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封印,地狱之眼
在道教文化中头代表的是天,乃是人之根本所在,更是每个人灵魂所寄居的场所,人类的大脑极其的复杂,就算是在现代医学高度发达的当今社会,医学家们也还在不断的探索着人体大脑的秘密,人的身体就好比是一部机器,五脏六腑是这部机器中的核心零件,而全身的经脉和器官则是构成这部复杂无比的机器中的微小部件,每一个部件都有它应有的作用,缺一不可,而我们的大脑则是促使这部机器可以有序自动运转的智能程序,只不过这个智能程序包含着极为高度的人工智能,它是有自己的意识的,完全可以做到独立思考自动修复,可是机器说到底还是机器一旦人工智能受损那么整部机器就会停止运转,为此人类在演化的过程中一步一步的强化着保护着人工智能的那层保护壳,人的颅骨作为全身最硬的骨骼在有效保护了大脑的同时也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大脑的发展,其实在我看来人的头颅就好比是一个监狱,这里面囚禁和镇压着我们自身的灵魂和意识,如果不能突破这层枷锁那么想要超脱几乎是不可能的,人的肉体只是灵魂经过的一个驿站罢了,肉体离开灵魂的支持就会逐渐腐败,而灵魂则要借助肉体的暂时保护,而修道的最终结果是实现灵魂和肉体的分离,灵魂想要超脱就必须放弃肉身的羁绊,但是放弃不等同于舍弃,毕竟我们还是要借助肉身来修行的,说简单一些的话我们可以认为人的肉身是存在极限的,这个极限就是肉体凡胎和大道灵体的差别,而我们的灵魂因为肉身的局限也就有了一个极限,如果不突破这个极限我们的灵魂就不可能达到天人之上的境界,但是灵魂离开肉身非常的困难,因为灵魂本身的脆弱,所以缺少了肉身的保护是非常危险的,正是因为这些看似矛盾的原因才催生出了泥丸墟鼎的出现,泥丸中的芥子空间是一个非常奇特的地方,在其中可以不受人体肉身的种种局限无限制的提升魂体的修为境界,并且随着魂体修为境界的提升,也在潜移默化的提升着肉身的境界和品质,当魂体修为大成之时,肉身就可以将自身的杂质驱除干净从而转化为无暇灵体,到达这种境界之后就算是不能跨过最后一步超脱凡俗,也能够得到长生,这些没有泥丸的存在是不可能达到的,大体上说天仙境界之前因为泥丸宫中还没有结出大道金丹的缘故,所以修道之人的魂体是无法进入泥丸之中的,所以人仙和地仙境界只要天资尚可并且道心坚韧的话在有生之年还是可以达到的,可是因为肉身的局限性,这想要突破肉身的局限在泥丸宫中结出金丹这难度可想而知,对于天资欠佳的人来说很难做到这一步的蜕变,古往今来很多修道之人都被卡在这一步迟迟无法突破,最终寿元耗尽不得不去转世轮回,可是我这次因为天魂的缘故竟然在无意间结出了魂丹,不得不说这真是我的造化,一般情况下来说想要结成金丹首先就要结出魂丹,因为魂丹乃是金丹之根本,说句不过分的话,如果结出魂丹的话那么金丹大道就只是时间问题了,可是想要结出魂丹谈何容易呢?首先必须要是地仙后期巅峰的境界并且还要获得足够的机缘再加上自己的天资尚佳,并且很多时候都要借助凝魂丹来辅助成功率才更大一些,凝魂丹是一种相当罕见的丹药,就算是很多有些传承的宗派中都不见得有凝魂丹的丹方,就算有凝魂丹的丹方,想要炼制出凝魂丹所需要的灵药材也是相当的罕见,有些药材都已经绝迹了,我从前世的记忆中得到了凝魂丹的丹方,丹方上的药材虽然比不上生魂丹来的复杂但是那也需要三十三味灵药材方能炼制,并且其中像什么金线草、天山雪莲这些灵药现在压根就找不到了,幸亏丹方上所需灵药的年份要求最长的也不过百年,否则就光是这丹方就绝对难倒绝大部分非修道者了,当然也有一些人可以不借助丹药来结出魂丹,但是这些人一个个要么是天资过人要么就是仙运昌隆再要么就是获得了极大的机缘,可是这些人终究还是很少的一部分,这也是为什么修道之路会这么的艰难,根据前世的记忆我知道前世因为天资不足所以在凝结魂丹的时候是用到丹药了,也亏得是他身份尊贵再加上当时这些灵药都未绝迹,所以才能比较轻松的找齐,可是在炼制成丹的时候还是遇到了难题,因为凝魂丹的炼制必须是让天仙境界的修道者出手方能成功,可是天仙境界的修道者个个都是世外高人,平时很难遇到,更别说请人家出