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花夕拾（11）：美国创业时的资料
唉！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我的孩子。
然而这是最好的抉择，哪怕让我一生充满对倩儿的思念之苦和承担着对她的愧疚之情我也情愿。
—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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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娜给映雪的信
映雪老师：您好！
自从您和沛然来美国以后，我俩虽然也有时见面，但是你和沛然恰值创业之始，工作特别繁忙。我也一天到晚忙着东方艺术学校的事。我们俩不能坐下来好好地在一起聊一聊。
今天晚饭后，我临窗而坐，窗外金风送爽，隔窗而望，荷花池里的荷花分外娇艳，那缕缕的荷花之香沁人心脾。
我便展纸提笔，给您写了这封信，敞开心扉，诚挚地把我的所思所想向老师倾吐为快：
我想到了沛然童年时在那碧水湖畔梦遇二花的神奇的传说；
我想到了当年在桃柳中学我对沛然的暗恋情愫，以及那闹得沸沸扬扬地日记风波；
我想到了你和彭延甫老师为我和沛然洗清非议而在教师的全体会上慷慨陈词的情景；
我想到了你不止一次地劝说沛然，极力地撮合我和沛然的情缘之语，当时你在给沛然的信中说：“
你的真实情感被世俗之见所困扰。古人说：能脱身牢笼外，便是大英雄。
沛然啊，去除世俗的偏见。摆脱各种束缚才是大英雄。去追求你应得的幸福与自由吧。
从娇娜身上我看到我过去的影子。而娇娜所遇到的阻力比我当时还要大。
此种性情之人世上能有几人？
能得到此等痴情的好女子的机缘又有几人呀？
我们即为知己，便一定要吐肺腑之言。望沛然弟记取我诚挚之意。”
您的这些话又萦绕在我的耳畔。现在想来，在彭延甫在世时，您虽然对沛然有意，但你严守夫妻之道。您的贤惠受人敬仰。
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您对我的帮助，至今犹记在心，我没齿不忘。
接着彭延甫老师病重，您在病榻之前照料彭老师，您完全沉浸在悲痛之中。
彭老师于弥留之际，“托妻寄子”的情形，我至今萦绕我怀：
他把您和卓然的手放在沛然的手中。这一特写镜头，使当时的我惊心而动魄。
在葬礼完毕之后，当着您的面，我止不住质问沛然：“你不住地向彭老师点头允诺是何用意？”
您特意把我和沛然留下来，生怕我产生误会，生怕我和沛然出现矛盾。您为彭老师的“托妻寄子”之事向我和沛然道歉。
您真诚的话语，凄苦的面容，至今记忆犹新，您说道：
“我留下你们俩，就是跟你们俩当面讲清这一点，以免造成误会。
要说这也怪我家老彭，读书读多了，迂腐之极，学起东汉张堪托妻寄子的事来。
可能他于弥留之际，头脑已不清醒，话又说不清。这给你们俩造成误解，我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他心里挂牵我母女的心情，却是真真切切的。希望你们看到这一点的份上，能原谅理解他的不当之举。”
说到此时，说到此时您低头落泪，抽泣不止。
见到这种情景，恻隐之心充盈胸臆。
既然已把话解释明白，我心中的疑虑顷刻全消。
我和沛然围在您身边一起劝慰着您。
而此刻您却惦记着我和沛然的工作，诚心诚意地催促我们快快成婚。
您当时直率地说：“婚姻的事，关键在你俩。”
