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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19.唇舌之战

直到这时,蔽日才发觉,前边的这女孩子却是如此貌美绝伦。

一女姿容倾倒全城,秀发高拢,凤目随便一瞥,高贵富丽表露无遗。她身着荷叶绿丝缎衣裙,身段娇好,脸仰得高高的,一看便知是哪家极富贵人家的千金。

另一女也是容颜秀美,着青绿绣花裙,秀发朝后扎着两环鬓,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比另一少女是温和多了。她手上还提了个黄色花包。

蔽日就算不认得公主,也认得她脸上眉头的那颗红痣。他也想不到,在这异地他乡会再见到这深居皇宫的高贵公主。他们曾经是有过一面之缘,而且他曾经还被她玩弄于指掌中。但是听琴龙秀说起寻她值1000两白银,又听她们刚才那一席话,一想起这些的时候,他心内喜忧复杂之情一时无以言表。

怎么这公主会出现在这里?莫不是她真是私自‘溜’出来的?还有那琴龙秀所说的寻她启示,难道这些都是真的?然而这琴龙秀又不在,他一时也不能确定。还是先盯着她们,看情况再做打算了。

主意打定,为避免被认出来,蔽日特意在路边找了些灰泥涂抹在脸上。

他这时就听得那公主声音带喜道:“不要紧,我知道哪里有钱了!”

那丫鬟却不理解:“哪有钱呀?”

“笨蛋,洛阳不是有洲官吗?到时我们直接去叫他们奉上不就行了?难道他们敢抗命呀?再说了,何况我还有个王兄在这里呢!”

“可是,那样的话,那我们的身份不是就暴露出来了吗?说不定他们也在找公主呢!到时候——”

那公主才一下蒙了:“说的也是,我们千辛万苦才出来,可不想再回去了。要是让洲官他们知道我们在这里,他们一定会告诉父皇的。说不定父皇也在到处寻找我们,到时就又没自由了,我不想那样!”她越说越沉重。

“可是我们的钱不够了,这可怎么办呀?”那丫鬟也急迫。

“我们会想到办法的。”那公主想了想,问,“现在还能支撑多久?”

那丫鬟嗫嚅着:“只够——两天!”

静心湖——清秀雅僻,水天一色,给人偌大一城中突然耳目一新,山野林溪的感觉。湖边垂柳翠绿,岸边琉璃瓦红黄,景色相映别致鲜明。

她们这时就走在其间。

因为这里的特有一景,一些文人看客也不奢众多。这时心事重重的她们,已完全没留意到身旁的这一切。

蔽日则是抱着卖药的心态,摆着旗子跺步而行,正好忙里取些闲情,一面不禁对这里的环境赞叹有加。

两人正坐在水廊边。静静的湖水,倒影着她们头上的杨柳,倒影着天上的白云,也倒影了她们在水中。

两名儒士,从水岸边经过,见到她们,低声交谈着,眉飞色舞。

这么显眼美丽,穿着打扮都极俱高贵得体犹如鹤立鸡群的公主,无论走到哪里都会非常惹人注目的。一路走过来,蔽日就发现了。特别是路过那酒家时,那人众有着更夸张的反应:有塞了一大口菜到嘴里,张了嘴忘了嚼的;有含了一口酒在嘴里,张了嘴使酒流入气管而使劲在咳嗽的;有拍着同桌一齐望过来的,几乎所有的人一下都瞅了过来,一双双眼瞪如铜铃,人人垂涎三尺。蔽日看了也笑,而那两人似乎还不知道自己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

那公主沉默着脸,坐在那里看着那湖水,唉声叹气,也不知在想什么。那丫鬟一时也不敢说话。

两人正低着头,这时旁边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小生韩湘,小姐有礼了!”

两人抬头,就见旁边一个满脸书卷秀气,衣着儒雅,读书人模样的儒生正站在她们面前揖手行礼。这儒生举止言谈,衣冠形体,莫不恭敬有礼,文质彬彬。

其实公主她们早就看见他与一书童倚在另一面的水廊前看那水景,现在居然走到这边来,还施以见面礼。公主不知他有什么事,望向他冷冷地说:“免礼!”