山来炼制丹药了,不过也亏得是前世的身份超乎寻常,终于是找到了一位前辈帮忙出手炼制出了凝魂丹,并且在丹药的辅助下倒是成功的结出了魂丹,可是到最后还是没能逃过以己之命拯救天下苍生的命运,幸亏前世做这些都是出于自愿,否则估计就够悲哀的了,就是那位帮助他炼制凝魂丹的天仙境界的前辈将其封入镇魂棺之中的,不过在前世的记忆中我竟然找不到任何关于那位世外高人的详细介绍,就连长什么样都看不到这还真是奇怪了,就在我思绪纷杂浮想联翩的时候紫薇血脉也完成了最终的转变,看着全身筋脉中流淌着的紫色血液我是越看越觉得怪异,这看惯了红色的血之后再看着紫色的血真是要多奇怪有多奇怪,不过或许是紫薇血脉知道了我的想法,刚才还是淡紫色的血液重新变成了正常的红色,看到这里我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当魂丹重新进入泥丸之中时,我外界的意识也随即醒转了过来。
当我睁开双眼的那一刹那,两道紫色的光芒在眼中一闪即逝,这次昏迷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在我看来只不过是短短一个小时而已,可是实际上此时的外界夜幕已经降临了,对于这一切我是浑然不知的,意识重新回归的感觉很奇妙,修为境界的大幅度提升再加上紫薇血脉对我的体质再度进行的大幅改造,让我都有些诧异我所掌控的这具躯体到底是不是我的,好不容易适应了现在的身体和修为之后,我的注意力也转到了已经是浓稠如墨汁的黑气上,此时的黑气不单单是浓度上发生了变化,雾气本身的威力也增强了不少,就在我醒来之后这雾气之中突然就像是沸腾了一样剧烈翻滚起来,其中所散发出来的邪气如果不是我的修为大幅度提升的话估计直接就会被巨量的邪气所吞噬吧,看着来势汹汹的浓浓黑气,这预示着留给我的时间已然不多了,不过我此时心中并没有什么着急的感觉,从前世的记忆中我已经掌握了激活周天星斗大阵的方法,抬头看着简单的嵌在阵眼里的传国玉玺我心里倒是颇为感慨,这一路走来我所经历的实在是太多了,从我第一次知道封门村封印到现在所经历的点点滴滴此时在我的脑海中飞速的闪过,封门村这个地方可以说是我这二十多年一直在寻找的一个地方,此前的几次来封门村我很大的目的是为了天魂而来,可是现实总是喜欢跟人开玩笑,峰回路转间往往都会柳暗花明又一村,对于天魂我从最开始的希望逐渐的走向绝望,然后就在我深陷绝望的谷底之时,我又迎来了一丝曙光,最后到现在天魂入体三元归一,此前二十多年我所追求的最大的心愿在今天终于是如愿以偿,此时我的心情真可谓是五味杂糅,不过我的眼神却是非常的平静从眼中看不出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在今天之前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在别人的眼中蝼蚁一般的人物,而此刻感受着手臂中传来的源源不断的力量感,我已经有了能够改变一些事情的实力,今天注定是难以忘记的一天,今天之后或许我再也不会再来封门村了吧,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要解决眼前的这个麻烦,收敛心神把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这博大繁杂的阵法之中,仔细感受着阵法运转的轨迹,越是感悟我对于这周天星斗大阵的精妙就越是感叹,集众星辰之力于一个阵法之上,不得不说这么大的手笔真的是令人赞叹,随着我感悟的不断加深,我对于周天星斗大阵的理解也是逐渐的通透了,这周天星斗大阵与其说是一个阵法还不如说是无数个阵法按照一定的轨迹和规律进行组合排列之后所形成的超级阵法,如果把连接各个小型阵法之间的阵纹去掉的话我们能看到这些组成超级大阵的小阵也是不容小觑的,你像位于整座大阵北方的北斗七星阵,还有位于东方的苍龙七宿阵,这些阵法就算是单个拿出来的威力也足以屠神诛仙了,更别提以这些阵法为阵基,又以中宫紫薇为阵眼所形成的的终极大阵呢?