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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下十八阙:处逸江湖远,祭心十八年

。。

。。。

赤霄剑,那把对于追逐权利的人来说是梦寐以求帝道之剑,对于争霸江湖的人来说是妄想夺取的中原第一盟的隐世神兵。

武林中人都知道,卧虎盟每一任盟主都会传承着一把能震彻天下的上古神剑,却没有几个人真正知道,它就是赤霄剑。

从暮沉恋恋不舍地亲手卸下跟随她数年的赤霄剑,将它安放在紫禁城天子的密室之后,没过几日,再次开启密室的人便得到了它。

赤霄剑认得他,因为它跟着之前的主人曾不止一次的感应到他的内息,以及后来他的杀气。

沐启柳将赤霄剑收在身侧,伸手紧紧握住。

他知道,这把赤霄剑曾属于她。所以,握着它,就是今生他最后能触碰着她的地方了。

直到,他看见了另一个曾经熟悉、而今有些陌生的面孔——

欧梦旅,曾经卧虎盟四员猛将的逆旅剑宗。

可是欧梦旅却没能第一眼就看到沐启柳,而是看向了某人身侧的,那把他心念了无数寒暑的赤霄剑。

欧梦旅看见赤霄剑的时刻,目光里的炽热无人能挡。

但是,那一刻的沐启柳,却彻底的崩溃了,他所有的梦想都被全数摧毁、破灭。

自认聪明的他,盘算料想到了全部,包括后来推演得知的尚善真实身份,但却怎么也没能想到,十数年前宣告归隐的‘卧虎盟’,真正的势力其实是两位‘今朝刀’平分的。

而今,他看见了骑在钉着黄金马掌的高头大马上雷厉入关、并即将与他展开厮杀的欧梦旅,此时此刻沐启柳才知道,他用尽一生心血和性命的扰乱,其实只是加速了尚狂流的灭亡,但他却又给欧梦旅和梁应龙他们做成了嫁衣。

沐启柳终于明白,卧虎盟是真的卧虎藏龙,就算他挑起了整个江湖的事端,反复中原。尚狂流事败,不过亡了二百多年的大明统治,但欧梦旅的出现,却彻底击溃了沐启柳最后的幻梦。

因为,他永永远远地,输给了卧虎盟。

且,与他最心爱的人,反目成仇。

苍梧之野,江南九凝。

密林深处,终于在九凝山与鲁光照相会聚首的‘前卧虎盟众人’,早已修养安顿多时。

中原武林盟主暮沉也终是卸下了所有身份,宣布退出江湖,归隐山林。

此时暮沉看着正在对弈厮杀的师父鲁光照和尚善,又看了眼远处拎着野鸡野兔正在向她走来的尚狂流和李倾城,转头看向正在她身边烤着野味的小霸王薛熙稷,张嘴说道:“唉,小霸王,过几天叫上老爹和明叔他们,咱们区丰洲滩看看静静姐她们吧,明叔一定想去,你说怎么样?”

“你明叔不伤心就不错了,还想去?去看你静静姐和别人恩爱吗?”小霸王薛熙稷嘲讽暮沉道。

“得不到还不能祝福嘛,你们男人真小气。哼!”暮沉反驳回嘴。

“别加‘们’,且说你明叔大不大气吧。”小霸王可不想被无故攻击,继而说道。

“哦!那还是算了,我明叔他还确实是个小气鬼。要不然,不叫他们,就咱们去呢?”暮沉继续兴高采烈地问向小霸王。

“这世道不太平,到处都是各路的斥候,还没到风平浪静的时候,不想无端生事。”小霸王薛熙稷摇头表示不赞同。

暮沉白了小霸王一眼,伸长脖子,扭头看了眼正在手谈的鲁光照和尚善,征询道:“师父,我想去别的地方采风游玩,可小霸王说世道不太平,教训我,说我这是无事生非呢!”

“他还能教训你吗,而且还能有你不敢去的地方吗?”未等鲁光照开口,尚善便抢先笑问道。

“可不是,好像出了这九凝山,到处都是盯着我虎视眈眈的坏人呢!”暮沉似在撒娇说着,却盯着鲁光照看。

“还有坏人想欺负我们沉沉吗?告诉师父,咱们组团去灭了他们满门。”自从众人悉数归隐山林,鲁光照拗不过暮沉,终于认下了这个弟子。所以暮沉这一声师父,如今算是堂堂正正了。

“呀,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一个还没算完的帐呢!”暮沉一拍脑门想起江湖中的是是非非。

