去,孟离转身对江子皓问道:“可曾看清剑诀,手势?”

“看,看清了。”江子皓心中震撼无比,虽然早就知道大师兄法术高绝,但这样亲眼见到几乎毁天灭地的剑威,也不由得惊得舌头打结。

“好,你试试。”孟离说完将赤焰流光剑递到江子皓手中。

江子皓,有些愣神,呆呆的接过神剑,对孟离问道:“我可以使出来吗?”

“按着我刚刚叫你养天剑经口诀,运行法力,然后注入剑中,手指捏剑诀,便可。”孟离虽然说的简单,但实际要复杂很多,其中灵气运转是的要点,在经脉中的行走线路皆没说清,淅沥糊涂的就让江子皓试剑也是凶险万分。

门派中哪个弟子学道术之前不是先将修为练好,哪有这般,说了道经演示剑诀就上手的,可江子皓也不懂,只得按师兄说的来做。

只见江子皓接过赤焰流月光剑,学着孟离运气灵诀,顿时丹田从四周吸收一股热流,然后顺着捏剑诀的手指经脉流入神剑当中,赤焰流光闪出一道青色的光芒,一分为三,还未射出便如玻璃一般破碎消散在空气之中。

“这?”江子皓呆呆看着消散的剑芒,不知道该如何。

孟离心中惊叹,原本以为不会出现剑芒,但这速度确实匪夷所思,想当初他修习剑诀的时候,三个月剑身毫无动静,被师傅骂了好久,最后勤修苦练半年之后才祭出一道剑芒。

孟离看了一眼发呆的江子皓道:“不用奇怪,剑诀不好修,多练习就好了,过些日子师兄给你寻一把合适剑器。”

“我要一把像赤焰流光一样厉害的飞剑。”江子皓听到师兄要为自己寻剑,顿时心花怒放,仿佛看见自己御剑九天,成为一代剑侠的模样。

“你且在此好生打坐,修炼养天剑经,师兄有事,晚些回来接你。”

“给我带灵果吃哦。”江子皓央求道。

“好!”孟离说完便御剑而去。

孟离,离去不久,江子皓便坐在天涯瀑布的悬壁边心中默念养天剑经,运气灵诀,顿时四周灵气四溢,从空中汇聚成流,慢慢流入江子皓的身体当中,在丹田形成一个小周天循环流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江子皓只觉得周身轻盈无比,口舌生津,头脑清明无比,目光示都看的一清二楚,仿佛可以看到云海下的六脉山峰。江子皓默运法诀,收起功法,站起身来,不由得畅快无比,大声长啸,音透苍穹,泛起渺渺余音。

收了功法也不知道干什么,想了想变来道小树林边,折了一根树枝,心头火热,运起剑诀,只见树枝青光一闪啪,碎成木屑,手掌都震的麻木了。

“嘶”江子皓吸起一口凉气,顿觉时觉得无趣,没法练剑,打坐也无聊,不知道该干嘛。四处逛了一下,想了想便朝着峰顶而去,他这是打算去养天殿玩乐一番,毕竟还是小孩心性,耐不住修炼的寂寞,练了大半天就在也练不下去了。

去往养天殿的山峰很陡峭,怪石崚峋,山路崎岖,但江子皓在这条山路里已经走了三四年了,开始虽然觉得会累,但时间久了也还好,平时都是话费数个时辰才爬到山顶,今天似乎快了很多。

这观星峰乃祖师所立,山中有不少奇珍异兽,江子皓见过许多,也不害怕,这些灵兽都很通人性,不会伤人,不少灵兽也都被他欺负过,对于一个七岁的孩子来说,在这山林中行走已经成为常事。

爬了一个多时辰,江子皓也有些疲倦,于是便在路边休息,却不巧被他发现了一个雪白小兽的身影,正在一个树洞前刨着什么,江子皓仔细一看,可不是噬灵兽?

“这小东西狡猾的很,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嘿嘿。”江子皓看到噬灵兽顿时精神大震,偷偷摸摸的摸到噬灵兽的后面,噬灵兽平时是很警觉的灵兽,但江子皓很熟悉这小东西,知道怎么样不被发现,再加上前些日子着了江子皓的道,泻的四肢发软灵觉降低了很多,也完全没发现身后摸上来的江子皓。

江子皓悄悄地摸到噬灵兽的身后,双手撩起雪白的道袍,心中紧张无比,像是要干坏事一眼心跳的飞快。趁着噬灵兽不注意,江子皓一个猛扑,一袍子裹住噬灵兽,死死兜住。

“哈哈哈哈,这次看你哪里跑,小爷我的东西你也敢抢,看我这回不收你这小妖兽。”江子皓抓住噬灵兽,得意至极,一手死死裹住道袍,一手猛揍噬灵兽的屁股,虽然看不见噬灵兽的屁股在哪头,但江子皓还是揍的很开心。

噬灵兽拼命在道袍里挣扎,吱呀的叫个不停,江子皓笑的很开心,边笑边揍,过了一会儿噬灵兽便不懂了,也不发声。江子皓揍了两下发现噬灵兽没有声音,奇怪道:“你以为你不动我就不打你?”说完又揍了两下,可噬灵兽还是不动。

江子皓感到一阵心慌,不会是捂死了吧,掀开道袍一看,只见噬灵兽双眼翻白,四肢瞪着直愣愣的,一下子江子皓就眼眶红了。他和噬灵兽从小玩到大,互相欺负,从来不曾有害它的心思,不想一个不小心,就捂死了小家伙。

一想到唯一的小伙伴死了,不由得悲从心头起,抱着噬灵兽哭的稀里哗啦的,一边哭一边含糊不清道:“小白啊,你别死呀,呜呜,我错了,别死呀,我不欺负你了,呜呜......”正当江子皓哭的悲凉的时候,噬灵兽一下子跳起,在江子皓脸色挠了一抓,留下三道鲜红的抓印,瞬间消失不见。

正哭的伤心的江子皓,只觉得脸颊一疼,一愣神噬灵兽不见了,怒气心头起,破口大骂:“你的小王八蛋,啊,你又骗我。”

但噬灵兽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江子皓气的拿石头猛砸树洞,哗啦一下,树洞裂开了一个大口子,只见树洞里玲琅满目各种灵药,灵石碎屑,甚至还有一葫芦丹药。

江子皓泪痕未干看着满目的灵物喃喃道:“这家伙有个藏宝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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