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耶律马哈,一向不可一世,不料今日却栽在几名女子的手上,眼见峰中弟子接二连三的死去,不禁气怒暴喝,率领二十名弟子再次杀入阵中,他见此阵虽然有数十名女子,但却恰似千军万马,锐不可挡,攻守自如,来去多变,乍观之下此阵不但零散而错乱,细望之下却有五个方位,而其中一个方位打得极其柔韧,他的大刀向来打得刚柔并济,想至此,不由得心神一亮,可以先杀此方位,扰了此阵,以免太多伤亡,以待救援。耶律马哈此料不差,但却因不得阵势要领,十几名属下刚卷入那个方位便做了剑下之鬼,只闻阵中一女高声断喝,“拿下耶律,为我们谷主报仇,为我们死去的姐妹们报仇!”众女但闻此令,数柄利剑竟紧紧地索住耶律马哈。
耶律马哈一柄大刀上下翻飞,闪转腾挪周旋在众女子之中,虽然也杀伤了几名女子,但他的肩井、右肋却已均被刺出半尺长的血槽,如此疲战下去终会剑穿身亡。
忽闻一声断喝,一股劲风由丈外扑来,“耶律兄,待老夫将他们生擒!”一语即罢,已有三名女子向外跌去。
耶律马哈本已疲累之极,忽闻一声断喝,金护法已直驱阵中,而三名女子即而应声而倒,不禁士气倍增,“峰中弟子给我全面包杀,杀她们片甲不留!”一时间由于金护法的加入,整个忠剑峰陷于一片混乱萧杀之中。
“玉婷姐姐,你快传下令去,我们宁可血溅忠剑峰也要为谷主报仇。”
齐老怪接到耶律马哈的火速传报,不禁急急向忠剑峰奔来,待他身至峰口,不禁轻轻地咦了一声,几十年来,他可谓经晓各种阵法,不但会解阵,破阵,更会创百种迷阵,可对眼前这个阵式却难探究竟。
此阵非比常阵,但见无论怎样的厮杀,形乱而实不乱,阵中一共有五个方位,每一个方位都攻守自就,互相得力,强可攻,弱可守,无论是攻是守,却会让敌手自投罗网,五个方位各有不同,又各是百般奇妙,外围一个方位看似破洞百出,实则一无所隙,这却是一个诱敌之处,一旦卷入这个方位,便难逃于水与火,再高强的武功也难逃被宰割的命运!难道,难道此阵便是失传江湖几百年的“五行天命阵”!一经此想不由得满面惊慌,他齐老怪可破百般迷阵,但对此阵却是一无洞悉,他不知这失迹江湖几百年的五行天命阵何以在今日重现江湖,但尚可知这金、木、水、火、土与人之相克,再高强的武功也难逃一死!果不其然,莫说峰中弟子,就连耶律马哈和金护法也被卷入阵中,五个方位不但固若金汤,牢不可破,空前教两大高手却有性命之忧,而不知何时,阵中还多了一位白衫少年,一支玉笛刹那间点倒数名峰中弟子。
“耶律兄,此乃失迹江湖几百年的五行天命阵,老夫一时难得破解之法,你攻东南方向的金门,我和大护法袭击北面的土门。”一喝既出北面受敌,但见阵中女子步法突变,再次游走起来。
“耶律兄,我们共破土门!”言罢三大高手直击一处,刹那间形式大变,土门已有了缺口,三名女子玉陨香消。
罗光敏见此不由得大惊,这几位高手莫说在空前教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就是在当今武林也可称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他见众姐妹虽然阵法玄妙,可各个的内家真功还不够强劲,有的竟然只会摆阵,对峙下去必会伤之惨重,有此之想不由得道:“诸位姐妹,耶律老朽已死之有三了,我们改日再取其颈上人头。”
诸位女子虽很少现于江湖,但对罗光敏却如雷贯耳,可谷主亡命于空前教,她们说什么也不肯生还,依然竭力相拼。
罗光敏见发号施令的是一位玉婷姑娘,情急之间不由得疾至近前,“玉婷姐姐,谷中姐妹已有伤亡,此三人均非等闲之辈,如此厮拼下去万万不妥,莫不如他日再待时机为贵谷主报仇!倘若一拼到底不但谷中弟子伤亡惨重,恐怕贵谷主之仇也很难图报。”
玉婷闻言寻望了一下众姐妹,见又有两名姐妹惨死在耶律马哈的大刀之下,不禁悠然长叹一声:“幽魂谷谷中弟子听令,我们速离忠剑峰!”一语即罢,只见紫衫轻飘,刹那间几十名女子已退出几十丈开外。耶律马哈哪有心恋战,一声长叹命属下打扫残局,急请金护法和齐阵主向峰中走去。这可是他平生第一次吃败而且是惨败。
一下了忠剑峰,玉婷便向罗光敏道谢,不料却没了罗少侠的踪影,不禁急道:“水鹤妹妹,你可看见罗少侠?”
诸女子听令则退,本以为罗少侠会一道跟来,却不料不意间人已没了踪影,众姐妹正打眼寻望,却见峰下一匹白马直向她们奔来,马上端坐一名芳龄少女,正手持马鞭疾声吆喝,此女一身白色衣裙,头戴遮阳塔帽,未至近前,人已滚鞍落马,双手抱拳,“请问各位姐姐,你们可曾见到一位白衫少年打此经过?”
玉婷上下打量一翻,见此女虽然芳龄年少,但却举止大方,彬彬有礼,不禁回敬道:“不知姑娘所找之人可是玉笛罗少侠?”
“正是,姐姐可知罗少侠的去向?”
玉婷嫣然一笑,“我等也正在找罗少侠!”此女听罢略现失望,双拳一抱,“多谢姐姐!”飞身上马欲奔而去。
“且慢,不知姑娘欲去何处?此山距忠剑峰几里之遥,是空前教的地界!”
“多谢姐姐好意!”言罢一声马鞭脆响,一衫白影已飞驰而去。
玉婷望了望她驰去的方向,心道:此女真的去忠剑峰一带找寻,恐是凶多吉少,“彩珠妹妹,你和我前去看看,水鹤妹妹你速将谷中姐妹带回,严练武功和阵法!”
“是,玉婷姐姐!”二人一先一后直向忠剑峰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