“想必不是公公那厮,就是赤焰唐庄和丐帮他们了吧?”鲁光照依旧专心和尚善对弈,双眼直直盯着棋盘,只是口中和暮沉对着话。

“公公的帐我们是没法帮你清算了。”小霸王薛熙稷补充着,语气中听不出态度。

暮沉扭头看向他,也没能看到他的眼色。

“范子尧虽然解了忠童毒,但也没能得到唐门制毒的核心机密,而他手上掌握的暗器秘法,想必也不敢尽传给他人,它赤焰唐庄早就没什么优势了,不肖我们动手,怕就会绝迹中原武林咯。”鲁光照随口便道来赤焰唐庄辛密,当真天下江湖没什么事能逃出他的法眼。

“那不是还有他们本家川蜀唐门呢吗?”暮沉好奇地发问。

“哟,沉丫头,野心不小,唐门的主意都敢去打了呀?她们可没得罪你吧,那可是块硬骨头咧。”尚善也在一旁插话道。

“那好吧,尚善哥说的也是,”暮沉有点泄气,但又想到什么,问道,“那丐帮呢?严生存的这个帐应该不难算吧?”

“杀鸡用牛刀,这还用得着我们出手?”鲁光照咂舌道。

“师父,这是怎么说?”暮沉不解了。

“你也不想想,现在的丐帮坐拥如此庞大的规模,等欧梦旅打下了天下,第一个就是收拾他们,到时候还能有严生存的好日子吗?”尚善开口解释道。

“哦,我明白了。说来说去,还不是要我等着。原来你们明面上说是要帮我,其实还是不想陪我出去转转,哼!”暮沉叹了口气,转回头坐稳小霸王薛熙稷身边,看着他专注地烤着野味,右手撑着随着她心一起耷拉下来的脑袋,凤眼一闪,又准备撺掇起小霸王来:“小霸王,要不然你当我保镖,陪我去看静静姐呗,怎么样?”

“保镖?”小霸王冷哼一声,没继续说下去。

“怎么样?怎么样?”暮沉以为有戏,赶紧追问。

“不去,又不熟。”小霸王薛熙稷果断拒绝。

“小霸王,你怎么这么固执,人不能多交交朋友的吗?”暮沉噘着嘴不乐意地反驳道。

“我不需要。”小霸王继续拒绝。

“真的不想吗?那可是北虏第一艳姬呢!”暮沉见小霸王薛熙稷一脸的油盐不进,用她自以为的男人的兴趣点**着他,问道。

“没兴趣。再说了,‘红颜弹指老,岁月不饶人’,你看看中原第一美女现在不也就这样了么!”小霸王撇了撇嘴,百无禁忌地说着。

“往昔妹妹!快过来,快过来!打他!”

京师西郊。战火虽浓,尚未达远。

江湖名门狐啸山庄自庄主狐老爷亲发庄令通告江湖——狐啸山庄隐退闭庄。

从此之后,武林中再无狐家。

此一消息在中原武林乃至整个江湖都早已传遍,但却没有掀起多大的风波。

毕竟,正逢当下的乱世,哪里还分得清何处是庙堂?何处是江湖?因参与争权斗势被灭掉全门的武林门派就不在少数,能如狐啸山庄一般全身而脱的,已算大幸。

当然,同样被称为幸运的,还有同样宣布身退的中原武林第一盟盟主暮沉。

世人皆道:暮沉终是狐家人,母家既退,她也自是消匿;卧虎盟作为内里早已凋敝的中原第一盟,这副担子她个弱女子不挑也罢。

此时,一个年纪轻轻、未及弱冠的少年,正站在挂着‘狐啸山庄’四字的高高牌楼之下,仰头静看。

四个大字仿佛是那刺眼的阳光。少年却倔强地昂着头,不肯低下半分。

然后,向身后的仆从和管家毅然开口,命令道:“鹏叔,让人拆了吧。”

“小少爷,整个牌坊都拆吗?”自从狐家朝明和正欣走后,这里的管家就是少年口中的‘鹏叔’。

“不用,拆掉三个字即可。”少年依旧只是薄唇张合,身体其它地方仍然没有动作。

“三个字?”鹏叔不解问道。

“拆掉前三个字呀。”少年没有焦急,只是淡淡说着,像是说着什么无关紧要的话。

“就留个‘庄’?以后我们这就叫庄?”鹏叔慌忙追问。

“不是。再去找人做一个字呗。”少年说道。

“什么字呢?”鹏叔问。

“孤庄。以后这里叫孤庄。”少年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才果断说道。

然后回身入庄。

管家鹏叔紧追两步,跟上少年,在他近身问道:“小少爷,你这又是何苦呢?”

