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在一旁偷窥,难道不觉得羞耻吗!我平生最恨你这种肮脏龌龊之徒,信不信一剑杀了你。“女子气急败坏。
欧阳列一脸懵住了,双唇抖动道:“仙女姐姐,你不要激动,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路过,想洗个澡而已,而且根本不知道你在里面……”
女子羞的脸都红了起来,愤怒道:“你还竟然还有下水的想法,你都看到了什么?说,不说实话我就杀了你。”
“没有,什么都没有……雾气太大,加上水帘的遮挡,基本什么都没看到。”欧阳列摆着双手,慌忙应到。
“‘基本’没看到是什么意思,就是还有看到其他的?”剑又近了一寸。
“不是、不是,什么都没看到。”欧阳列摇着头。
“最好什么都没看见,装傻充愣是逃不过我的法眼,信不信我挖了你的双眼。瞧你这怂样也不像是我们冰澜山的人,倒是有可能是血魔族派来的奸细。”
“我可不是什么奸细。”
“我说你是你就是,还顶什么嘴。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们肯定不会派你这样的低能货色。说,到底是什么人,来这里有何目的?”锦衣女子逼问道。
“仙女姐姐,我是欧阳列,石狮村人,自幼全身被寒毒所困,是专程过来拜访冷谷子解毒祛病的。”欧阳列抓住机会,赶紧解释道。
女子冷笑道:“编,继续编,这里根本就没有你找的什么子。谎话连篇,再加上一脸色相,看来今天你是逃不了了。”
“我没有说谎,一切都是真的。”
“这么壮硕,好意思说自己得病,唬我哪有这么容易。本姑娘在山上修炼多年,也没有听说过什么冷谷子,热谷子。”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占星智者狄青云不会欺骗我的,你让我去见冷谷子,我求求你了。”欧阳列慌忙解释道。
“冷谷子你是见不到了,不过我会把你这个来历不明的奸细交给师兄仔细盘问。”
剑气闪烁,掠过池水,飞溅的水花化为透明的冰绳,直奔欧阳列,欧阳列哪里见过这种阵仗,眉头一皱,两腿生风般疾驰而逃。女子反手一遮,冰绳更是加快了速度,灵蛇一般瞬时将欧阳列团团围住,欧阳列挣扎着想要逃脱怎么也挣不掉,越是用力却是被锁的更紧了。
女子随手化出一把冰刃,在欧阳列面前比划着:“怕不怕?信不信划烂你嘴巴,敢得罪本小姐,没有好果子吃。”纵然一下踩中欧阳列的脚背,欧阳列疼的呲牙咧嘴,剑鞘又是一击,他便昏了过去。
女子携裹着欧阳列带入一处冰室之中。
“杜岩师兄,我在碧清池边抓了一个奸细,鬼鬼祟祟的,我看不是什么好人。他满口胡言,你来问问看。”莫子盈指着躺在地上的欧阳列道。
杜岩纵手一指,将冰凌化开,问道:“你是什么人,是不是血魔人派来的奸细?”
欧阳列委屈的咧着嘴,扑腾着从地上坐了起来,急着把自己的来意重复了一遍,不满道:“我对天发誓,我欧阳列真的不是什么奸细,我是来找冷谷子的,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那你是怎么闯进来的?”
“你是说那个能量光罩吗?我也觉得很奇怪,一跳就进来了。”
杜岩听了欧阳列的陈述,只是点着头,然后微微一笑,将莫子盈叫到一旁,低声道:“子盈,这个欧阳列的确非常可疑,一个小小练气学者,血魔人不会愚蠢到让他来做奸细。再者,冰澜山的能量光罩他竟能够轻易闯入,这个也不好解释。”
莫子盈道:“杜岩师兄,你说的非常对,我也想到了。再者,冷谷子这个人从来没听说过,又是一个疑点。”
“不错,我也注意到了,事关重大,不如提早禀报师尊,由他们来定夺。”
“那自然甚好。”莫子盈附和着。
……
聚灵殿内,人声鼎沸,两位尊主江子帆、陆驰宇威严而坐于殿堂之上。堂下聚集了十几位冰澜山的长者,一起讨论起眼下的形势。对于血魔族的态度,他们各执一词,争的面红耳赤。
“血魔族的势力愈加庞大,他们盘结生根,所向披靡。昔日风光无二的暴风族人都已战败,族长被杀,族人流离失所,惨不堪言。魔域三尊,实力真的不可小觑,还望两位尊主能够慎之又慎,见机行事。”一位短胡长者娓娓道来。
“牧一卿,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私自偏袒那三个魔头,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魔域三尊野心勃勃,一心想称霸北域,但我看来,未必得逞。冰澜山恃有天险,且有二尊之力,他们短时期还是难以打败冰澜。今天来犯的血魔人被打的仓皇而逃,所以根本就不用怕。”
“今天来的只是一个小小的护法,那改日来的就是魔域的联合大军了。”
“来一个杀一个,联合大军来了,我们照样不怕!”
“傅长老,对于魔域的挑衅,你怎么看?”说话的正是浮沉尊主陆驰宇。
傅平沉思片刻,答道:“尊主,其他二位长老是说的都有道理。魔域三尊实力固然恐怖,可幸运的的是他们的各自为大,还没有联合起来,且同多族为敌,必然引起群愤。眼下看来,暴风族人战败急需建立信心,尊主可以派人联合剩余暴风族人,甚至拉拢势力强大的赤焰族……”
“尊主,万万不可。暴风族为落败之师,我们现在去拉拢一个战败者,要把我冰澜的尊严置身何处!再者,自古以来,冰澜、赤焰水火不容,世代为敌。作为冰澜后人,绝对不能有悖于祖师,世代的结怨怎能一时化解。”牧一卿走上前去,即刻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