说完您微笑着用俏皮的眼神探寻着我的心思。
好精明的映雪老师呀！我心里想着，便看了沛然一眼，又看了看您说道：
“君不闻，南宋禅师有言：
见见之时，见非是见。见犹离见，见不能及。
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
但不知，我们谁是落花？谁是流水？”
您笑道：
“我们都是肉眼凡胎，只会用眼，不会用心看世界。看来只有你这位才女才会用心灵感知未来了。”
沛然抚摸着我的肩头笑道：“娇娜，我的才女，别打禅语了，咱快点走吧。映雪你也该歇歇啦。”
“谢谢你们忙了一天。”您送我们出门。
——
映雪老师，当年我之所以对沛然和您说：“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但不知，我们谁是落花？谁是流水？”
那是我对我和沛然的恋情产生深深忧虑的心理表现。
我深知：彭延甫老师的去世，我和沛然的婚恋的危机就要到来了。
早在桃柳中学时，我凭着一个女人的敏感早就察觉到我所暗恋的人—沛然老师和您有着微妙的关系。
别的先不说，就从你和沛然老师相互对视的眼神里，我早就看出了端倪:
那种心有灵犀一点通的默契;
那种偷偷送去含情脉脉的秋波;
那种欲言又止，低头含羞，面颊绯红的情态。
已经把你俩的心境披露地惟妙惟肖，活灵活现。
但是您的高尚的人品，使您保持着克制，恪守着那份清醒。
我佩服您对沛然的那种情愫拿捏的恰到好处，毫不夸张地说，那简直就是一种艺术！
您把那种：
不就不离，不染不弃，发挥到了极致。
您在婚姻和爱情的夹缝中挣扎：
婚姻是神圣的，但又是那样的无奈;
爱情是甜蜜的，却又常伴着的是苦涩。
您是这样，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先不说我在桃柳中学有暗恋美梦时的期盼、喜悦与泪水。就是在大学四年的热恋中，尽管有爱的死去活来的缠绵悱恻的情话和信誓旦旦的爱情的誓言。
但是，当彭延甫老师把您和小卓然的手放在沛然的手中的时候，我和沛然老师的爱情已经不可避免地出现了逆转。
首先是我俩在事业上达不成一致的意见。
我要子承父业并要把父亲的公司做大做强，执意到美国发展。
而他却执意不离开桃柳中学。即使在我多次邀请他赴美国帮助我，他都拒绝。
我父亲的择婿条件又是横亘在我和沛然老师之间的难以逾越的鸿沟。
然而当沛然知道我们有了孩子，他毅然找到了我的父亲说，答应父亲提出的所有条件。
我深深知道，沛然之所以这样。那是他要承担一个男人应承担的责任。
至于他内心深处的挚爱仍然是映雪老师您呀！
尽管我内心明了这些。我还是抱着一线希望：
等待着父亲同意我和沛然的婚姻的消息到来。
然而父亲断然拒绝了沛然的请求—给沛然写了一封简短的拒绝信。
紧接着父亲立即来到了美国把我接到他新买的别墅，不让我外出，实际上就是把我软禁在这里。唯恐我和沛然取得联系。
更有甚者，父亲竟然暗地在银耳汤里下了坠胎药。幸亏董奇石及时告诉我。在我把坠胎药全吐干净后我患了失视症。
那时是我一生中最痛苦的一段时间。陪伴我的只有妈妈，葛丽和董奇石。
映雪老师，正是在这同一段时间里，您陪伴在沛然身边。
恕我直言：
恐怕此刻，您深深地已经意识到您和沛然的情缘就要到来了吧？
您会感到：
没想到您的夙愿的实现会是这样的快吧？
映雪老师，我们该是情敌吧？
我们都深深地爱着沛然，您赢得沛然，我必失去；我赢得沛然，您必失去。我们确实是情敌。
然而，我们并没有像世俗许多情敌那样演绎着你死我活的争斗的故事。
因为我们都深爱着沛然，既然深爱着他，就不会让他心灵受伤，哪怕一点点。