“她不是一直觉得当年是我的出生才害死了娘亲吗?而且娘亲的生死在于爹爹决定舍大保小吗?甚至她觉得爹爹更偏爱我才赌气离家出走吗?后来还坚信爹爹一定会将狐啸山庄传给我才去管那劳什子的卧虎盟吗?她一向不都自负聪明什么都能想明白吗?我就偏不让她知道真相,反正爹爹也不会好意思跟她说,当年他舍弃的其实是我,但娘亲还是没能救回来,因此从我降生就有了不可逆转的病灶,无法凝聚真气就注定永远不可能修炼内功,成为江湖中人。”少年暗暗说着,就像讲述着别人的故事。

少年就是暮沉的亲弟弟,江显晨。他从来没有叫过江暮沉一声‘姐姐’,就像江暮沉也同样没有当面喊过他‘弟弟’一样。

“小少爷,其实你应该和大小姐好好谈谈。”鹏叔好心相劝道。

“她不是比我大吗?她不是懂事吗?为什么要我主动?”江显晨像个孩子一样赌气说着。

“可小少爷,你是男子汉呀。兴许大小姐心里也在等你先开口呢。”鹏叔不死心地规劝着。

“可我就是想要用这种方式,让她永远忘不了我,并且在很久很久的以后,知道一切,然后愧疚终生。”江显晨如是说着,语气中没有难过,甚至似还透露着一丝骄傲。

“大小姐也很不容易的。这么为难她,小少爷你心里也不会好过。”鹏叔深深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不再苦口婆心。

因为鹏叔他在狐家生活了大半辈子,他太了解狐家人了。从这狐啸山庄的庄主狐老爷、到他之前的那位庄主夫人、以及后来接继降生的狐家大小姐和小少爷,他们的性情没有一人相似,但心中所思所想却都异于众人。

“她不是从小就记得这里叫孤庄嘛。那好,从此我就是要告诉她,如今只有我一个孤零零地守着的家,就是她的那个孤庄。这样才算,家是孤庄。哈哈哈!”

九凝林密处,夜深人静时。

毫无困意的暮沉起身出屋,如往常的不眠夜一样,抬头望向天空,去找寻那轮明月。

“沉丫头,怎么还没睡?”不远处,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哟,是尚善哥呀!”暮沉仔细看去,发现附近略微开阔之地,被她师父鲁光照劈了几块石头做成的小石桌凳处,尚善正坐在那里,似在喝着小酒,“在对月独酌吗?不过,尚善哥你这话问的,很像我刚闯江湖时一个朋友问的。”

“这可难得,是谁啊?能让你记了这么久,得多深刻。”尚善笑着说道。

“是啊,从我离家出走闯荡江湖,都过了十八年了,现在居然还能记得。不过,那个大叔嘛,估计尚善哥你是不认识啦。对于你们这些江湖神话而言,他就是个无名小卒而已。”暮沉回忆起当年,感慨道。

“说说呗,反正都是无眠夜,万一我真的知道呢。”尚善一边说着一边又给自己满上一杯酒。

“他叫夏托,是欲仙王府的,尚善哥你有没有印象呢?”暮沉说起,问向尚善。

“好像有点印象,是不是总是跟着一个叫谢什么的姑娘身后?”尚善悠悠然回忆着过往。

“就是他!尚善哥你居然还会有印象。”暮沉有些意外。

“可是,为什么你会说我像他呢?”尚善点了点头,问道。

“因为他也老喜欢一个人在深夜饮酒。当时还骗那时少不更事的我说是在练功。”暮沉说起了当年事。

那是她第一次来到欲仙王府的时候,也是在那,她第一次见到了公公沐启柳。

“说到公公,沉丫头,我觉得有件事还是有必要跟你说一下。”尚善放下手中酒杯,看向暮沉。

“尚善哥,他,怎么了?”暮沉见尚善一改神情,不由心里一紧。

“欧梦旅那边给我传了个信儿,说公公与他们交战九宫山时,应已阵亡。”尚善刻意把话说得云淡风轻,希望能给暮沉一个发泄的空间。

然而暮沉却出奇的平静,表情上看不出任何波澜。

“沉丫头,你没事吧?”尚善担忧地问道。

“尚善哥,我没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知道他死了。”暮沉有些不耐烦地回答着,就像驱赶着什么烦恼一般。

“哦?这么说你认为他还是没死?”这下换成尚善十分好奇了,问向暮沉。

“我也不知道。反正,不论他真的死了也好,假的死了也罢。他的各种‘死讯’我早就听到耳朵起了茧子。他若真死,我也能彻底忘记他,他若没死,我倒也能释然。反正此生,再也不会相见了,他真的是死是活对我也没有什么区别。”暮沉欣然说着,因为在她心里,她始终相信,那个人,怎么都能死里逃生。

九凝山林的夜风忽起,尚善一个激灵,定神细听。

呜咽的山风掠过层层深林,那声音似在哭泣、似在哀嚎、似在崩塌。可又是谁的心在这一刻也能清楚地倾听到片片碎裂的声音呢?

