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世花墓就是个普通少爷,纨绔风流,直到大梁和秦国开战,他变卖家产进京赴考,却屡遭碰壁,本来想雇个杀手将上司杀了,反正贪污受贿也死有余辜。这时候他母亲却劝诫他:别人可以无心,你绝不能越过良心的底线!
那暗的不行,他决定进京告御状!
跋涉千里,风餐露宿。他将一纸血书呈上公堂,却换来冷眼相对,酷刑加身,他到要问一句:天日昭昭,何日天日昭昭!
不过而立之年,横死狱中。
下一世花墓成了魔教的少年教主,偏居西漠,杀人如麻,历代的宿命就是杀进中原,夺得武林一席之地。
“哪里的野丫头,敢来我魔教闹事?!”“魔教?区区一万徒众也敢自称魔教?”
少女声音如金石相击分外悦耳,其中的狂傲让花裳多了份欣赏。
红衣女子一人一剑,独闯魔教!后受封为护法长老,地位仅次于教主!
“要去复仇了?”“呵,谨遵教主大人法令。”
他看着红衣如妖的人,轻笑……
转身将吐出的鲜血擦净。
“教主!长老屠了江苏林家满门!”“那她的剑一定染血了,给我把天蚕丝运过去擦剑。”
“教主!长老偷了皇家的夜明珠!”“夜明珠有什么好的?给我把萤石玉做成耳环送去给她玩!”
“教主!长老说她找到一心人,不回来了!”“什么?摆驾,本教主要去中原!”
“你千辛万苦把我引过来,就为了一把剑?”他和她站在山巅之上,早没有了暴躁和玩闹。
“六十年前尤太子带着魔剑自杀,就在这里。”“那又如何?魔剑?你也信?”“你若说世上有魔剑,他就会有。”她看着他的眼,他勾起唇角,露出邪魅的笑。
“世间有剑,魔煞而成,尤太子屠尽当年进入皇宫的军队,凝成一把魔兵,现由我魔教寻得。杀入中原。”
他在城墙顶上,黑发肆意狂舞,浅淡的微笑却将“魔魅”二字表现的淋漓尽致。
世人皆当教主利用长老,她是他的刃。其实那次不是他将后面打理的井井有条?他讨厌麻烦,却甘愿将一些计划好让她去执行。别人当他神秘无情诡计多端,谁也不知,他一厢情愿为她更多遮挡风雨……
直到教众忘了他,直到魔教改成了神教。
她一剑,甚至刺破了他身后的披风。
“也好,我走火入魔,本就时日无多,神教在你手中,我放心……”
“我有没有说过我一直在利用你?我不是为了复仇,我只是为了魔教成为我囊中之物……花裳……为什么你和他这么像……你若真的是他,为什么不醒过来……花墓……”
花墓感觉自己有种被生生撕裂的感觉,急急忙忙赶到第五世,打算将这差距扩大。
因为魔教的帮助大秦统一了中原,正是蒸蒸日上的时候,太平盛世的开始……
“少爷!少爷!您快下来啊,别吓老奴啊!”“祥叔,你别逼我娶什么公主,我就下来。”少年调皮中有着随性,面红齿白,活脱脱的小金童。
“我的爷啊!这是老爷去世前定下的,改不了了!”“那就随便找个外戚给他。”“这……”
白家的公子逃婚了,还是在知道妻子是公主之后。
一路躲躲藏藏总算是没被抓到,可是大少,您路遇山匪怎么还聊得这么high?等等,那是绑架啊您没看出来吗?别,别进去啊……
白龙高高兴兴的做了土匪的俘虏,还告诉他们打家劫舍那家强……
“喂,兄弟,觉得我们大当家的咋样?”“什么咋样?”“你没看出来她是女的?”“噗——”什么?!
暧昧的靠近,躲避着呼吸,一起相约我与你,等我,在注定的结局。
“玩够了没?”“我?还是你,公主殿下?”“什么时候知道的?”
白龙眺望天际,东方现出一抹鱼肚白,正是破晓,冷得让人发抖:“在刚进山的时候。”
“哈,白家少主,果真名不虚传。”她怎么能说她也是来逃婚的呢?看这样子,他本就是被皇族设个套,动心的就是他要相亲的人。
可是不能,他不仅是白家人,还是……还是谁?为什么想不起来?是在山巅的血红色孤傲身影……还是调皮捣蛋的小道童……还是沉默寡言的圣女……
他等的,究竟都是谁?
但血脉中,他是身负家仇的白龙!
“你都想起来了?”“母亲被你们逼死,父亲为情自杀,我该想起来的是这些么?”
他还是没有迎娶公主,独自离家,踏遍了五湖山河,原来梁秦分庭抗礼,在之前还有大楚……
七十三岁那年,他指天怒骂:人间匆匆三百年,回首凡尘不做仙!
花墓睁开双眼,眼前淡紫色人影居然快要凝实,隐隐有着南弦月的轮廓!
“这真是个奇迹,从没看到一世居然能分离大部分,你是真的全放下了吗?”“我珍惜的,才是我想要的。”
第六世,他失去了全部的记忆,做了狼孩,就是由狼养大的孩子。
被人俘虏,锁在牢笼中等候处决?他可是狼王!
可是王,也有收起爪牙的时候。终于,他到了她的身边。
“教主!他就是狼孩。”“哦?”墨羽转身,长长的燕尾服摆出惑人的弧度,像是盛放在忘川河畔的彼岸花。
他忘了吠叫,只是看着这个俊秀到雌雄莫辩的人,慢慢伸出手。
“跟着我,我带你出去。”
那一年,华夏著名的锁狼监狱。
女扮男装的她遇到成为第一杀手的他。
“跟着我,我带你出去。”
古今重合,他的眸中金光一闪,然后绽放夺目的光华。
他是神教最为锋利的刃!
他的话很少,却每个人物都带着血,不是他的,而是别人的!他仿佛是剑的主人,随心所欲宛若天成。他对神教极其忠诚,虽然肆意,虽然狂傲。
“叮——”“主人。”“小狼,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是。”他心间有些钝痛,也不知是为什么。
“关于你的剑……”“教主!教主……参见狼侍!”那人有些恐惧,又鼓起勇气道:“教主!圣教派人马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