因为我们俩都是极其理智，极其清醒的人。
因为我们俩又都是相互了解对方人格禀赋的人。
因为我们俩是知己知彼的人。
我开始重新审视我和沛然的这段情感，开始考虑我和孩子的未来。我开始设计如何解决我和沛然的这段情缘。
在当时，我清醒地认识到：在沛然的心目中认为我和他的这段情缘是门不当户不对。他不会改名换姓来我家入赘为婿。
在当时，我清醒地认识到：因他的自尊，他的自傲，他不可能来我父亲的公司就职，他认为那是吃软饭。所以他不可能在我的事业上，助一臂之力。
而最最重要的是在感情上，他的最爱是：映雪老师您呀！
他之所以答应父亲的苛刻的招婿条件：
那只是承诺这桩他本不认可的婚事的一个大男人的责任;
那只是他向世人表明：他不是始乱终弃。
我真心爱着沛然，我不会让他遗憾一生。
我也有我的追求真爱的标准：
必须是双双心心相印。
所以我退出，断然写了：分手信。
我之所以写分手信，之所以把倩倩给沛然，把倩倩托付给您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一是我深知沛然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写一封口气冰冷的分手信断了他的念头。
二是如果我把倩倩留在身边，势必造成父女二人分离。我不忍心沛然一生备受思女之苦。
三是倩倩如果跟着我这个未婚的妈妈，她怎能承受世俗舆论的非议，以后的日子她该怎么过？
四是我当时患了失视症，身体又那样虚弱。我不敢想我的身体会发展成什么样。我怕倩倩一旦失去我，她会怎么办？
五是我之所以要把倩倩托付给你，是因为我深知您的为人：
您的善良，您的贤惠，您的大度与宽阔的心胸，早已写在您过去的生活的历程中。
我深知您爱沛然，就会爱他的孩子。
映雪老师，当我写了分手信之后，我曾一度后悔过，但我又清醒地知道沛然对你的爱是千真万确的!我也深知您对沛然的爱是那样的浓烈，尤其是在彭延甫老师去世之后是多么需要沛然来爱抚您那孤寂的心灵。
我试着将我和沛然的这段感情慢慢地放下。
我深知这段感情恐怕一生也难以彻底放下。
但理智又分明告诉我，只有渐渐地将这段感情慢慢放下，慢慢置身事外，今后绝不打扰您们一家（当然包括我的倩儿）我的倩儿才有稳妥的将来。
于是我采取了—瞒:
瞒我得了失视症。千万不能让您和沛然知道。一旦你们知道了：
因怜悯，我们便都失去了真正的爱情。
我不需要那样的婚姻，尽管这样的婚姻比比皆是。
瞒倩倩的真实身世。因为只有这样我的倩儿才会体面地生活在世上。
唉！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我的孩子。
然而这是最好的抉择，哪怕让我一生充满对倩儿的思念之苦和承担着对她的愧疚之情我也情愿。
映雪老师，当我把分手信发给沛然之后，沛然就来到了美国要见我。我让董奇石招待他。我之所以没有见沛然，是因为我不敢见他，不能见他。
我何尝不想见一见我内心一直爱着的沛然呢？
但是我知道一旦我见到沛然，很可能由于一时的激动，而使时好时坏的失忆症会愈来愈重。
甚至在和沛然见面之时犯病。而一旦沛然知道我患了这种病，他不可能答应和我分手。
这样我经过深思熟虑的决断，还有我为倩儿精心设计的方案就会落空。
想到我对真爱标准的执着的要求，想到倩儿未来一生的体面和幸福，我没有见沛然，并一再叮嘱董奇石千万不要说出我患了失忆症。
当董奇石和沛然见面的时候，我就在临近的屋内全程观看他们见面的情景。
泪水泉涌，心如刀绞。我真想冲出门外跑下楼去和沛然见面。但理智让我断了这种强烈的念头。
映雪老师，当我知道您和沛然就要结婚了。我让葛丽代我给你们送去了贺信和鲜花。
