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界仙都?被发现什么?”花墓摸了摸下巴,“谁说我要以花千骨的身份去的?”“那你……”魔族血统都是暂时的,那用什么?
“我是花墓。”转身看向月破:“你可以么?”“月破已经睡了千万年了。”早忍不住活动下筋骨了。
花墓知道她怎么想了,又道:“他既然让我去欲界仙都,是不是这影风之地的任务可以搁置了?”“理论上是这样。”杀阡陌回答道。花墓低头沉思:不管魔尊相不相信他上次说的另一世界,龙剑的秘密是他的底牌,不能暴露,所以影风之地的探查不能说!
“月破,做完这任务你就和我去看看典籍,有没有关于你的过去。”她想说她既然已经是梦之龙剑主,前尘就没那么重要了。又想到以前的身份可能对两个小主人有帮助,又应了下来。
冰凌心是冰凌花的花蕊,把冰凌花整个放到九歌给的小匣子里,用纸鹤驮着,放飞。应该不用多久就能到九歌手里吧……
“欲界仙都?在这里有传送阵么?”好吧,不算路痴的路痴花墓最怕麻烦了。
“没有,不过我就是从那里出去的,路,我熟。”杀阡陌这妖艳贱货摇着扇子,笑得很想让人一拳捶下去。
花墓杀阡陌还有庄越,现在多了龙葬影月破,还有两剑魂一萌宠,队伍是挺庞大的了。只是两剑魂懒惯了,出来透透风就又回去了,萌宝没了龙儿斗嘴,也无趣的变回小松鼠的样子——只是眉心多了宝塔般的印记——在庄越肩膀上跳来跳去。
“庄越,恢复后有什么变化么?”“萌说是因为我的一魂曾经献祭给她,所以有时候记忆会消失,就一直保持着小孩子的记忆。而跟随花墓哥哥后就不会消失了,所以这一路的事我都记得。”默默的摸了下胸前的石埙,继续道:“现在是完全没问题了。”
花墓叹了声,他发现最近是越来越喜欢叹气了,“天真无邪是很难求得的,保持着初心,可以让你面对生离死别时……无情无痛。”
“我会的,可我是萌之龙剑主,我也有我的责任。”
成长,不就是越来越明白自己责任的过程么?
若说魔都是清一色的暗色调,那么欲界仙都就像仙界一样的白,白墙白瓦,连穿着也以白色为多。
“这座城是给那些刚刚堕魔的仙人的,”杀阡陌解释道,“在这里可以修炼可以接任务,当你认为你是一个真正的魔族的时候就可以出去了,平常都有专门的人来直接下达魔尊任务,得到赏识。可是也不知何时开始就暂停了,我当初出去的时候可还有呢。”
“世事多变,你在仙界多少年?一座城,也会变得很多啊。”
花墓还是怀疑里面有圣教的影子,却没有证据揪他出来。不知竹染有没有按照约定拖住仙界的那些人,他现在的敌人已经很多了,可千万别来了……
正在仙界的竹染:啊湫——一定是花腹黑在想我,属下真的坚持不住了啊!(面条泪)你说说白子画杀阡陌摩严紫薰哪个是他挡得住的?他也就让几大门派自相残杀罢了,主人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
再说花墓这边。
“找个客栈住下吧,这次任务应该没那么简单。”在路上有几道目光看向他,没有恶意,应该是一同做任务的,一个任务要这么多魔族一起么?按魔尊任务来看这次出动一定是十分危险,多准备准备也好万无一失。
“分头去查探吧,今晚还在这集合。”
花墓选的是东方,也就是越走越接近仙界的地方,本来嘛,他顶着这一头纯紫色头发就够显眼得了,还往仙界走,不被注目才怪。
“砰!”“对不起对不起……”一个少年撞了他一下,然后逃走,花墓愣了一下,倒不是被吓到,而是……孩砸,这么low的段数你怎么还在沿用?!
他荷包里没什么银子,倒是有很多药草丹药,花千骨炼制一部分,剩下的东拼西凑也炼了些,可就这么送人也很肉疼啊!
小巷内,他斜躺在一株树上,看着鬼鬼祟祟的少年,咳了声,“少侠应知拾金应不昧,既然捡到了,也该物归原主了。”
那少年却扑通一声跪下,“我,对不起……我只是想救我师父,并没有想过偷盗……”听声音她居然还是一个女孩!
花墓从树上下来,扶起她,“生病了就去找大夫,别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少女脸色一红,把荷包还给他,再看见花墓腰上的宫铃,眼睛一湿,便又是一跪:“师叔……师叔请你救救师父……”
什么??彦霏??!!
刚到长枫大陆花墓曾被老顽童诚傲坑过一次,无缘无故的拜了师,仙魔战场也遇到了白发银眸的师兄彦霏,他也帮了花墓很大的忙。
而最后,他不是去长流大陆了么?怎么会……
来到另一处客栈,花墓彻底相信了,真的是师兄彦霏!
“他是怎么回事?”一边把脉一边问小师侄,只听她呜咽道:“我是天生极阴之体,招引祸患,给身边的人带来危险,有一次黑衣人想要抓走我,把我绑到一座开满鲜艳彼岸花的空谷,就在那里师父因为救我中了奇毒,一直以功力压制。直到最近……师叔,你一定能救好他的,是么?”
花墓影子动了动,龙葬影烟似地出现,少女惊了下,然后恢复正常。
花墓知道他是为什么,新的极阴之体,和龙影一样,他想怀念一下。也想看看……阴之龙剑有没有后悔,毕竟极阴之体,契合度最是高的。
可是他注定算盘打错了,龙剑认主后剑刃所向只有两个,一个是路人甲,一个是敌人!
“彼岸花海?”“是有那么一处的,双花接近必凋,那里却妖红如火,连成一片,彼岸花毒,也最为难解。”
听龙葬影这么说,花墓眉头皱成“川”字,“彦霏带你来这里,不会没告诉你找什么人医治吧?”
她自知哭也没有用,刚才只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心弦松了情绪就这么爆发出来了,“只是说,有一个用鼎炼药的女医者,可我找到后发现按她的规矩我根本求不到药。”
“什么规矩?”
“在规定时间内,闻香知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