这本是她习惯言语,那儒生听了却是一愣。然而当他抬起头看到她时,他脸上随即绯红立现,低头似有些不知所措。丫鬟甚至看到他的手都在打颤。

公主淡然不让的直视,让他很不自在。不过看得出,他不但并无怨言,似乎还很高兴的样子。

公主等着他问话,可是他在那嗫嚅着,半天也开不了口。她正想问时,那儒生吞吞吐吐道:“小生见之小姐似有烦恼郁结在心,因之移樽就教,欲之请教小姐,敢问何其缘故?需要帮助否?”

他是客居异乡,与小童慕名来到这洛阳静心湖上。看着湖水碧波荡漾,柳叶飘拂,触景生情,顿起乡愁。但当他一见到公主时,所有愁情都随风而散。他早想过来与她搭话,但总找不到机会。现在,他见她们单独呆在这里,她眉头微皱,不高兴地责怪丫鬟之意。他只道她也与他一样愁情满怀,所以才找了这一不搭调的话题硬着头皮过来见礼。又见她并无避让,心头也是一喜。

公主心道原来是这样,便冷冷道:“没什么事!”她把他上下略瞧了瞧,盘问他,“你是什么人啊?”

那儒生见她肯与自己搭话,还主动提问,心下更是欣然了。但他仍是垂首半低,不敢直视:“小生南阳人,因赴京赶考应试,途径洛阳。闻之此地风景甚佳,因慕名而来。在此得见小姐,小生真乃三生有幸!”

公主见他头戴儒巾,一领青衫,满口满身酸气,本已不耐烦了。看到他这一大通罗嗦,更是不胜其烦:“既然你是个秀才,除了把心思放到书本上,还要多接触了解一下这外面的民情世事。像你一样死读书,一副书呆子迂腐的样子,混身酸溜溜的。我看你就算举了头名,恐怕也毫无用处,于国无利。”

儒生一听,心里一紧。没想到他原来想开导她,却反过来受了她的教。这般女子,既美貌绝色,又通情达理,他对她这下是完全刮目相看了。他心里激动之余,更意尤未尽,一下忙虚心揖手欠身道:“小姐之言,实令小生茅塞顿开。小生知识尚浅,于学问一道,正欲上求高贤,见识不到,尚望小姐指教!”

公主道:“学问一道,我对它是知悉既浅又薄的。其实满朝上下,莫不是人品学问,都出类超群,才学高深的人。你大可找找这些人,他们也许会帮你实现你的求知愿望的。”

“帮助?”这时一个声音忽然冷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讥讽。几人望去,就看见了那琴龙秀。他这时就坐在了她们身旁不远处。

静心湖上,不少城人骚客往来其间,琴龙秀坐在那里,那笑声就是由他嘴里发出的。不过他并没有看向她们,他面对着湖,只侧向着他们几人。

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了他,所有人也都有点意外。他们看到他左手拿着一个大木夹子,上面夹着一本书,他右手执着一只毛笔。他就坐在那,面向着湖水“奋笔疾书”。他的左手还拿了一个装墨的竹筒,他不时蘸墨又写,极认真小心的模样。

她们把他打量了个遍后,那琴龙秀才似乎写完了一篇文章。他把笔往书里一夹,合上书,把竹筒盖往里一塞,转过脸来。他面向着她们笑道:“抱歉,刚作了一业作品,让你们久等了!”

这秀才形象眉目清朗,身段风流,他一笑时,微露着的牙齿很白。

公主便问他:“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冷笑?”

“本人姓琴,名龙秀,小姐——”他才看向公主,但他立时惊愣住了,连忙叫道,“小姐且先不要动!”说着他神情愉悦地又打开了竹筒墨水,打开木板夹,他的右手就蘸了墨汁在那又笔画如飞地挥动起来。他一边比划着,还一边不时地凝了那公主。

公主不知道他在弄什么玄虚。见他口气很不一般,一时便不动,只奇怪地问他:“你要干什么?”