我的挚友葛丽拿着贺信和鲜花离开我的房间，我听见葛丽刚走出我的房间，便止不住在楼道哭了起来。
我的内心像倒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都有。
我趴在床上痛哭了一场。
泪水是医疗急烈心痛的绝妙药方；时间会化解一切忧伤；这期间，泪水和时间是臣药，理智才是根治疗伤的君药。
映雪老师，在那一段时间，在夜深人静之时，我仰望苍穹。
我问天：难道我应该忘记我和沛然的这段情缘吗？
我自答：“没有！我永不会忘。因为我深信，当年我们的相爱是纯真的。
但是我既然爱沛然，爱我的倩倩，既然我知道沛然心里有你，我何必强求？
我不如放手，放下的越多，放下的越果断，我得到的越多，越快。
当我深味，由于我的放下，会得到的是沛然和你的幸福美满，还有倩倩今后人生的顺利和安康。渐渐地我得内心趋于平静了。
当我笑对一切，苦乐随缘，得失随缘。我的生活就感到满足。
同时新的梦又开始。我的梦是我的事业，还有志同道合的董奇石。
过去的生活像一场雪，有她的洁白与飘逸的美丽；
过去的追求犹如晨曦落在荷叶上的露珠，有她的晶莹与安逸。
当温暖的阳光照来，冰雪虽然消融，露珠哪怕消失。
但还有我们对那一刻，那一瞬间的最令人震撼，最使人兴奋的回味！这回味让我们一生难忘。”
映雪老师，当我来蓟县妇科医院临产。由于情绪的激动。我的失视症最终还是被你们发现了。
我感谢您和沛然双方老人对我的诊治，感谢那一年你和沛然对我的关怀照料。
我撇下倩倩回到了美国。这种母子分离的苦痛时时刻刻困扰着我。
这么多年来我曾一次次回国，在倩倩的幼儿园，在小学门口，在中学门口，在大学门口，在你们的家门口等待着倩倩。
但我不敢认她。我既然承诺不打扰你们和孩子的生活，我就应该做到。
当你和沛然知道我患了失视症以后，你们开始重新审视我为什么会写分手信。
其实我在分手信中已经写得明明白白。不仅是因为我患了失视症而提出分手。
我坦荡而直率地讲明：
一是在事业上我和沛然不能共勉，共进。
二是沛然的最爱是您映雪。
从文博编撰的《情憾圆》一书的第一百零二章，我洞悉到，在接到我给沛然的分手信之后，您是如何劝慰和开导沛然的：
聪明的您，在沛然接到分手信而怨恨于我时。您就给他分析我们之间关系的实质。
您准确地看透了我的心境，您满有把握地对沛然说：
“你以为娇娜不爱你了吗？你以为你被娇娜甩了吗？”
“她分手的表态是明确的，那是因为来自她父亲的压力以及她独生女这特有的身份。她要继承父业并需要一个能和他一起打拼来继承父业的伴侣。而你不是他的最佳人选。
娇娜爱你如一团火，她干事业的心也是一团火。
她是爱事业，甚于爱情的那种人。但我认为她还是爱你的。因为她说：就是宁可死去也不能打掉孩子。”
她还说：“即使我一个人，我也要把孩子抚养成人。这说明她对你和孩子还是情深义重的。”
您当时还告诫沛然：“难道你不从自己这方面找一下原因吗？”
沛然说“我有自知之明，我不是干企业管理那种类型的人。”
您说：“沛然，不仅仅你是什么类型的人，关键她所担忧的是你们俩在事业上不能相互理解，相互支持！
这还不够，而她最担忧的是你不像她爱你一样地爱她。
这一点，你和我是心知肚明的。这几年，你的心思还能瞒得过我吗……”
映雪老师，即使我没去看文博提前给我的《情憾圆》一书的初稿。我也会知道您会这样跟沛然说的。
因为我们彼此知己知彼。
所以我们之间虽为“情敌”却不会争得你死我活。
恰恰相反我们彼此仰慕敬重。
感谢您对我的评价，您说：
“娇娜是一个能敢爱又能担当的人。
可她又是一个爱的唯美主义者，她追求一见钟情的爱情观。这一点正合我意。诚如她所言：