“怎么,能察觉有人?”暮沉低声问。

尚善摇了摇头:“感觉不到。”

待山风止歇,暮沉微微一笑,问向尚善:“现在欧梦旅应该很高兴吧?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

“我想,应该也不全是。虽然他终于得到了赤霄剑,但是他却再没有机会战胜尚狂流了。”尚善摇了摇头,说着。他的那个十四弟他太了解不过了。

“也是,有了宝剑,却失了对手。”暮沉不知怎地,心中对欧梦旅升起了一丝同情。

“算了,我们不想他们了。如此良夜,沉丫头,你也喝一杯?”尚善挥了挥手,将刚刚想到能牵连他们过去的烦恼统统抛除。

“我不要,深夜饮酒我怕我一会更睡不着了。”暮沉摆手推诿道。

“那我可就自己练功咯!”尚善打趣说着。

“尚善哥,‘喝酒练功’这个骗人的梗,你这学得倒是快。”暮沉无奈地笑了笑,感觉她心里威严赫赫的尚善哥,其实内心里也是有个小男孩的。

“你怎么知道,这就不是在练功呢?江湖这么大,谁人敢说自己见过的世面就顶多呢?不知道又不能代表并不存在,怎能说是骗人呢?”尚善不经意地说着。

“天啊!夏大叔他当时也是这么和我说的!你们说话真的好像!”暮沉有些惊奇,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十八年前的那个夜月。只是尚善却分不清她的感触是怀念还是伤愁。

“哦?这么巧。你要是想他们,现在随时都可以去看他们呀。”尚善以他的方式安慰道。

“只是……”暮沉有些龃龉,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现在提起他们欲仙王府,却让我觉得有些失落。”

“为什么这样说?不要担心白天我们瞎说吓唬你的话,狂流和往昔确是不好外出露面,但你若要真想出去走走,我和你师父陪你便是了。”尚善宽慰暮沉说道。

“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原来的我本以为,在江湖上,我和他们应该走得更近一些。”暮沉幽幽开口。

“哦?为什么这么说呢?”尚善接话问着。

“除了欲仙王府,还有天下会的枫家三兄弟什么的,那些都是带着我走入这个江湖的人。我以为我们是同道人,因为我们一开始都无依无靠、都算是白手起家、都是自己努力打拼出来的天地、而且都只能在这区区中原武林里还能有几分底气说上两句话……只是,没想到……如今我要归隐、放弃江湖、各处心酸,他们却无一人能懂我。”暮沉说到此处,眼眸在夜色中有些婆娑。

“你怎会如此联想呢?”尚善寻着暮沉所言去理解她的想法。

“就说这次全江湖的宗师论剑吧,我满心欢喜地等着他们的到来能和他们叙旧团聚;也等着他们在擂台之下为我呐喊助威;还等着他们帮我向对我发难的坏人们去伸张正义……可是,他们没来。全江湖趋之若鹜、恨不得都向往奔赴着的地方,他们却没来。也许,对于他们,我真的没有分量。”暮沉伤感万千,或者说是这所谓的‘武林至尊、江湖宗师’从各方各面都真的伤到了她的心,论情、论义。

“那你换换他们的角度想想呢?也许是他们不敢来呢?觉得自己没有底气来这么响亮名头的江湖盛会?”尚善建议暮沉换位思考一下。

“不,尚善哥。参不参与和来不来是两码事。而且,从那之后,到我现在离开卧虎、归隐江湖,我心中有多少的不舍和难过,他们也没人来问过只字片语。”暮沉还在讲述着。

“哎,沉丫头,你也别太感伤。不用为不值得的人和事纠结太多。也许就是和你想的一样,你把他们看得太重,而他们,其实根本没有像你一样这么在意这个江湖、在意这样的一个宗师论剑,所以也不在意你的离去。”尚善听完暮沉所言,似是心里也触动了情肠。

“是的,我没有想到,最后最在意我的、能理解我的人,反而是你们。那些原来站在高处,我所仰望的人们。”暮沉诚恳道来。

“你原来很仰望我们?”尚善愉悦地问道。

“对呀,你们都是我敬仰的大神,如今却成了我最难割舍的牵绊。”

就像,此时的暮沉开始相信,能站在巅峰顶端的人们,其实心内都有着同样的偏执。

那不是遥不可攀、触不可及,而是他们都有着,强大的信念崇拜。

陌上朱楼聚咫尺,悔教人往散天涯。

两朝一梦彷徨醉,十年八载轸念长。

鲜衣怒马荡天下,宫阙倾塌隐丘樊。

曙色淡沲在江湖,飙尘寂落十八阕。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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