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教主,这一支箫屦坏我空前教大事,今又有教主的特令,我们何不?”南教主焉有不懂其弟之意,他也知道倘使一会儿耶律马哈败下阵来,他们五人哪个也讨不到好去。“也只好如此。”话落人到,南北两位教主杀入阵中。耶律马哈虽没有露出败相,但也有些吃紧,但见一黑一白抢入,不禁又士气倍增,刷刷刷又连砍出三剑,剑剑不离一支箫的要害。
南教主虽从未与一支箫正面对过敌,但那日空前教倒是亲眼目睹过一支箫和北教主近身杀伐,步法之轻盈,拍掌之巧妙自是令他极为汗颜的。如今之战更不敢稍加大意,他左手提刀抢入,取了一个空档直取一支箫的右肋。而北教主则在此时攻击他的左肋。一支箫双肋吃紧,上盘还有一柄软剑盘来错去。不禁虚步横移,左手五指变掌为钩,不退反进,疾指北教主双目,右手变掌为指点击五束掌风直袭两人。三人亦可谓江湖一顶一的武林高手。闯荡江湖几十载却未料有如此打法。全身受敌不但不以掌护身而且却是门户大开。一副挨打的模样。这两把刀一柄剑都招乎到他的身上,不吐血而死亦会流血而亡。看形势自是三人得利,虽有掌风疾至,但却自信能护住门户。眼见两柄利剑和一柄大刀便要切向他的两肋和咽喉,谁料一支箫竟在生死之间中途变势,十指钢爪应变刀身由外向里切来。但闻两声惨嚎。耶律马哈和南教主却已在丈外处驻足。两柄利剑破土而入,而两只臂膀却已垂吊起来。北教主情势虽然好些,五指却已断了三指。
三人都是江湖上的经验老手,但这一式却输得极惨。
耶律马哈早已气得老脸发紫。不顾骨粉臂断,狮吼着向一支箫劈来。一支箫一闪身形避开来势,“足下理应好自为之。”言罢身形倒掠向后退出一丈。刚要离开,哪知耶律马哈如同疯了一样,左手抓起那柄软剑旋身而起直取一支箫双目。
“江湖上的死皮赖打倒是让你老匹夫给占绝了。”
一支箫点开刀锋,寻音而望,不由得大惊,原来三丈外的一棵柏树上,欧阳白雪正手持利剑眼望三人。而纤纤细指间却夹着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鸟。一双俏目正满含嘲讽地望着耶律马哈。
南北两位教主和忠剑峰的两名属下正在怪耶律马哈怎可如此恋阵。却未料对方又来了帮手,不禁惟恐一支箫有变。急急走至近前,“阁下果然名不虚传,我等三人领教!”言罢一拉耶律马哈,“耶律兄,我们走。”耶律马哈经过如此喘吸之机,亦兀自醒了过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抬首望向一支箫,“阁下莫测绝学,老夫今日算是领教了。”言罢举步欲去。
“慢着,”欧阳白雪一声娇喝人已落在他们的三丈内。声音不卑不亢,不高不低,“一支箫想让尔等苟延残活,本姑娘却没有那个意思。”
北教主虽听说过欧阳白雪,但并未亲眼所见,如今见她根本没有把他们空前教三位护法放在眼里,不由得怒从心中起,谁知耶律马哈竟一改常态地走至近前道:“老夫与姑娘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以三番两次找老夫的麻烦?”欧阳白雪轻轻一笑,“本姑娘今日只想借三位颈上人头一用。”
“好大的口气!”北教主早已按搽不住,一剑刺去早已挑向她的咽喉。虽然断指三根仍不失江湖一流高手,不但狠、疾、准,而且也堪称一绝。眼见她的一只粉颈便做了磨刀之砺,但见她香肩不移,右掌轻拍,一柄追魂剑却在二人相错间挽了一个剑花,急向他右肩削去。北教主却未料她小小年纪经验如此老道,应敌之速如此之快,虎腕由外向内企图点开她的剑势。但闻一种破刃之响,北教主的一柄利剑却已一断为二。“追魂剑!”一语惊出,还哪来得及抽刀换式,撕啦一声响,追魂剑早已破衣而入。“换一个来!”南教主还没有料到是怎么回事,但见他的胞弟已向他撞来。满腹鲜血汩流,“二弟,”他痛喊一声,旋身疾起,一脚向欧阳白雪的面门踏去。欧阳白雪岂容他得逞,她的独门绝学便是一杀至死。一挥手中之剑,一式流星早已刺向他的脚踝,南教主右臂本就被一支箫掌劈,倘若再被欧阳白雪剁去双足那可堪称是双残之人。谁知就在间刻容发之时,一枚亮晶之物竟然凭空而降,钉向欧阳白雪的玉腕。
一支箫正惊讶她的剑术,耳闻一阵细若蚊蝇之响,不禁疾呼一声“姑娘小心暗器!”一语未落人已如弦上之箭向山下掠去。
欧阳白雪虽未听到蚊蝇之响,但却看得真切,眼见玉腕吃紧,抽式换招已然不及,不禁娇躯疾摆,左指轻弹,早有一枚细若毛发的金针垂落在地。“赤足妖魔。”人却早已如白鹤一样衔音而去。
南教主可谓危险之极,虽然没有被剁去双足,一只剑花却早已一分为二,哪容他再恣意逞能,哭丧着脸扑向他早已晕死过去的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