那琴龙秀一边挥笔如行云流水,一面笑道:“小姐一会就知道了,请再稍等片刻,我想你看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几人都猜不透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公主这时也只有随口问他:“我看你也和他一样,你是不是也要去赶考啊?”她指了指一旁的那个儒生。

琴龙秀道:“那倒不是,我秀才是两袖清风,不入这官宦一流。”他看了看也同样坐在旁边的蔽日,笑了,“正如这位卖药的所说,我正想找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过那田园的生活。平平静静,悠悠闲闲,再少介入外面这世道。然后呢,就找一个不美也不丑的女人,结个婚,生两个孩子。待孩子长大后,我就可以放下全部心思,没事就种种田,写写书,作作画,钓钓鱼,看看天上的白云,览览那山林。我就愿意平静地过完这一生,想想感觉也挺好。外面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太复杂,太累心了。考功名的话,那边那秀才去还可以,我就不必了。”

他喜滋滋地说,眉目飞扬,一面手中笔还挥洒不停。

这琴龙秀一时又瞥了瞥蔽日,笑道:“兄台你这话未免要求也太低了点了,这外面人生其实还有很多乐趣的,你这样错过了,那岂不是人生最遗憾的事了。”

蔽日笑道:“所以了,现在及时把握住,以免得将来留下遗憾啊!我们现在不是在造福他人吗?卖药,看病,请问小姐几位有需要吗?”

琴龙秀道:“可见有你这样做生意的吗?这小姐生相如龙凤,威严而精灵,哪里像是需要医生的?”

蔽日笑:“说得极是,你看我这一行,出去做推销,一路上病没看上几个,白眼倒是惹来一堆。几位见谅!”

那几人对他的话是不太在意,但对他脸上那灰泥倒是很感兴趣。只见他双眼下,平着眼睛由左至右涂抹了一层污泥,样子显得滑稽又可笑。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实模样。

“你那脸上怎么了?”那公主看了他,似是想看得更仔细,就差凑到他面前来了。

蔽日摸了摸脸,搪塞道:“刚才走路时,不小心跌了一跤,仪不得体,小姐包涵!”

那公主还要待说,只听得琴龙秀叫了声“好了”。他把笔收好,却笑呵呵地走过来。

几人都看往他。琴龙秀得意地与公主对面站着,把夹板递到她面前。几人都看到了,那是一幅画,原来他描绘了一个少女由肩以上的头像静谧图景。

画中少女优美清丽绝伦。极至轻浓的色调,把画中人刻画得缠绵动人。它就如面前的人,如真人入境,境人而出。而这时,在琴龙秀眼里,这是两幅美景:他画了一幅,另一幅就站在眼前。

公主见他画的是自己,立时瞪着他责道:“你好大胆,竟敢随便画本——人的画像!”

秀才看了那画,也颇觉满意。他原也以为她会很高兴,想不到她反应如此大,不免有些意外:“我见小姐如龙女下凡,忍不住就想画一幅留个纪念,纯属兴之所致。如有什么还需修改的地方,令小姐不满意处,还请小姐指正一下,我马上大笔一挥就成!”

那公主似也感觉有些失态,整了整心绪,勉强道:“你画什么都可以,但是不要画我!”

琴龙秀颇难为情道:“真是抱歉,我确实没有经过小姐同意就擅画了画。只是事已致此,木以成舟,既然事已定局,不如小姐就恕我无礼之罪,把这画送我了,我想把她挂在我的房间里呢。要是小姐喜欢的话,我可以再给小姐仔细认真画一幅,你看如何?”

私自画了画,已了不得了,他还得寸进尺,公主这下是真沉下脸来:“我再说一次,不准再画,这画我没收了!”说着就要伸手去拿那画。

琴龙秀看了她那盛气凌人,高高在上的样子,似也没有不愉快。他把画递予她,叹了口气道:“我还以为小姐见我画得好,至少会夸奖两句,没想到我是一厢情愿罢了。也罢,那我就当把这画送给小姐好了。反正我对这么美的画中人也不感兴趣,只不过是纯欣赏自己的作品而已!”他的话不免让公主也一愣,他不会别有含义的有侮辱她的意思吧?

琴龙秀没等她发话,又接道:“其实我的心愿,只是想找一个不美也不丑的女人结婚,这太美太开放泼辣的不实用。我只要找个诚实,温柔,善良的一般女人就足够了,所以小姐也不要误会我有什么意思!”

他这话是更露骨了,白痴都知道他那话里有话。公主哪还忍得住,她紧咬了唇,就要发飙,琴龙秀又适时道:“对了,刚才小姐是不是问我为什么冷笑了?”

这公主的脸白一阵,青一阵,现在终于又红了。她似是好不容易才压下心头的怒火,硬邦邦道:“我让这秀才去请教能人贤士,以丰富他的学识,你却无故冷笑,莫非你是藐视我朝并无能人?”