这威力用来镇压地狱之眼绝对是足够了,不过想要彻底激活大阵的阵基除了需要为大阵提供能量的传国玉玺之外,还需要身具紫薇血脉的人以鲜血喂养之,当然激活大阵最低要求是需要觉醒紫薇血脉第一阶段就可以了,如果血脉觉醒程度够高的话那么对于大阵的威能也会随之提升,不过对于阵法来说不管是什么阵法这威力总是有个极限的,就算是上古四神阵中的其他三阵也是如此,可是单单这周天星斗大阵却是个例外,至少从未有人见过其威力的极限在哪里,不过作为上古神阵之一,虽然封门村这里的只是一个仿品伪神阵,但是就算是伪神阵对激活阵法者带来的反噬之力也是极其巨大的,不过这反噬之力到底大到什么程度没有人知道,因为从未有人去尝试过,而我作为第一个小白鼠此次行动其中蕴含的风险是无法预料的,没准我会因为承受不住反噬之力在还未激活阵法之前就先死于反噬之力了,当然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坏的结果,可是我现在还有后退的余地么?显然是没有,我现在只能去豪赌一把,这场赌局最终的结果要么死要么生,其实对于这些我心里还是有准备的,因为我相信天魂不会故意让我去送死吧,我心里还是抱着那么一丝侥幸的,做好了一切准备之后我没有犹豫直接拔出紫薇剑划破了我的右手掌,并且按照前世的记忆我以鲜血为媒在传国玉玺上面画了一道非常复杂的血符,当然这道血符叫什么名字我在前世的记忆中并没有得到答案,我只知道这道血符的作用是为了通过阵眼的传国玉玺沟通整个大阵,血符完成之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眨眼间就融入了玉玺之中,然后玉玺就开始散发出很强烈的光芒刺的我的眼睛都自觉地闭上了,当我感觉外界的光芒减弱了以后我慢慢的睁开眼睛,而此时我眼中的大阵才是真正意义上“活”了过来,原本刻画在石壁顶上的阵法图此时竟然变成了深邃的星空,那夜空的每颗星辰都闪烁着不同的光辉,就好像是真的一样,让人真假难辨,看到这一幕我知道我这第一步是成功了,可是作为即将被镇压封印的地狱之眼来说,感受到了来自大阵的强烈威胁之后就开始了最后的反抗,本来我想着这些黑气在大阵的镇压下应该没有多少反抗之力的,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些黑雾就像是有意识一样开始不断的聚拢收缩,最终不断的压缩凝结竟然渐渐的形成了一个人的形态,并且由于这是全部黑气聚集的结果所以这个黑气所形成的的人竟然很是真实,我异常警惕的看着眼前的种种变化,直到黑气压缩完毕我的眉头已经皱除了深深的沟壑,因为黑气所形成的的这个“人”就是我,装束面貌跟我是一模一样,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并且就连紫薇剑都被仿制了出来,不得不说这黑气的高仿水平还真是一流,更让我吃惊的是这家伙竟然还有自己的意识还能开口说话,不过这第一句话让我听了以后就笑了,这个黑气居然说想要停止激活大阵,还说绕我一命,听到这么嚣张的话我又岂能不笑呢。
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我虽然脸上装作毫不在意的轻视,但是我心中可是已经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因为我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极大的威胁,我暂时还摸不清他的实力到底有多强,但是从我敏锐的感知力感觉的情况来看跟我相比是只高不低,这就是说明接下来的战斗我不能有丝毫的大意,否则我将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中,对于他的“提议”我讥笑的一口回绝了,既然谈判崩盘了那么就只能靠武力解决问题了,说实在的我现在浑身的鲜血都隐隐有种沸腾的感觉,我迫切想知道我现在的实力到底到达了怎么样的一种程度,从拔剑到第一次交锋只是在一眨眼的时间内,第一回合的交锋我们都未使出全力,只不过是在试探对方的实力罢了,这一回合看似我们平分秋色,可是我知道是我落入了下风,当然这一点他也感觉的相当清楚,短暂的交锋之后他我们都没有再次