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都不是真正的爱情。
那样的婚姻也不可能有牢固的基础。”
您接着对沛然是这样夸我：
“娇娜她敢爱是她的热情，是她的大胆，不随俗流的表现；
她对你们之间爱情的两个担忧的剖析是她的睿智的表现。
她对未来你们小宝宝的抚养问题想得多么周全。预测的多么准确……”
映雪老师，您是谨慎的，也是善良的，您也是了解沛然的心意的，您知道他仍牵挂着我。
所以于是您就建议：
“仅从娇娜的一封信，我们就断定她真的就放弃你了吗？刚才我们的分析仅是推断。女人一旦有了男人的孩子，是不会轻言放弃的。再说她是爱着你的。你应该和她亲自见面谈一谈。”
您对我的退出饱怀着感激之情。您是这样说的:
“娇娜呀，娇娜。你把沛然和你的宝宝交给我，我会好好地陪伴他们。
娇娜啊，你这个奇女子，我和沛然都应感谢你，你是我们的恩人。我也好想你呀。”
映雪老师，这就是“我们”！我们就是这样的“情敌”！
试看在古今中外的生活中有这样的“情敌”吗？
试看在古今中外的文学作品中有这样的”情敌“吗？
没有！
都是千篇一律的争得你死我活。
映雪老师，我们却不是那样：
心里充满着彼此的嫉妒和仇恨。
映雪老师您让沛然来美国，您就不怕我在此刻会很有可能放弃分手而重新会把沛然夺回去吗？
我想聪明的您肯定会想到这一点。
然而是您建议沛然来找我的。
难道我们对彼此爱着的人，爱的不够深厚吗?
不，恰恰相反，正是我们彼此深爱着沛然，我们才这样的“谦让”。才这样不让深爱着的人为难和痛苦。
我们的做法是明智的：
这世上的好事，是你的，终归会得到。不是你的，强求也枉然。
于是我开始试着将所有的委屈与怨恨丢弃。
在你们的婚礼上我送去了鲜花和祝福。
我深知放弃整个爱情，这么做是痛苦的。
然而，渐渐地我发现原来只有将这段感情慢慢放下，慢慢置身事外，我才能从中剥离出回忆中所有的好，而不是用所有的不好来抹杀曾有的欢乐，就算有千般万般的苦痛，毕竟过去曾带给我最美丽的心情。毕竟我们还有我和沛然的爱的结晶—倩倩。
同样您和沛然都是那样善良。您不忍心看着沛然每每在思念海外的我时的痛苦。
您看到沛然每到中秋月圆之夜便到家乡的那棵松树下吟唱着我们的诗歌。您和他一起流泪。
很快，又是您建议沛然来美国创业，您把卓然托付给姥姥，你和沛然一起带着倩倩来到美国，为的是让我能天天看见倩倩。
当我整天缠着倩倩不撒手的时候，当倩倩和我愈来愈亲近而不愿意离开我的时候。
您担忧了，您深爱着倩倩，怕有一天会失去倩倩。
可是您又深深地同情理解我这个做母亲的心。
您为让我和沛然以及倩倩多多地享受这天伦之乐。您特意地躲了出去。不成想却竟遇到了可恶的王世荫险些受害。
映雪老师，您的善良，您的贤惠，您的宽广的胸襟让学生我感激不已，您辛辛苦苦地抚养着倩倩的大恩让学生难以回报。
我哪里有夺回倩倩的的非分之想？
我许下的，不会再打扰您们的生活的承诺不会改变。
我深信姻缘是前世所定，包括董奇石救下倩倩，以及他苦苦地追求我几十年，等待我和他一起走向婚姻的殿堂的那一天。
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
冥冥之中我深切地感到：那一天终会到来的。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世上一切憾情，终会得以完满的了结。
就写到这里吧。
学生娇娜敬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