她那官腔一套一套的,琴龙秀听了也不禁感触良多:这上面的“欲加之罪”,真是何患无辞啊!他心里是不岔,但当然不能表现出来:“能在朝廷为官的人,只要是通过正常渠道进去的,多数不是见多识广、学富五车、文墨大通之人!只是人人都日理万机,平日想见一下,哪个又不是前呼后拥的去酒楼名酒名菜伺候?若是碰上个事,可能你还得奉上不匪的惯例规则!你所说的去请教,敢问如何去请?”

那公主道:“这倒是奇了,办事不在府上,又如何扯上酒楼了?还有什么惯例?什么规则?这又是怎么说?你倒是给我说个明白来!”

琴龙秀笑道:“小姐纯洁善良,不知道这外面人情冷暖变化,这不足为怪,罢了!”

公主仔细看了看手上的画,再把他上下看了个遍,问道:“你是个卖书人?”

琴龙秀从书箱内拿出一本书,递予她,道:“自己所创,里面有自己亲身经历教训,各类人情世故。看了能让你少走弯路,更能帮你解人生无数迷题。小姐看看无妨!”

那儒生看了,便也讨了一本看。

公主把书翻了一翻,道:“我看你是个读书人,既能著书,又画得一手好画,想必这学识也是荣列胶痒,才贯二西了。我们也不必去找什么朝廷能人,我看你就最合适不过了!”她说着还特意看了看那个儒生。

琴龙秀摆手道:“我只是一个卖书的,虽然也写点文章,但要说书中学问,十多年都没有再摸了,哪里敢当?小姐不要取笑我了!”

公主道:“你过谦了。这秀才一意请教贤良,现在难得遇到能人,你也自称能帮他人解人生迷题,就为他解解又如何?”

琴龙秀也没想到,这绕来绕去,最后把自己也绕进来了,推辞连道不敢。那儒生已拱手道:“大贤过谦了。小姐现已言明,大贤必是文学渊博深藏不露之人。小生今日唐突,便以莛叩钟,冒昧请教大贤几个不明之处,还请不吝赐教!”

公主睨向琴龙秀,还特意提醒他道:“你看吧,这秀才是真心有问,你再推辞未免就太让人失望了。那你这卖的书,跟你所打的广告,可就有些名不符实了!”

琴龙秀看她那副得意的神色就知道她没好心。听她不遗余力地“大加赞扬”自己,也不尤苦笑。那哪里是赞他,分别是别有用意,变着话骂他。她想用这秀才来为难他,当然是想看他的窘相了。首先把他“赞”了一遍,看他名不副实,答话牛头不对马嘴,那他就是英名尽损,当众出丑了。她也就可以“报复”他刚才对她所做的种种“不敬”了。

琴龙秀心里顿时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刚才还自以为是地认为占了那公主的便宜,这下好了,她是开始反击他了。

那儒生也意外,没想到他原本想请教这俏小姐,结果却是要和别人一谈。不过看她那言谈举止,更是才女无疑。他心想若能把这人的风头打下去了,方才好看,那样就有信心再在她面前有所表示了。或许他的机会便在这人身上。这样想时,他便生出了一股雄心壮志,气势也较之前大大改观了。

琴龙秀笑道:“鄙人经书是幼时读过几年,虽然也曾考上个秀才,但过后一直考举不中。而后在家务农基本也就全忘记了,恐怕真会叫人失望头顶哦!”

那儒生道:“既是曾考过,哪能那么容易忘却?大贤不要推辞。小生韩湘,南阳人,此行上京应试,略在此间停留,正欲请教大贤片言!”

公主见他那般推却,也正要恼怒,忽听这儒生恰到好处的答言,她才心中得意。

琴龙秀是把她的起落看得一清二楚,心付这玩笑开得未免有趣,也罢,跟他玩笑玩笑,也未尝不可。看这儒生似乎也是动了真格了,连这秀才也一同娱乐娱乐,或许还能生出些情趣。他思付了一下,便笑道:“也罢,既是小姐这般坚持,我再拒绝就有些太不识好歹了。能同才学满腹的秀才在这静心湖畔胡言一通,可能将来想起也是段回忆。不过话说回来,要是敝人答非所问闹了笑话,可不要笑我!”

公主暗哼一声:不笑才怪!