交手,持剑凝视对方的同时他还是不死心的再次劝诫与我,对于他的劝诫我全当没听见,然后就变成了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局面,刀光剑影之间我全力出手希望能够打他个猝不及防,可是他看似是实体但是其实并不是实体,任何的物理攻击在他身上都没有任何的效果,就算我砍掉他的一只胳膊,我还没来得及高兴呢他就重新生出了一只胳膊,并且因为持剑的右手手掌受伤的缘故,我在几次交锋之后竟然一不小心被他用邪法将邪气顺着我的伤口侵入了我的体内,邪气入体很快就开始向着我的心脉入侵,感觉到体内的情况我感觉全力一击借助反震之力暂时拉开了跟他的距离,不过也不知道他是过于自信还是怎么着竟然没在我受伤之际向我进攻,如果是我的话肯定是趁你病要你命的节奏,毕竟生死之战谁给你讲公平啊,历史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成王败寇古往今来一贯如此,不过既然他的不进攻倒是给我留下了时间,我奋力想护住心脉可是却发现我此时竟然调动不了任何的力量,看着邪气即将到达心脉的位置我心中是万分的焦急,大脑急速运转想要找到解决的办法,可是不论我怎么想都没能相处什么行之有效的方法,此时我才明白过来他为什么不进攻,原来他早就料到了我现在的情况,说实话看着他的笑容我很是不甘心,难道我今天就这么栽倒这里了么?绝对不行我必须活下去,我还有想要守护的人呢我怎么能死在这里呢,心中的愤怒竟然让深藏于血液中的紫薇血脉冲破了邪气的压制,不过此时也是千钧一发之际,因为邪气已经距离心脉近在咫尺了,就在我都打算闭上眼睛迎接死神来临的时候,因为刚才的愤怒所激发的紫薇血脉则夹着雷霆万钧之力疯狂运转直接剿灭了侵入我体内的邪气,度过一劫的我就像是重获了新生一样,深呼了一口气才平复了有些紧张的心情,不过紫薇的觉醒也大幅度提升了我的实力,感受到全身经脉中沸腾的紫薇之血,我直接提剑以肉眼难以捕捉到的速度攻向黑气身处的位置,显然我没有死在邪气的入侵下多少让他有些意外,不过他的实力不是吹的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向着我对冲了过来,刹那间只听到一连串的叮叮叮
……的剑刃碰撞的声音,我和他的身影就交错在了一起,这次有了紫薇血脉觉醒之力的帮助我的实力已经不再是被他压着打了,并且在交手的过程中我想到这家伙既然全身都是邪气凝结而成,那么不知道紫薇之血对他会不会造成损伤,有了这个想法之后我解开简单包扎的伤口,让紫色的血液顺着剑柄流向剑身和剑刃之上,很快紫薇剑的剑身上就覆盖上了一层淡淡的紫色光芒,整柄紫薇剑通体变成了紫色,显然我的想法没有错,借助紫薇之血的浩然正气我对于他造成了很大的损伤,经过紫薇剑所造成的创伤他没能再次修复,渐渐的随着战斗剑入道白热化,他所受的伤势越来越多,而我此时却是一点都不觉得累,相反我此时正在享受着这场战斗,不过随着战斗的进行我也发现了一个问题,紫薇剑在战斗的过程中为了维持紫薇觉醒的状态在不断的从我手掌上的伤口处吸取着鲜血,虽然我现在体内的紫薇之血不论是从质量还是数量上都和往日不可同日而语,但是等会儿还有一项更为消耗紫薇之血的工程让我去做呢,想到这里我的攻击招式也变得更加凌厉了起来,五分钟之中随着一声尖锐的惨叫声,他重新变成了黑气,而我几乎在同时拍出了一张被紫薇之血侵染的天罡符,在天罡符火的燃烧下黑气全部被焚烧完毕,可是黑气的消散显然刺激了地狱之眼,整个地下墓室开始剧烈震动了起来,而我知道也不能再耽搁了,于是我一个闪身就上了祭坛,闭上眼睛嘴里默念了一句晦涩的法咒然后直接划破左手的手掌,最后直接双手放在了传国玉玺上面,紧接着传国玉玺上就传出了很强大的吸力,牢牢的吸附着我的双手,我能清晰的感觉到我体内的紫薇之血以很快的速度通过手掌上的伤口流了出来并且被传国玉玺所吸收,然后这些血液通过传国玉玺这个阵眼逐渐流向了大阵的各个角落,随着大量血液的流失我的意识也开始渐渐的模糊了,最终产生了休克昏了过去,可是我依旧还是保持着这个姿势,昏迷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