那韩湘却自在那心付道:看他气定神闲又神采奕奕的仪表,能著个书出来,定是博学文采出众不疑。我若从文入手,他所读之书恐怕未必要比我的量少。要想难住他,唯有从其他方面入手才行。于是便道:“大贤肯屈身指点迷津,实乃小生之福也。我看大贤也非等闲之人,想必是上通天文,下知地理,内外俱修。小生既有幸得遇高人,若只问书面之事,未免有些文狭义窄。不如我就请教大贤几处实际世俗之议论是非,不知可肯赐教?”

琴龙秀见无故倒和这书呆扯上了,他本已没多少闲心在他这里,此时事已至此,他也唯有暂且随便应付他了。他一听他避文不谈,却要和自己谈世俗的事,他真可谓是扬短避长了,笑道:“世俗的事,千罗万象,比那书本要丰富多采实用得多了,也好。不过你看我这还要做买卖,我就只回答你三个问题,你看如何?”

公主听了有些不满,道:“三个问题?未免少了点了?你这么能言擅辩,不多给我们这个秀才畅谈些世俗弊端,怎么能让我们尽这受教之兴?这样好了,若是你能难得倒这秀才,我就买你两本书,算是折了你的损失,如何?”

那韩湘也道:“小姐说得极是,大贤既是高明之人,何妨给我这等迷途之人多赐教言,以明是非?受益处,小生必将感激不尽!”

琴龙秀也知道不但他不会答应,那高高在上的公主也必不高兴。他故意这么说,是想早摆脱她们的纠缠。现在见她们这般不满意,他便说了:“这个问题好办,若我对你所提的问题,令你们不满意的话,你就可以再多提一个问题。又不满意,便又多提一个,如此类推。假若每次我所说的都不令人满意,当然这种可能性很小,那我就耗在这里,直到你问完为止,你们看如何?”

韩湘心内暗喜,道:“大贤胸有成竹之心,令小生自叹不如。既是有此一言,那小生就就数未解之事请示大贤了!”

公主听了琴龙秀所说的“当然这种可能性极小”时,嗤之以鼻。她也想这秀才能出些天大的难题给他下不了台,那她就有理由拆他的台了。因为他本身就不行的话,何以能够“服众”卖书?一时因向韩湘道:“秀才,你问吧,可别让我们失望了!”

那韩湘见她这样“叮嘱”,心里那个暖啊。他挺了挺胸,清了清嗓子,抖擞精神道:“那我就开始了!”

公主等见他此时也变得煞有声势,若不是之前见他那迂腐的模样,真个还以为他就是这般神情自若、聪明思敏的人。

韩湘道:“第一个问题是:小生自南阳来,对洛阳治理还甚是满意。然据小生所知,有的地方吏治腐败、赋役繁重、官僚弊端层出不穷。官与贵朋比为奸,不但这些官僚治世无能,还不断收刮百姓,以致民不潦生,百姓流殍哀声载道无所不见。处于此境者无不过着猪牛马不如的生活,如此可悲可伤之事,不知大贤对此有何高见?”

他话一说完,这公主首先发话质问了:“有这等事?是哪个地方有那么大的胆子?他是不是想被满门抄斩了?你告诉我是哪里……”她逼视着他,这让那韩湘也一时愣住,支吾着有些不知所以的看着她。

蔽日见他提的是这般政事,也是一愣,不尤多看了他一眼。他所说的,可以说是任何一朝都难以杜绝的事,也是无处不在的诟病。朝廷虽曾下大力整治这一现象,但天下之大,各地各权政甚至各个人都各有他的生存之道,如何又能卓有成效?而且诺大一个国家,有富裕也必有穷人,饱受痛苦的人本来就大有人在,这些还不在少数。

琴龙秀见他竟说到国事去了,他对那般事情自是不感兴趣,心付这些事又怎么能处理得了?而且他一个呆秀才,怎么竟提到那方面去了。还说得井井有条,处处留心。所以他是既意外,又有些力不从心,一时也不知如何答他。他看了看旁边的蔽日,道:“这么复杂的事,我得跟我的亲友合议合议,你们没意见吧?”

公主见了也暗笑,还是把他给难住了吧!这些个问题,朝廷都争论不休,别说你了!她原想说这个问题还要商量啊!但见他是去问一个卖药的,那一介卖药的人能给他出什么好主意?于是故意勉强道:“既是你有亲友,那你们议议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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